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自己作的
姜柚柚惊恐的看着白术:“什么?太医院的人都不会把喜脉?为什么?” 白术抑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怒目圆睁地看着她。 “你少来装傻!就你这脑袋瓜还会看不出来?说吧,你跟太后讲了什么条件?” 姜柚柚此时心虚地看着他小声道:“让皇后娘娘怀孕。” 白术惊愕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从白术的脸上看出的是惊愕还是震惊或者是无法理解的表情。 姜柚柚知道是自己这次闹出的事,所以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白术:“师兄,柚柚做错什么了吗?柚柚只是想出去而已。” 白术深吸一口气,对着她伸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非常平静道:“你不可能让皇后怀孕的。当皇后诞下麟儿的那一刻就是皇上的死期。所以皇上从来都没有宠幸过皇后。” 这下子惊愕的表情从白术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术弱弱道:“没这么夸张吧?为什么生了孩子皇上就会死?生孩子难道不是女人最危险?” 白术看了一眼门口,轻声道:“晚上去我那,到时候再慢慢跟你说。我也确实有错,明明都知道你要去见太后了,还没跟你说宫里那些复杂的事。” 她看着白术摇摇头:“不行。柚柚不能出皇宫了。太后发话了,皇后娘娘不怀孕,柚柚别想出去。” 白术摸着下巴带着些笑意看着她:“你自己作的。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术起身来走了出去,她也低着头快步地跟了上去。 等出去之后,她才发现这屋子四周都有人。 而且是他们出去之后,这些人才慌张的找事情做。 这偷听都明目张胆的? 那他们不就知道皇上和皇后的事了吗? 白术带她到了一个像是后院的地方,他进去之后,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他正打算说话,就看到姜柚柚自己也跟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姜柚柚,然而姜柚柚这边却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疑惑。 “怎么了?” 白术深吸一口气:“罢了。皇上和皇后的事是整个太医院都知道的,所以不用怕瞒着他们。” 白术一开口就帮她解了惑。 “那你为什么说皇上的孩子一出来,他就没命了?” 白术看着她,此时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太后需要的是一个傀儡。皇上已经不听话了,她就想换一个了。” “皇上不是她的孩子吗?” 白术眼神一凝:“不是所有父母都会毫无保留的爱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这种利益熏心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孩子不过是给自己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 听白术说到这里,她突然就想起了杨家的那个。 杨老夫人逼死了自己的女儿,为的也是想给自己谋取利益。 看着她两个孩子对她都不太亲近。 跟她走得最近的却不是她生的孩子。 杨玉婉留在她的身边,想必也是为了别的吧。 如此看来,杨老夫人总是念叨她跟太后是闺蜜,可能是真的,毕竟臭味相投。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甩锅是肯定于事无补了,那就索性一起想个解决的办法。 白术看着她直接问:“合作之前我得问清楚,你帮谁?” 姜柚柚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帮谁都行,只要柚柚、四师兄还有师父都能活着离开京城。” “那行,我就姑且认为你是愿意帮我的。听好了,现在瑜妃怀有身孕因为某人的关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咱们需要想尽办法保住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必须是男孩。” 姜柚柚听到这里,有些匪夷所思道:“白师兄,你怎么也信外面那些奇怪的偏方能把肚子里的孩子包生男孩的?” 白术冷静地看着她:‘谁告诉你,这孩子必须是瑜妃肚子里的?这些我只是先跟你过一遍,免得你又惹事。记得,这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男孩!皇上也会把这个孩子封为太子。’ 姜柚柚吓得连忙凑到他跟前贴得很近低声说:“师兄,你这样岂不是欺君之罪?” 白术冷哼一声:“没有皇上点头,你以为我敢?放心,这是皇上的意思。” 姜柚柚悻悻道:“他居然愿意让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坐上皇位?” “血缘……重要吗?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可是想置他于死地” “瑜妃的爹不过是个县丞,就算是你们想要这个孩子作为太子出生,怕是也保护不了这个孩子周全吧?太后都想杀自己亲儿子了,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孙子?” “这不需要你来考虑。这是皇上需要考虑的问题。我们只是大夫,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姜柚柚惊讶的看着白术。 现在他们讨论的问题早就已经超出了大夫该做的范畴了吧? “咱们不帮太后,那四师兄怎么办?必须得让皇后怀孕,四师兄才有救!等瑜妃安全生下了太子,她就知道我们是帮着皇上的了,到时候四师兄就真的凶多吉少了!还有……” 还有齐公公那边,她原本以为齐公公的主子是皇上。 刚才来的路上试探之下,感觉好像还有第三方的人。 “还有什么?” 她摇摇头:“光是太后就头疼了,不想再有还有了……” “那就让皇后也怀上不就行了?” 白术这个时候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白师兄,你想做什么?” “你先在太医院留下,什么都不要做。皇后那边若是叫你,你去就是了。给她写一些补药方子,问题也不大。” 她看着白术道:“问题很大!太后让四师兄的大伯盯着柚柚!柳大伯会知道柚柚写的方子是假的。” “放心,他不会说。自己侄子都在太后手里,他还会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这人在别人眼里是无欲无求,永远保持中立。可是,在一个捕猎者的眼中,他也是一个狩猎者。我可不信跑进这大染缸的人会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