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姑娘还是那么孤僻吗?”李蔷平时没有怎么注意,他突然间想起了秦可卿,发现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秦可卿了,便随口问道。 “我也去请秦姑娘前来,每次邀请她都会过来,但不邀请的时候,她就不会离开自己的院子!”林黛玉摇头无奈的说道。 对于秦可卿,林黛玉还是十分怜惜的,是个苦命人。 但其态度让林黛玉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回回都派人去邀请秦可卿。 “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李蔷听了林黛玉所言后,不解的说道。 秦可卿本身是主动投身于他这边,当初他也给了秦可卿选择的机会,入住东宫与大明宫前,每一次都给了秦可卿再次选择的机会。 “林妹妹,对于纳可卿姑娘为妃的事,还是再等等,看她的态度似乎有什么问题,不要显得我们逼迫她一般!”李蔷接着说道。 “听你的,她那性子真难与众姐妹相处!”林黛玉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黛玉可是记得,当初秦可卿住进李蔷府中时,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时的秦可卿妩媚之极。 可不知怎么的,自从秦家父子死后,秦可卿就越来越孤僻了,最近更是将自己关起来少见外人。 在大明宫边缘处的一处院子,秦可卿正坐在一张锦凳上,她的眼神放空,一幅神游天外的神态。 “我这是怎么了?”秦可卿用力摇了摇头,她喃喃自语道。 自从孝期过了后,她本是想要融入到大明宫后宫。 虽然景文帝被废,与李蔷有些关联,但秦可卿并没有丝毫怨恨的想法。 对于她而言,李蔷可比景文帝更为亲近。 她其实早就做好了决定,在孝期结束时就嫁给李蔷。 但在年前时,她就发现自己似乎出了问题。 她经常会听到脑中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那个声音不断在重复着让她快些接近李蔷。 这本是她十分愿意的事,但在脑中的声音催促之下,她却感觉到了不妥。 秦可卿对李蔷的感情极深,她从小就住在闺阁之中,初接触外界就被家人送进了李蔷府上,除了自己的弟弟秦钟外,李蔷是她唯一近距离接触的男子。 再加上李蔷这等传奇英雄,本身长的英武不凡,又是从侯爵到亲王,再到太子最后是皇帝,可以说李蔷的故事几乎是一個少女能够幻想出夫君的极致了。 可脑中那隐隐的声音,让她感觉到对李蔷似乎存在恶意,为了不让李蔷受到伤害,她压抑住了自己的感情。 突然,秦可卿用手轻捏住了额头,她的脑中再次响起了隐隐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存在一种魔力,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听从那声音。 要是没有这些年为了守孝经常的静坐,让她的心神格外强大,或许她就听从了那声音的指示。 而在太虚幻境中,警幻仙子正对着一木牌不断施展术法。 面前的木牌是秦可卿留在太虚幻境的令牌,警幻仙子通过这枚令牌来联系上秦可卿,并通过类似凡俗的精神引导来影响秦可卿。 警幻仙子之所以能够联系上秦可卿,除了令牌上残留着秦可卿的气息外,还有就是警幻仙子是秦可卿前世的姐姐。 凭借着这个关系,才能够影响到皇宫中的秦可卿。 当然,哪怕是联系上了秦可卿,警幻仙子的一身术法也无法使用出来,更不提让秦可卿全然听从她的命令。 所以警幻仙子只能用凡俗中的情神引导,来让秦可卿听令行事。 “难道可卿回复了部分实力不成?”警幻仙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拿不准的自语道。 秦可卿身在皇宫,有着大乾气运之龙的影响,就连神算之术都无法测算秦可卿的情况。 秦可卿可不是贾宝玉,贾宝玉是男子,又没有什么牵挂,在警幻仙子的引导下,找到了水月庵,警幻仙子在付出一些代价的情况下,为贾宝玉恢复了前世记忆。 但秦可卿在皇宫之中,又是女子,警幻仙子可没有能力如影响贾宝玉那样影响到她。 “我是不是有些着急了!”警幻仙子站起身来,轻盈的身子飘浮在地面,她看向木牌接着说道:“再等两个月时间,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加大精神引导!” 这两个月时间,是给秦可卿预留的时间,如果秦可卿还是没有完成警幻仙子的计划,那警幻仙子就要考虑不惜一切来强行引导秦可卿了。 要知道一旦强行加大精神引导,哪怕精神引导只是凡俗手段,但要知道秦可卿此时也是凡人,加大精神引导会有副作用,甚至可能毁了秦可卿的脑子。 秦可卿肉身一旦被破坏,在没有同修的帮助下,灵魂可是会进入轮回的。 今年的恩科状元出来了,按照往常的规矩,以所有参加殿试的进士都安排了相应的官职。 京中官员发现了一件怪事,这期恩科的进士,都被安排的很不错,并没有什么人需要等待好职位而留在京中,在短短的几日就全都上任了。 放在李蔷掌权以前,进士的待遇虽好,但还没有到这种程度。 一甲二甲还好些,三甲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官职,不愿意听从安排的进士,则会在京中等待合心的官职空缺。 这两年似乎是有意将进士好职位空出来般,不管是一甲二甲还是三甲进士,都有着相当不错的职位。 这是林如海插手的结果,在得知这两年的进士都是李蔷信任之人,所以林如海利用手中的权力,让这些进士尽可能的更快成长。 五月初,这天早朝与往日一样,李蔷是最后进殿坐上龙椅的。 等到众官员行了参见大礼,金冬大声宣布朝会开始。 日常政务一一汇报,等到结束后,还没有等金冬询问,吉御使大步走出队列。 “臣有事启奏!”吉御使站出来令殿中的目光都满落在了他的身上。 