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一声声轻响传来,却是那牙签死死的钉在了墙面上。 这一手,着实是看的易可馨和还有些羞涩的张颖有些目瞪口呆。 虽说二女都见识过刘迁的手段,这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手,让人心惊。 若是天怒在这里,绝对会冲着刘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又给你无形中装了一次完美的逼!” 易正信看到这一幕后,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电动车放在了一侧。 “不是,我说迁哥哥,刚刚你那是怎么做到的,好炫酷哦!” 回过神来的易可馨,急忙走到了刘迁的身边,接过了刘迁递来的牙签,一脸羡慕道。 “很容易啊,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教你哦!” 刘迁眯了眯眼睛,不经意间冲着张颖,流露出了一副怎么样,很厉害吧的眼神,只个看的张颖面红耳赤的别过头去,可不敢和这坏蛋在对视下去,太羞人了。 “真的吗!呀,太好了!” 易可馨轻轻一笑,就要走到墙边去将那牙签拿下来,只是刚刚来到墙边的时候,易可馨愣住了。 “怎么了,可馨?” 张颖见易可馨站在墙面旁边,一怔一怔的,她也是好奇的走了过去,当她来到墙边的时候,看到那几根牙签上钉着的几个苍蝇后,一时间也是有些无语。 若真的要说话的话,那就是,好厉害! 就刚刚,刘迁随手丢出几根牙签,就钉死了几个让人讨厌的苍蝇,这一手不可谓不彪悍,同样,也彰显了他那粗中有细的情感来,一时间,张颖的心里,也是有些黯然。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刘迁之间,到底算什么,一时间,张颖的心里复杂而莫名。 但不管怎么样,张颖终究也算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只不过,在面对这坏蛋的时候,她原本的坚守,早已崩溃,好似一切都成了这坏蛋的主场,任由他拿捏。 “怎么样,还成吧!” 刘迁见易正信走到了一侧的厨房里,这才走到二女的身边,呵呵一笑。 “好,好厉害!” “嗯。” 易可馨兴奋的叫着,倒是一侧的张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面色羞红。 刘迁仔细的看了一眼张颖后,心头也是莫名一颤,他又哪里不明白她的想法,只不过有些事,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有点没意思了。 或许,两个人之间的情感,这样似乎也挺好吧。 至于未来怎么样,刘迁也没想过,不过,现在这种感觉,至少他很喜欢,而她,也能接受。 “张老师,一会留下来吃个午饭吧。” 易正信一边在厨房里忙碌着,一边对此时站在墙边的张颖笑了笑。 “不了,伯父,我这手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留下来了,何况刘迁才刚刚回来,你们一家子正好团聚,我留下来是个什么事,呵呵,谢谢您的好意了!” 张颖十分得体的回答,一时间让易正信也不知道说什么,说留吧,人家根本就不想留下来,只得作罢,道:“那好吧。” “要走吗?” 刘迁有些无辜的看着张颖,想挽留一下。 “嗯。” 张颖羞涩的点了点头,可不敢在看他,她怕在看,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反正,只要见到了他,一切就都安心了。 “张老师,我送送你吧。” 易可馨也是走过来,送张颖出门,刘迁也跟着走了过去,出门后,见张颖上了车后,刘迁望着她离别的模样,联想到车子里自己的照片,一时间,刘迁也是有些唏嘘。 “就这么霸占她的美,真的好吗?” 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不知道这到底好不好,总之张颖不管和谁,但凡是个异性,刘迁的心里就会不舒服,会很难受,想找个理由去泻火! 但,就这样晾着彼此,一时间刘迁的心里,也是有些复杂。 他对她用情深很,她又何尝不是呢,可是,真正的名分,到底该怎么给,一时间,刘迁也是颇为为难。 “什么霸占她的美啊,迁哥哥。” 易可馨古怪的看着刘迁,但见到张颖老师驱车离去后,她的心里也是吁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张颖老师,易可馨的心底里,莫名的有一股敌意,这种敌意很怪,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走了,进去吧,对了,这一个多月不见,想我没!” “你说呢!” “没想啊!” “才怪!” “呵呵,傻丫头!” “才不傻呢,精明的很里,这一次预考,我可是拿了全年级第一呢!” “是是,我家可馨最棒咯!” “那当然!” 