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新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终于缓缓地醒了过来,不过醒来的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疼。 其实他的伤也就看着严重而已,毕竟被狗撕咬了好几块肉,血淋淋的,惊吓还有流血过多看起来就特别的可怕而已。 养养应该能好。 不过痛是真的,毕竟那些是他身上的肉!被生生撕下来的! “哎呦!痛死我了!人呢!大夫呢!全部都是庸医!我怎么这么痛!快给老子止痛啊!” 古代又没有止痛药,又没有止痛泵,最多只有安神药。 梅良新醒来就被痛得哭爹喊娘的。 在那里骂大夫的祖宗十八代。 大夫擦了擦汗:“梅大官人,如果想要彻底没有痛的感觉那就只能喝了安神汤晕睡过去,不过这个安神汤里边的成分是有致人晕睡成分的,要是频道用的话到时候可能会对身体有些影响……” “我擦!你个龟孙子!还不如熬药!老子都要痛死了还管什么以后!” 那大夫被一阵劈头盖脸地骂,只能去开药方熬药。 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这种有安眠性质的,剂量如果控制不得当的话很有可能会出大问题,致人死亡都可能。 那大夫还是挺谨慎的,又去请示了吴依依。 吴依依更加不管梅良新的身体了,这祸害死了才好呢。 “既然是官人让用的你们只管安排!没看见官人难受得紧吗?!快去安排!” 就这样梅良新喝上了安神汤,喝完之后一阵困倦席卷而来,他眼皮子有些要掀不开了。 临睡之前他想的是,好了之后一定要把常青云抓牢里尝尝十八大酷刑!谁让常青云家狗咬了他!林采薇那女人他要折磨死! 他要他们全部都死! 此时的他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哪里还记得是自己闯进了别人家才会被狗咬的! 反正他出事了,就是常青云的错! 不过极大的困倦之意席卷全身,他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之后再醒来还是痛不欲生就依旧是要求大夫继续开安神药。 梅良新的十几个妾室闻讯跑来他床前哭,仿佛他已经要死了。 吴依依只冷眼看着:“行了,官人还没死呢,你们这是在哭丧吗?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先回去,要是官人醒来了想要叫谁自然会去传唤你们来。” 那些妾室这才散开了去。 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母亲,父亲他真的要死了吗?” 吴依依蹲下来跟女儿平视:“那你希望父亲好起来吗?” 那小女孩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才点了点头。 “不知道,好像没什么区别。” 她对父亲的印象几乎是空白,从小到大见到父亲的次数都很少!而且父亲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她,每次见她都板着脸很可怕的样子。 吴依依摸了摸女儿的头,怎么会没区别呢! 梅良新可是给京城那边写信了,说自己嫡女样貌出众,不知道能不能送进皇宫给皇帝当个嫔妃的! 吴依依每次想到都唇齿发寒! 女儿今年才十二岁!皇帝今年都快五十岁了!让女儿去服侍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人,也就只有梅良新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再说了皇帝成年的儿子都好几个了,后宫三宫六院的妃子更是多,还好多都生养过孩子站稳脚跟了的,这时候让她女儿去服侍皇帝那不就是要把女儿送进去虎口嘛。 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不是女儿年岁还不到选秀女的年纪,女儿如今就已经被送去京城了呢。 这才是吴依依恨死梅良新的原因! 女儿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了!是她的命根子! 梅良新死了好啊,死了之后她女儿就得戴孝三年!到时候跟京城那边断了联系把女儿嫁出去,至少保证女儿还活着,至少女儿的命还在。 她就希望女儿一生平安,过普普通通人的生活就行了。 吴依依的的眼神逐渐冷冽。 看来老鼠药这次有用了。 这天半夜梅良新的安神药过了,正被疼痛得醒来,又是那种蚀骨的痛!他张嘴就喊人:“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来人!老子痛死了!安神药呢!快给老子安神药!” 他看见自己的长随趴在自己的床边一动不动的,气得半死,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力气用身体去碰了一下那个长随,那长随整个人掉床底下已经,已经死了! 梅良新尖叫起来:“来人呐!救命啊!杀人啦!” 他话还没落已经被一把菜刀砍中,他这才发现一个浑身黑衣蒙着脸的男人站在自己的床头。 “你……” 另一刀接着来了,梅良新永远闭上了嘴巴。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整个梅府才醒来,大家都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的香! 吴依依把老鼠药放进衣兜里去厨房那边,梅良新一醒来就要吃安神药睡觉,根本不吃其他东西,大夫建议要给他熬人参汤吊着命,今天么,她要亲自给他送参汤! 推开门就看见血腥的场面! 她手里的参汤掉落在地。 吴依依大着胆子进去伸手探了梅良新的鼻息,彻底死了,她先是冷笑,然后才红了眼眶尖叫起来:“来人啊!官人没了!” 汉阳县的县令头大,一大早上城里边有三家巨富没了命!还被盗取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和银票!这三家巨富都是当地盘踞已久的,上边有人,关系错综复杂。 要是不能拿出个说法来他这个县令怕是要当到头了,他头大。 退一万步说在他辖区内出了如此大的人命案子,他今年的这官员考核怕是不可能得优了。 捕头带着捕快们去勘探了现场,仵作也前去验尸。 “县令大人,这可能不是普通的入室盗窃案,在案发现场的墙上发现了有麦穗的图案。死者有四人,三位家主还有梅大官人当晚守夜的长随。室内的财务都被盗取,主要以方便拿的金银珠宝古董文玩和银票为主,损失预估有数十万两。死者的致命伤都是用菜刀砍出来的……” 捕头回来给县令大人汇报着情况。 县令揉了揉额头:“等等,你直接说你的论断。不是盗窃案难道还是仇人作案不成?总不能这三户人家同时得罪一个人吧。” 捕头组织了下语音继续道:“这可能是五斗米教徒干的!这种事他们在其他地方也干过,说是劫富济贫!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是杀当地富户,然后留下那个麦穗的标志!” 说起这个县令差点没从椅子上边掉下来。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