御使启奏不会有其它事,是准备弹劾什么人了。 “吉御使,有事就说吧!”李蔷摆了摆手说道。 “臣听闻圣上正在大肆购买田地,不知可有此事?”吉御使大声责问道。 “确有此事!”李蔷目光有些不善的看向吉御使,淡淡的回道。 他早就猜测到会有人拿购买田地的事做文章,要知道以大乾人对于田地的重视程度,他购买田地是动了很多大地主的利益。 而朝中的官员,很多都是出身于大地主家庭,就算那些相对贫寒出身的官员,也受过大地主的恩惠。 “圣上此举大为不妥,子曰:‘地有余而民不足,君子耻之;众寡均而人功倍己焉,君子耻之。’”吉御使转头看向众臣,大声说道。 “大胆!” “放肆!” 多名臣子斥责道。 吉御使这可是在讽刺李蔷这位皇帝多占土地,占据了原本属于农民的田地,是君子所不为之事。 “吉御使,为何朕购买土地就不可了?岂不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是用银子购买土地,吉御使就急了,莫非朕是哪里做错了?”李蔷没有生气,他淡淡的反驳道。 “圣上利用权势,强行购买田地!”吉御使自信的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你倒是举个例子,总不能空口指责朕,朕倒想知道,是强买了谁的田地?”李蔷倒是笑了起来问道。 对于购买土地之事,是林如海在帮着做。 但这会儿是不能让林如海出来对线的,林如海在内阁之中立足未稳,不能牵扯入这等事情。 李蔷有着自己的情报系统,知道购买土地的很多内幕。 确实,林如海派人购买田地时,有强行购买的行为。 但这些强迫行为,却是由附近军队所为,通过情报组织的调查,找到了该土地所有者的罪责,再以此为要挟来完成土地的购买。 这种事情可以私下里说,但放在明面上却是不能说的。 哪怕是那些被要挟了的大地主,也不敢说出详细的经历,否则等待其的就不是被收购土地,而是身家都不保了。 吉御使一愣,他很想说出找上他帮忙的那人,但那可是位大金主,说出来就等于出卖了对方。 他不是没有做过调查,经过一些调查,他发现李蔷确实在大量收购土地,数量极其惊人。 以他的想法,李蔷大量收购土地的行为,如果没有猫腻根本不可能。 再说了,谁家的皇帝会用银子大量收购土地,指不定其中有多少胁迫之事。 李蔷让他举出具体实例,吉御使却真拿不出来,在朝堂之上可不是乱说之地。 虚假的证据一旦调查出来,哪怕身为御使,他也无法承受。 “没有证据?”李蔷声音加重了一些问道。 吉御使冷汗止不住的流下来,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 御使上奏,可不会因言获罪,虽然得罪了李蔷,但李蔷也不好因为这件事而拿下他。 金冬这时从后面来到李蔷身边,将一份资料呈上。 “吉御使,前日江南陈氏家主去你府上拜访,并送上了五马车的礼物,这恐怕才是你在朝堂上敢于攻讦朕的原因吧!”李蔷挥动手中的资料,冷冷的说道。 刚刚吉御使站出来指摘李蔷时,金冬就到一旁找人调查了。 京城的情报系统被太上皇经营的极好,又遇到了不差银子的李蔷,更加强了情报系统。 那江南陈氏家主去吉御使府上,又不是偷偷前往,自是被情报系统记录在案了。 “臣冤枉!”吉御使当然不敢认下,他连忙说道。 “你冤枉不冤枉,由不得你,朕已使人去抓拿江南陈氏家主,从其口中自可知道实情!”李蔷淡淡的说道。 吉御使一下子瘫软在地,如果是因为公义指摘李蔷这位皇帝,官员们与世人只会说他无惧皇权,是一位直谏之臣。 但是为了财物而指摘皇帝,这就连御使这身皮都护不住他了。 田大学士轻叹一声,心中已为吉御使下了死刑。 事实上在朝堂上的各位官员,谁人不知李蔷购买大量土地之事。 但为何他们都不开口,主要是李蔷购买土地那是拿了银子的。 并且李蔷所购买的土地,并不是从百姓手中购买,而是从大地主手中购买。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除非大地主提出异议,否则他们这些官员从何处开口。 陈氏家主也只是想做个试探,拿吉御使做刀,看看能不能让李蔷这位皇帝停止对土地的收购。 大乾人对于土地有着一种偏执的贪婪,所以历朝历代的氏族都会大量兼并土地,让自己拥有更多的土地。 在这些人看来,天下间最稳定的财富就是土地。 李蔷的行为是动了这些人的根基,陈氏家主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但并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不过李蔷的身份,与所使用的手段,让这些氏族十分畏惧,才会直到现在才有陈氏家主出力试探。 “朕手中不过是有些余财,想着无田的百姓生活困苦,准备购买些土地给这些百姓租种,朕也不是贪他们那点租子,每年都会根据天气情况调整租子的多寡,至少不能让无田百姓失了生计!”李蔷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圣上,您圣心仁慈,但您如此做只是杯水车薪,无法解决天下百姓之难!”田大学士站出来说道。 “天下事只有做或不做,做了就可让部分百姓获利,不做则万事无成!再说了,银子之事不用担心,朕以后有的是银子用予购买土地!”李蔷摇头说道。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对于大乾全境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但他身为皇帝起到带头作用,其余大地主要是将租子收的比他高上太多,那名声也就臭了。 另外,他赚银子的事还处于起步,等到他将布匹卖到外邦去,那时才是源源不断银子入库之时。 布匹是经济战争的先头兵,也是收获银子的利器。 其余国家的布匹如何能够与他相比,他用蒸汽纺织机能够廉价的大批量生产布匹,其价格足以摧毁任何一国的布匹行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