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还是很稚嫩,或者这是长期写网文带来的坏处之一,不少地方都比较缺乏干练,一些需要一笔带过的情节被他带上了一大段并不是一定需要的东西。若是出名的作家,或许这会是一项加分点,你不看看某坑王江南。 但这种毛病落在新人手中,就是赤果果的诟病了,没有人气,就没人会愿意看你唠叨。 “还是好好想想情节吧。”年轻人把一些不必要的都删除掉,这一删除,直接就是没了两千多字,不过年轻人没什么好纠结的,也没怎么觉得可惜,反正那些都是鸡肋,勉强用了也就是多点字数。 把稿子稍微修好,时间已经过十二点,年轻人有点累了。这种时候他便会走到楼下靠近马路边的那家咖啡馆处喝一杯单品咖啡,喝完再回来继续战斗。 想到就立马出去,甚至连衣服都懒得换,反正他又不是什么过于注重形象的人,况且现在的打扮也不是说非常失礼,优衣库跟怪物猎人联动的短T、以纯的卡其色休闲长裤、大白造型的……拖鞋,也就是拖鞋会稍微失礼一点,不过这都大半夜的,有谁会在意你穿什么鞋子啊! 年轻人的屋子跟有缘咖啡馆只有四五分钟的脚程,加上下楼的时间也不过六分钟。来到的时候,吧台正在搞卫生,客人也就只剩下一桌,看样子也像是快要走的样子。不过自己只是过来喝杯咖啡,应该没关系吧,年轻人想着。 ———————— “哟,作家又来了啊,现在没时间给你冲单品,来杯奶啡如何?”阿涛看到有人进门,刚准备说准备关门不接待新客人,看到是这一位,立马转了口风。 “大作家个球,小扑街才是。奶啡也没问题,给我来杯拿铁吧,呃特浓也行。”年轻人把选择留给阿涛。 “又要通宵码字?”阿涛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开始为年轻人制作,阿涛拿的是小杯,他要做的是意式特浓,这是比较简单的一个选项,也很节省时间,无论是制作还是喝都非常节省时间。 “没有,最近要倒时差了,每天熬到深夜实在太痛苦了,打算换到白天码字,晚上好好睡觉。” “嗯嗯,深有感触。”深有感触个屁,阿涛这家伙熬夜无非就一个原因,打机。这种非工作原因的熬夜完全就是没有必要的行为,阿涛还拿出来跟年轻人分享,“每次熬夜打机,第二天总是会有那么一段时间非常困,注意力严重不集中,有一次还差点摔了杯子,唉……” “……”年轻人无言以对,打机这种狗屁原因就别说出来啊。意式特浓就只有那么一小点,一口就没了,不过年轻人还是让它坚持了两三口。 就算是这样,年轻人也没有坐多久,本来过来的时候就有点夜,咖啡馆最后的那张桌子也已经站起来买单,他也不好碍着人家关门,喝完之后,便结账离开。 年轻人觉得今天自己非常有灵感,就在喝咖啡的时间里,他就又想到了不少情节,作为一名写手,这样的状态简直让他兴奋,他觉得,今晚又可以修仙了。 阿涛目送年轻人离开,虽然来的次数确实不是很多,但对于这个人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真的太像一名搞创作的人了,根本不像是四贱客的那位段子手可以相比较的。不过阿涛也没有想太多,最后一桌客人都已经结账离开,阿涛立即开始算账,算好账就可以回屋玩撸啊撸了! 今天不是什么节假日,然而生意额已经足以比得上往常节假日的营业额了,可能这就是名气带来的好处,本地人会过来凑热闹,外地人也会过来瞅一瞅,如此一来,就算转化成为熟客的比例不高,对于咖啡馆来说也绝对爆满了。 所有店员都在快乐并痛苦着,累自然是很累,每天都要进行激烈的苦战,说不累那肯定是假的,但为了软妹币,累又算得上什么。没有人会嫌钱多,即便再富有的人,也不会介意自己的资产变得更多,更何况他们这些打工仔,多出的那几千块,足够他们挥霍好久了。 关门的是阿涛,李威没有在店里,现在李威已经在高速公路上了,出去干嘛?那还用说吗,找情人啊。尽管李威和施莉两人都没有明确表示出复合这个字眼,但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不用说出来。 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他李威又不是马,理会这种东西干嘛!该把握的东西就应该把握住,尽管李威曾经说过,两年内都可能不考虑找女票……呃,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吗,就连那个说一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仁兄,现在都向生活命运低头了。 反正李威不会纠结,所有的事情都是顺其自然,不该来的时候李威不强求,来到了李威也会欣然接受,矫情那么多干哈子。 一边听着《乡间小路带我肥家》一边时速100公里向妖都移动,李威现在心里没有一点波动,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说意外也是有点,但也没有那么意外,李威没有必要想太多没有关联的事情,也不需要有什么不必要的思想。 ———————— 另一边,回到屋里的年轻人。在他走路回来的这段距离里,脑海中已经不断在补充刚才想到的思路的细节,电脑一直是开着的,一回到屋,打开文档,年轻人便立马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 车北豪有喜欢的人,高中生嘛,情窦初开很平常不过。 车北豪喜欢谁,这在他的班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还以为这是秘密的人大概也只剩下车北豪,噢,还有那个车北豪喜欢的人。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并没有打破这个秘密,似乎,看这个怂小孩一直怂下去会是一种很好玩的事。 有个人本来想站出来为车北豪说些什么公道话的。但是她怕,怕从此车北豪和那个人的关系会因此而变得微妙起来,很多关系都是因为一些很微妙的细节而突然转换风向,她很怕。 同时,她也怕自己和车北豪的关系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很僵。 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不适当地想给车北豪一些安慰。 但是车北豪从来都不知晓,所以车北豪每次都很恰好地把她的好意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