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当然意会到了,和所有高傲自负的公子哥儿一样,他也是个喜欢调谑蔑视别人的人,并且一样接受不了别人的调谑蔑视。 方煜狠虐托尼的情形叶风对手下盘问得很详细,当然也包括这个,所谓以牙还牙了。 三招之内如果还搞不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叶风觉得自己可以丢掉神王这个称呼了,别侮辱了这个称呼。 凌逸月倒是淡然了,其实从叶风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处在一种得意之中。这个人来救她,终究是一件会让她感到得意的事情。 她甚至很惬意地坐在了沙发上,似乎准备尽情欣赏两人之间的对战。她惬意的表情让方煜发现了,方煜心中自然一百个不爽,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惬意,当然不会是因为他赢,而是因为他会被惨虐。 方煜不是个愿意接受输的男人,更何况是当着女人面输。 “你看够了没有,再多看我的女人一眼,打瞎你的狗眼。”叶风皱眉正色对方煜警告道。 不等方煜回应,凌逸月随即作一脸幸福状道:“哎呀,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的哦,我很想继续当你女人的。” 或者——真的是幸福? 凌逸月没有体会过幸福是什么感觉,但至少这时候的感觉,有点接近。 方煜瞪了一眼凌逸月,转而对叶风道:“我也有这样的打算,打瞎你的狗眼,现在看来,我要连你的舌头一起拔掉,不过在那之前,我要你跪下先叫声爹。” “你站着叫也可以,好了儿子,开始吧!”叶风道。 凌逸月噗嗤笑出了声,花枝乱颤,因为领口敞开、饱满雪白深沟尽露,搞得叶风一瞬间注意力差点分散。 麻蛋,这种时候就不能让我集中精神吗? 方煜的攻势首先开启,正如手下对叶风描述的那样,方煜的功法是一种阴柔之力,不像托尼的那种刚猛。不过虽是阴柔,表面看起来疲软无力,但有了这种认识后已经是一个极大的危险了,因为小看了这种阴柔,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很明显,托尼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方煜的功力阴柔之下,实则隐藏着极其可怕的杀伤力,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神似太极却又不是太极,是一种很少见的阴柔功法。 阴风扑面,叶风感觉到了明显的一股杀气。方煜的出手狠辣,的确有一招就让人致命的魄力。 其实方煜并不常出手,只有对他认为有资格作为他对手的人。托尼其实他都不放在眼里,之所以出手也是对那帮人露一露牙齿,其实也是无聊之下,为自己找点乐趣而已。 叶风冷笑了一声,他仍然使出了常见的搏击功法,也正是托尼之前和方煜对战使用的功法:南洋铁线拳。 杀手常用的刚猛拳法,叶风使用得炉火纯青,沉着地应对着方煜看似阴柔实则无比凶猛残忍的攻势。 方煜的攻击还显得十分的隐蔽,他的招数完全没有套路,从招数判断上,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招会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会攻击哪些部位。 而且招数千变万化,进攻的部位极其隐蔽,每一次攻击的部位,都是常人无法判断和想象的。 阴柔,残忍外加狡猾,也难怪托尼这样的高手都抵挡不住会中招了,真正和方煜过招之后,叶风才明白这点,再打十次,托尼照样会惨败,这不仅仅是功力上的巨大差距。 的确是一位罕见的高手!不过叶风回应的仍然是一声冷笑,对于他来说,高手这个词是不够玩的。 方煜的手又袭击而来,阴毒的双指探洞,搏击上严禁使用的,就是用双指直接攻击人的眼睛部位。 叶风冷笑了一声,居然连相应的抵抗都不做,连一旁观战的凌逸月都惊呆了,起身大叫了声小心。 她不明白叶风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还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这个小小的失误,可能会让他双眼直接被戳瞎。 方煜似乎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刚才回击叶风的那句打瞎你的双眼,并不仅仅是恫吓之词。 凌逸月的尖叫声刚落下,方煜的双指已经抵达叶风的眼前了,他修长的指甲,已经触到了叶风的眼睫毛。 但偏偏就在这时候,方煜手上的动作停了,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种定格力量定住了一样,再也动弹不得,虽然他的手只要向前移动一厘米,这个不自量力和他争女人的男人就会成为瞎子,他的世界将变成一片黑暗。 