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哥一怔,他来到外面一看,只见外面道路两侧站满了人, 靠近店面的是他带来的三十多人,但是对面的足有一百多号小子,这些人懒洋洋的双手插兜站在那里看着店面,眼神里毫无畏惧,甚至有些兴奋的注视着这里, 当先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膀子看着店面这里扯嗓子喊道, “罗祥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是说收拾我嘛,还说什么环哥是你把兄弟,来来来,我给你这个机会,出来和我怼一场。” 滕远的大嗓门传出上百米去。 环哥心里有些打鼓,对方人太多了,而且都是很楞的生瓜蛋子,这些人不算计利益,只是为了打痛快了,最是让人头疼,环哥和手下正商量是不是让罗祥提价或是干脆撤了,结果滕远就喊上来了, 对方把环哥的名字一喊出来环哥就没法退了,必须顶上,否则他退了,传出去东城地界就没他这号了,谁还敬畏一个临阵脱逃的货。 “五十万,特麽的不拿出五十万,我特麽弄死你,” 环哥首先回身向着大门那里的罗祥喊了一句,然后吩咐几个人拿家伙。 几个人上了一辆蓝鸟车,从后备箱里拿出来几把猎枪,然后顺在大衣里跟在环哥的身后。 滕远看着对面聚拢过来的三十多人, “三儿,怎么样,四周的人安排好了吗,” 要按照他的意思上去动手就是了,但是韩之锋的交待必须遵守。 “远哥,你放心就是了,十来个拍照录音的,保证不带漏下的。” 迟三表示没问题。, “弟兄们,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就像我说的,如果兄弟们因此进去了,一年五万,出来我在矿区给买房买车,信不信远哥我说的话,” 滕远喊道,四周的兄弟轰然叫好,更加的跃跃欲试了。 环哥表面上丝毫不动,其实内里有些发慌,这些人真特么是硬茬子。 “你是滕远吧,” 环哥来到面前用手一指滕远道。 “我就是,你是环哥吧,果然为那个烂人出手了,” 滕远冷笑着。 “叫滕远是吧,” 环哥矜持的笑笑,虽然他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但是他也不弱,毕竟这是他的主场,闹大了,警察系统都熟,他几天就能出来,但是对方呢,他保证让他受够罪扒层皮才能出来,就是这一点双方都明白,所以他还是自认占据上风的。 “你打听一下我这人,就知道你今天不该来,别看你人多,那没用,无论你胜了还是败了,都是败了,现在你回头还来及。” 环哥感觉自己难得的和声细气的,要不是看到对方确实人多势众,而且身上带着股狠劲,和他年轻时候特像,冲突起来可能自己伤亡也很大,他早就让兄弟抄家伙上了,墨迹什么。 环哥自我感觉十来年中难得的苦口婆心,但是对方不领情。 “里面的人欠我钱,还欠我一个承诺,江湖上最讲究一诺千金,环哥你是继续帮亲不帮理了,” 滕远此来成功成仁,哪管他洪水滔天,不达成韩之锋的目的不罢休。 ‘你小子怎么盐酱不进,你特麽搞清楚,江湖里没有道义,只有特麽的利益,混球,你特么是怎么做大哥的,’ 环哥火冒三丈,把港片的经典台词都搬出来了,问题是他根本没想到韩之锋才是带头大哥,搞钱什么的都是韩之锋的事儿,滕远才不操心呢, “环哥,兄弟我让一步,今天我可以算了,但是明天环哥就当没这回事,撤了得了,剩下就是我和里面这个泼皮的事儿。” 滕远道。 但是他没想到环哥以为他有了怯意, ‘小子,事情没这么办的,做大哥的说一不二知道吗,赶紧特麽的走人。’ 环哥居高临下道。 滕远怒极反笑, “好好好,我特麽和你个杂碎说不上,” 滕远转身就走。 环哥迷惑了,这人怎么走了,下面什么章程啊。 滕远回到自己人那里, “三儿,一会儿动手后你在后面,不要冲上去,我在前面,有什么事情你收尾,” “远哥,我冲上,你在后面,” 迟三忙道。 “现在这个场面我不带人上怎么行,” 滕远一摇头否了。 滕远一扬手,在后面的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门一开,下来几个人从车上拿下了十多面警用盾牌和大批警棍,这都是从舒州搞来拉到这里的,滕远没那么傻,为了减少伤亡,他用了不少脑筋。 十几个兄弟上来人手一面走在最前面,滕远自己也拿起一面,他大手一挥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拿着警棍在盾牌后面列好,整个人群向对面压过去。 环哥看着涌过的人群一咬牙,他也是做个手势,三个持枪的人突然把三把猎枪亮了出来站在最前面。 滕远的队伍里的人看到这个有些慌乱,滕远大喊道, “兄弟们,给我冲,如果有人残了老子给他五十万养家,冲,” 矿区的小子们有什么,现在什么也没有,学历、金钱、地位,都没有,就连下井的机会也没有了,现在到处是下岗,哪里还有工作机会,正因为没有了任何的机会他们才出来混。 五十万什么概念,在他们看来就是残了过一辈子也够了,这句话刺激下一群人疯了似的冲上去。 环哥和他的手下头皮发麻的看到这百多人迎着枪口冲上来,都特么的疯了,真是特麽的矿区的疯子,简直不要命。 环哥现在就希望枪响后,这些人被吓退。 滕远和十几个人用护盾护住头部和上本身冲了上来,但听蓬蓬蓬闷响声中,滕远感到手中的护盾巨震,同时腿部剧痛,他手里的护盾掉落地上,有几个兄弟也是腿部被猎枪里喷出的小钢珠打伤扑到在地。 矿区的人有些乱了,环哥狞笑一声,真特么就是欠揍, “兄弟们跟我上,麻痹的,咱们舒州不能这么窝囊的躺在这里,他们猎枪没子弹了,冲,” 滕远的大嗓门再次响起,有他在精气神就在,所有的小兄弟闻言立即想到,猎枪在装弹要好一会儿呢,这些小子们嚎叫着冲了上去, 环哥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舒州的人这么玩命,简直不把命当回事。 双方的人撞在一起,相互发出蓬蓬的击打声和叫骂声惨叫声,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环哥的人就崩溃了,他们简直是被矿区的人围殴,所有人深恨他们竟敢开枪,动手毫不留情,就连环哥也被人按在地上狂殴。 滕远腿上中了三个钢珠,下本身鲜血淋淋,两个小子扶着他走过来。 滕远来到环哥面前,此时鼻青脸肿的环哥大声告饶,此时一切不重要了,保命最重要, “呵呵呵,把心放肚子里,傻子才要你的命,” 滕远这话让环哥心里一松,滕远一棍下去打在环哥右臂上,环哥狂号起来,滕远又是数棍下去,把环哥的两条腿打断,环哥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在路上翻滚着,也像一条流浪狗般无人管他。 滕远咬着牙来到了门脸的门口,只见铁门紧闭,此时的罗祥在里面吓得浑身发抖,他终于知道惹了什么人,简直是非人类,硬着猎枪冲上啊,但是晚了啊。 滕远回过身一挥手,众人让在一旁,那辆面包车咆哮着冲上来一下子撞到铁门上,铁门立即变形,铁门固定在墙体里的几个铁条带着水泥和碎砖崩裂出来,大门轰然倒地,十几个兄弟蜂拥冲入把罗祥抓住,罗祥像是杀猪般喊着叫着求饶,滕远挪进去,对罗祥的喊叫熟视无睹如法炮制打断他的四肢。 其他的兄弟把室内所有的一切都摧毁了。 滕远拿出电话, “三儿别过来,剩下的善后就归你了,” 远处响起急促的警笛声, 滕远咬着牙坐在沙发上,他望着天棚喃喃道, “疯子,兄弟只能做到这儿了,其他的我也不会,剩下的靠你了。” 滕远拿出一根烟龇牙咧嘴的点上,几个警察冲入室内, “谁做的,跑了吗,” “我做的,” 滕远一龇牙道。 几个警察吃惊的看着他这个血人,打人的怎么也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