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光,照地塘...” 钟情唱起了童谣,使用了“引风决” 虽然很low,为了令元元能安睡,大哥哥的尊严不值一文。 “嘻!哥哥,你在唱歌么?好好听...” “我要看看哥哥唱歌的样子蠢不蠢...” 元元翻侧了身子,眼睛半梦迷离,极力的撑开,终究是乖乖的合上了。 嗯! 小丫头轻轻哼了一声,猫进了被子,睡得十分坦然。 ...... 屋子外。 “哎呀!” “对不起!我打瞌睡了,撞到你的脑袋,哦哦,不疼,不疼!” 赵老师像哄女儿一般在曾少瑜的脑袋上轻轻的呵着。 “十点不到就打瞌睡了,老人家年老力(衰)...嘻!” “胡说!你昨晚还说我闹腾得你一晚...” “嘘...”曾少瑜羞涩的指指房间,房间里面有女儿跟钟情,虽然他们是听不到,可这等夫妻夜话在客厅说未免有点那个。 “我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赵老师压低了声音,语气里还是含着淡淡的睡意,“你有没有感觉到一阵凉风,很熟悉,很令人回味,跟小时候在榕树下的凉风一样。” “是有一阵凉风,很舒服,像催眠曲!” “当然了,那时候夏季农忙,中午热得要命,大伙都爱在榕树下乘凉,嘿,榕树下的凉风比现在的什么空调舒服多了,带着淡淡的绿叶味道还有稻田里的稻穗香,一下子就令人在青石板上呼呼大睡,还有说书先生在那说《西游记》,真令人怀念...” “老赵,你这个学生我这个师弟好神奇!” “你说凉风是因为他?” “晚饭时候的气温骤降也是因为他...嗯...我猜!” “钟情这孩子一直以来都令人惊讶,能自己养活自己就不简单了,要班上的50个小鬼有一个真有古教授说的超自然力量,我还宁愿相信是他...” 来自赵刚的好感值,+28 房间内。 元元呼吸绵细,脸上一片宁静,小丫头还孩子气的咬着一个拇指,十分可爱。 看来她是进入了深度睡眠。 钟情信心大增。 这一趟跟昨天早上用“地雷咒”给元元吸收邪火有着本质的区别。 昨天早上运用“地雷咒”全凭自己的意念。 缓急多寡都能控制自如,钟情对自己从来都是信心满满的。 今晚却是要控制一个色鬼去替元元彻底驱除邪火,假手于人或者假手于“鬼”对钟情这种独立的男孩来说都是极大的考验。 困难时候最可靠的朋友便是肩膀上的两个手,这是钟情一贯的理念。 有怨念的鬼死后会在死亡地点不断的重复着死亡的过程。 能脱离的放下怨念便投胎,没放下的,便如胡一菲一般流连人间。 元元身上沾惹了邪火,也就是说这七个烧死的人怨魂仍旧留在原地。 到了14年前火灾发生的时刻它们就能苏醒,那时候邪火也是最盛的。 要给元元彻底消除身体的邪火,在这个点最好了。 有点斩草除根的意味。 色鬼,大多是男性,系统里面的那个色鬼就是男人。 孟子有云,知好色而慕少艾,可见男人好色是天性,人类得以繁衍生息也是靠了这个天性。 但凡事有度,一个男人死后念念不忘的还是色y,那就成色鬼。 色鬼生前操劳过度,死后沉迷色相,身体亏空得很,阴气自生前带到死后,十分沉重。 偏偏他是个男人,男人天生就有阳火,这样就很有趣了。 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好比是一个要换肝的病人,取得的尸肝必须跟这个人身体各种数据吻合,不然就能产生排斥。 元元就是那个要换肝的病人,她身体的数据就是有邪火,邪火是阴火,但有一个“火”字怎么也跟“阳”有点关系。 色鬼就是那个吻合的尸肝,他进入元元的心脏,凭着那一点“阳火”跟邪火丝丝入扣。 情况有点像卧底,它随着邪火从心脏里输出,在运输过程中一点一滴的用阴气把火气消融了。 几个循环,最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令元元身体复原。 这其中有一个问题,也是钟情为什么要陪元元睡觉的原因。 色鬼本性就是好色。 让一个色鬼在一个青春少艾身上流转,要知道心脏的血液是流经身体每一个部位,谁敢保证那货不会色心大起,对元元做一些龌蹉的举动。 所以钟情必须全程监控,要换了类似表嫂这样的女人,他早就大被蒙头了,反正谁吃亏也说不准。 钟情用意念打开了系统,点开贩鬼超市。 好感值余额是17492 色鬼还是那个价钱,299 色鬼丑的要命,钟情深深吸了一口气,买! 余额跳了一下,变成了17193 呼! 一阵虚得要命的黑气飘过,墙角多了一个黑影。 尼玛!系统还是照骗! 色鬼真鬼比图片丑多了! 那货瘦如干柴,瑟缩的躲在角落阴暗处,脸上没有丝毫的肉感,能跟琉璃世界的摄青鬼一比,两个由于纵欲过度而挂在眼睛下的眼袋,能占了脸蛋的三分一位置。 色鬼惊疑的四处张望,就像刚进牢房掉了肥皂的犯人一般。 良久,他跪在地上,双手拱起,有气无力道:“小...小人shenkui(音)拜...拜见主人!” “啥?你叫肾亏?” “也...也是可以的,小人生前朋友给的外号就叫亏佬,主人叫我肾亏我就是肾亏了。” “尼玛!父母给你正式的名字岂能拿来开玩笑!赶紧说真名!” 钟情有点生气,也有点压抑,“麻蛋!以后要带着这个家伙,跟胡一菲相比,真是打屁股跟打火锅的区别了!” “小人的父亲给小人起了一个名字,叫沈逵,小沈阳的沈,李逵的逵,他想小人像李逵一样勇猛,可是,小人...” “起来吧!” 钟情最讨厌墨迹的男人,不愿意听他唠叨下去。 沈逵一手撑腰一手扶墙,花了将近一分钟才站了起来。 哎!!! 这货能行么!!! 嘶!嘶!嘶! 沈逵突然像个狗发现大便一样,耸起鼻子拼命的嗅着。 “呵!呵呵!呵呵呵!” 他一个劲的傻笑着,苍白的脸色慢慢的变得红润有点光泽。 “那货干嘛了?打了鸡血么?”钟情有点纳闷。 “呵!呵呵!呵呵呵!” 沈逵笑得十分猥亵,两行口水从嘴巴流下,滴到地板。 嗯!!! 钟情横跨一步,站在元元身旁保护着。 沈逵那货无神的双眼透着红光,如同吸血鬼一般。 “呵呵呵!” 他的笑声越发猥亵... 嗖! 突然,沈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整个鬼极度凶狠的往房门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