方煜倒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非常惊恐地发现他的全身除了眼睛之外,任何部位都动不了了,只能任人摆布了一般。 叶风倒并没有摆布他,他只有一个食指弓起,然后紧紧地顶着方煜胸口的位置。 另一种惊恐随即传来:方煜不仅仅是身子无法动弹,还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在他无法动弹的身体里蔓延着。 这种可怕的感觉就是疼痛,一种很怪异的疼痛,就好像他的五脏六腑,被灼热的东西烫着一样,这种疼痛随即越来越明显。 “噗——!”方煜随即吐出了一口血,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双腿随即瘫软,居然直接对叶风跪下了。不过这不是他的意愿,只是身子已经不受控制身不由己,他随即挣扎着站了起来。 “严格来说,这才第二招!”叶风鄙夷地对方煜冷笑道。 “你用的是什么阴险招数?”方煜不服,他认为自己遭到了暗算。 “南洋铁线拳中的控穴术,和你那些招数比起来,半点阴险的边都沾不上。”叶风道。 “我也想问你使用的是什么招数?不堪一击到了这种地步。”叶风道。 凌逸月随即上来了,指着方煜对叶风问道:“现在是不是我打他都不费吹灰之力了?” 叶风表示可以这么理解,凌逸月倒是没有动手打方煜,只是做了几个恫吓的动作。 不管怎么说,她和方煜曾经相互利用,在这种基础上多少也是带着点交情的,再说她不喜欢乘人之危。 “怎么样?刚才的赌注可以兑现吗?”这下是凌逸月托住了方煜的下巴,调谑地问道。 方煜再次痛苦地皱了皱眉,就受内伤的程度,或许他不输于托尼。 “什么赌注?”叶风对凌逸月问道。 凌逸月道:“一个赌你今晚会不会来救我,另一个赌你能不能打败他。如果我输了,我就要被他扒了陪他睡。现在好了,你赢了,这个机会给你了。” “我没这个兴趣!”叶风道,注意力又转向了方煜。 “你赢了,你们可以走了!”方煜又咳了两声,带着愤恨挥手道。即便是愤恨,他也在彰显他愿赌服输的风度。 “还不急。”叶风道。 “怎么,你还真敢给这个女人兑现赌局?”方煜冷冷地道,他并不畏惧,他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畏惧。 叶风道:“你们之间到底什么赌局我不知道,现在我们谈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让我知道你的名字,或许这还真是一个值得被我记住的名字。”方煜对叶风道。 叶风道:“我们的事情解决完后,我自然会让你知道的。江湖规矩,你打伤了我的人,怎么处理?” “技不如人,难道还不能愿赌服输?”方煜轻蔑地道。对于打伤了叶风的手下,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就是胜者为王的游戏,弱者只能是被欺凌的角色。 即使现在已经成为了弱者的角色,仍然摆脱不了他的这种桀骜与冷傲。 叶风道:“可是现在是你技不如人,不过我可没有给你愿赌服输的权利,按照你的规则,一切都应该让胜利者来掌握,现在我是胜利者。” 方煜道:“暂时的,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叶风道:“我不明白你话的意思,我只会按照我的意思继续做我的事情,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你是用这只手打伤我的人的。” 说话间叶风握住了方煜右手的手腕,一股让方煜止不住胆寒的恐怖力量瞬间控制了他。 “你——想干什么?”方煜的身子有些颤抖。 凌逸月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和方煜的确有个赌局,只不过她没说叶风也不知道,这家伙不会真的心血来潮,要打断方煜的手吧? 凌逸月不想看到这些,她知道方煜的惊人背景,这次让叶风来已经是迫不得已了,她不想让叶风又无故树敌。 “别乱来!”凌逸月拉住叶风,少有地正色对他道。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是最理想的状态了,有些雷池不能够越,最起码凌逸月是这样认为的,而她的这种认知也并不是错误的。 “女人走开!”叶风伸手推开了凌逸月,丝毫不理会她的阻拦。 “叶风,真的别乱来!”被叶风推倒在沙发上有些狼狈的凌逸月懊恼地道。 “她是对的,我也奉劝你别乱来!”方煜冷冷地道。 叶风继续回应他一个冷笑。 “什么叫乱来,这样算吗?” 叶风说着便伸手将方煜的整个右臂抬了起来,用他熟悉的方式猛地一用力。 方煜的住所里,随即传来方煜的惨叫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