说着聊着,不多时易正信也是烧好了饭菜,一家三口就这样坐在堂屋,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家长里短。 “这主角的父母好可怜哦,被人陷害,还出车祸死了!” 易可馨评判着电视里最近挺火的一部剧的剧情,心情也是有些暗淡,而正和易正信喝酒的刘迁,此时视线也是好奇的落在了电视上。 只是一眼,刘迁的心头猛地一阵疼痛袭来,以至于他的脸色都微微的有些难受变化来。 但刘迁没说,一瞬间就将这变化掩盖过去,但如何掩盖,又能瞒得过早已是对他的情绪,看的透透的易正信呢。 刘迁早年父母双亡,那年他才不顾妻子的阻拦,将他收留到了家里,那年他还小,但他也是在十岁左右的时候,离家出走了。 至于是不是离家出走,到现在易正信也没有从刘迁的嘴里得到准确的答案,又或许是被拐卖,总之,那些年,他知道,刘迁过的很苦很苦。 一个人,流落到了国外,在最底层艰难求生,凭借着一次又一次的挣扎,顽强的生存了下来,直到现如今。 当年,刘迁的父母,也是因为车祸死去,至于如何死的,是不是意外,还是车祸,这一点易正信也不敢断言。 可此时刘迁神色之中流露出的黯然之态,他又如何看不明白,微微一叹的易正信,对刘迁道:“小迁,你过来,我有点话跟你说。” 易可馨古怪的看了过来,但是电视里的剧情似乎更有吸引力,她只个看着电视,也没做他想。 此时的刘迁,有些奇怪的站了起来,跟在了易正信的身后,来到了易正信的卧室里。 刚刚来到,刘迁就看到易正信缓步走到了那木板床边,他缓缓的矮下身姿,从木板床里拽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箱子来。 易正信先是认真的将箱子上的尘灰都擦拭一遍后,在刘迁的注视下,缓缓的将箱子打开了来。 只看到箱子打开后,木头雕刻成的飞机,儿时的玩伴铁皮青蛙,还有已经有些黯然的纸飞机,一件又一件物件,跃然于眼前。 看到这里的刘迁,心头一塞,莫名的想到了儿时的景象。 这些,都是当年生活并不是多么富裕的易正信为他准备的,也是因为他,原本一个安然的家庭,就此断送,留下易正信抚养他和那年很小很小的易可馨。 一时间,刘迁的心头也是一颤,眼泪,莫名的涌出了眼眶,徐徐落了下来。 吸了吸鼻子的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尽可能的不让眼泪落下来,仰起了头来。 易正信,对于刘迁来说,是个伟大的男人,为了兄弟间的情谊,可以将他抚养长大,甚至甘心情愿破碎掉自己的家庭,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尊重的。 对他,刘迁无以为报,只有安然的陪在他身边,为他养老送终,尽一个做‘儿子’的责任! “就是这个,你小时候也玩过的,知道吗,那年,你父亲出车祸临死的时候,手中死死抓着的就是它!” “我怀疑,你父母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应该是被别人陷害的,你看看吧。” 说完这话的易正信,拿起了一枚巴掌大小,好似令牌一样古朴的器物来,捏在手中,就要递给刘迁。 但当他看向刘迁的时候,刘迁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一件件儿时的玩具上。 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当年的不珍惜,但在当年,又何尝没有一次又一次的感动融入其中,又何尝没有一次又一次的温情和快乐。 噗通! 刘迁跪在了易正信的面前,任由泪水洒落,他哽咽着,那珠泪更是划过了刘迁的泪痕上,落在了地面,摔成了八瓣。 “爸――” 嗡! 陡然听到这个称呼的易正信,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身体都一颤,险些跌倒在地。 但更多的,他的脸上,流露出了这多年来,从未浮现过的激动。 他和刘迁,虽说不是亲生,但胜过亲生,从小,他对他的关爱,不比一个真正的父亲来的少,甚至于看着他一天天成长起来,那些磕磕绊绊的小事,都在他的脑海里,呈现出无与伦比的回忆。 有时候,他也只是想着,奢望着,期盼着,他,终究有一天,会叫他一声爸。 但他知道,刘迁是个倔脾气,脾性发作的时候,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最终,他也只是当这是个美好的奢望,从未想过它会有实现的一天。 可现在,他叫了,他叫出来了。 原本以为这些,永远不会浮现在自己视线里的一幕,呈现出来,易正信也是急忙抱住了此时扑到了他怀里的刘迁,大声哽咽了起来:“唉唉――好儿子,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