王珪对李泰的劝导
李治在离开酒坊之前特意交代老板用一些珍贵的药材泡制一些药酒。 过些时日就将是长孙皇后的生辰,李治要用这些酒来作为贺礼。 这个时代女子饮酒也是一种非常流行的趋势。 即使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也会在重大的节日里喝上一些。 离开酒坊以后李治便来到了将作监。 颜立德等人对蒸汽机的完善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 接下来他准备设计几台机床,尝试着利用蒸汽机带动机床进行金属加工。 他的后续计划是要尽早实现石油的大量开采和使用。 这里面需要用到很多大型的机械设备,没有合适的机械对零件进行加工是很难制造出来的。 原本他是想要尽快地发明出发电机和电动机。 不过以大唐现有的冶金技术和加工能力来看想要将这两样东西制造出来相当困难。 最主要的是李治对电工学的了解并不多。 因此想要依靠电力来作为主要动力短时间内并不现实。 李治来到了将作监以后马上就被颜立德等人带到了那台蒸汽机跟前。 此时蒸汽机运转起来已经基本上不怎么漏气了。 见到这种情况李治高兴地对颜立德说道:“能做到如此程度便说明这台蒸汽机已经彻底完成了。” 颜立德道:“学生等已然总结出大量的经验,相信下一台蒸汽机能够完成得更快。” 李治道:“如此便好,为师刚好有一些新的想法,需要大量使用蒸汽机。” 颜立德恭敬地回答道:“恩师但请吩咐。” 李治点了点头之后便带着颜立德来到了自己的公房。 然后便当着颜立德的面绘制起了机床的图纸。 李治想要制造的是车床,钻床和磨床,冲床。 这几种机床能够帮助颜立德等人快速生产出很多标准的配件。 有了标准化的配件以后再去生产同一种设备就能够快速很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张张早已经被李治刻在脑子里的图纸被画了出来。 在一旁帮忙的颜立德则是早已经沉醉在了图纸上那些精妙的设计当中。 将作监里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学习李治编写的那些书籍。 他们的理论知识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但是想要将这些理论变成实践还需要像李治这样不停地给这些人布置作业。 目前李治还需要帮他们画出图纸让他们动手制造。 等到过些日子李治就会只提出要求,让他们自己去设计机械解决问题。 书本上的东西终究是死的,只有真正动起手来才能让书本上的知识变得生动起来。 李治深知自己并不是万能的,今后的很多科技他只能提供方向上的指点。 想要实现这些科技只有通过更多人共同研究才能取得突破。 当李治离开将作监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柴龙和段师子两人也早已经带着十几名王府的护卫等在了外面。 李治对他们道了一声辛苦之后便安步当车的向着王府走去。 一路上他还在想着接下来要如何才能让更多人接受自己所开创出来的这些专业。 这些专业想要吸引那些家境优越的士子们是不可能的。 他们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考取功名进入朝廷当官。 而李治的专业暂时还满足不了他们的目标。 想要让那些穷苦百姓家的孩子学习这些也很难。 毕竟眼下还没有任何一个学生通过学习这些知识而提升了自身的阶级地位。 这就使得那些百姓看不到学习这些知识的好处从而不愿意浪费自己家的一个重要的劳动力。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幸运的是如今他已经开始有了进展。 安置点里的那上千名孩子就是他培养的第一批人才。 这些人就是他发展工业的第一块基石… 今年来长安赶考的学生低调了很多。 主要原因就是去年的那场文人大赛让这些外来的学习们深刻地认识到了他们与京城学子的巨大差距。 先不说李治包揽了所有项目的魁首。 便是国子监中的很多学子也要比这些人高明不少。 因此即便今年仍有一些人吵闹着想要再组织一场大赛也已经是应者寥寥,完全壮不起声势。 李泰原本还有心想要再试试却被他的老师王珪给拦了下来。 王珪对李泰说道:“殿下身为皇子享受着最好的教育,即便赢得了大赛也显示不出殿下如何厉害。” 李泰听了这话以后反驳道:“虽是如此但学生读书的时间要比那些士子少啊?” 王珪道:“殿下条件如此优渥如还需与其他学子比较这些便不知惭愧吗?” 李泰张口刚要说话就听王珪继续说道:“如此比较那晋王殿下又当如何?” 王珪这句话相当于直接在李泰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他最大的耻辱就是在引以为傲的文学上被李治生生压了一头。 正是因为去年的大赛他什么也没捞着所以今年才想要再比一次来证明自己。 李泰皱着眉头对王珪道:“本王正是要借此机会一雪前耻。” 王珪叹息了一声开口道:“殿下又何必如此在意此等虚名?又何不多花些时间帮助陛下处理朝政?” 王珪的这声叹息中包含着一些失望的情绪。 李泰和李治一样都有着参政议政的机会。 然而如今李治不但已经就任实职,更是在上任之初就独自解决了灾民问题。 非但如此李治还利用这些灾民修缮了长安城内的街道,更是在长安城外置下了庞大的产业。 反观如今的李泰,到现在还没能在政治上取得任何建树。 甚至还在费尽心机地追求着那些虚名。 李泰听了王珪的话以后不由得有些泄气。 他擅长的乃是诗词文章,于政治一道并没有什么特长。 如今王珪让他在这方面多做努力顿时使他感受到了一些压力。 王珪见到他这个样子便再次开口道:“殿下,身为皇子学会治国理政为陛下分忧才是王道,诗词文章如何锦绣又有何用?” 李泰听了这话以后只能无奈地放弃了筹办大赛的打算。 转而虚心地向王珪请教起了一些政治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