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刘权冷笑了几声,“为了你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一毛钱的破事,我犯的着杀人吗?六子,我有你想的那么二吗?” 柳六子松了口气,丢了根烟给他,“你只要没啥人就成,我真怕你干了什么傻事。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干了啥?” 刘权道:“别问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二人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而在早上五点钟的时候,柳家庄已经热闹了起来。往常这个时候,村里也就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起来了,但是今天,全村老少,基本上全都已经起来了。 早上五点不到的时候,柳洪林的邻居八十多岁的柳恒山起来了,像往常一样,他背上粪篓子,打算去拾点粪回来。 刚一出门,走到柳洪林家的门口,柳恒山就被墙上的四个血字给吓得愣住了。 “天呐!” 柳恒山赶紧拍门,听到动静的柳洪林从床上起来了,衣服都没穿,披着一件棉袄就出了房间,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他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 满院子都是鸭子的尸体,墙上和地上全都是血迹,鸭血散发着腥臭的味道,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柳洪林去开了大门,柳恒山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形,吓得老脸都变了色。 “洪林啊,你没事吧?看到墙上的血迹,我还以为你被害了。” 柳洪林惊魂未定,吓得嘴唇发紫,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的婆娘穿着衣服出来,一看到院子里的血腥场面,顿时一口气没上来,瘫倒在地。 柳洪林连忙把他婆姨弄上了床,过了好一会儿,老婆子才醒过来。 “他爸,咱家这是怎么了啊?” 柳洪林道:“昨晚有人进了院子,杀光了咱家的鸭子,并且把尸体和血迹弄得满地都是,就是这么个情况。” 在一旁的柳恒山道:“这事不是小事,要是鸭子被偷了也就罢了,几只鸭子值不了几个钱,但是昨晚进了你家的人显然不是为了偷东西来的,这是在向你暗示什么啊!” 柳洪林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一向很有主意的柳洪林现在也没了主意,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竟然向他从来都瞧不起的柳恒山请教起来。 柳恒山道:“这还用问,赶紧报警啊!” “对!报警!”柳洪林手忙脚乱地找出手机,回头问道:“老叔,你知道110报警电话是多少来着?” 柳恒山差点没笑出来,“我说洪林啊,你自己都说110了,还用问我吗?” 柳洪林顿时一头黑线,他啥时候犯过这样的错误啊。打了报警电话,十几分钟之后警车就进了柳家庄,来到了柳洪林家。村里人一看警车停在了柳洪林家的们外,全都围过来了。很快,柳洪林家被“血洗”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 东口镇派出所的民警来到这里,调查了一番之后也没发现什么,问了问柳洪林最近有没有跟人结怨,柳洪林怎么也想不起来最近的罪过谁。 警察又问他是不是欠了谁的钱,毕竟围墙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欠债还钱”四个字。 柳洪林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但是他没有告诉警察,因为他知道现在没有证据,警察就算是找到了,也拿拿小子没办法。 柳洪林想到的是柳六子,心想这事多半是柳六子干的,因为最近只有柳六子找他要过钱,另外,他也不欠谁的齐纳。 柳洪林决定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坚信一个道理,对付无赖,就得比他更坏更无赖。 警察走了之后,柳洪林就开始收拾院子。他是村长,这些事有人抢着帮他做,没多久,院子就收拾干净了,难办的是墙上和门上的鸭血。柳洪林索性让人用石灰把墙给刷了,至于门,直接换一个。 中午,柳洪林约的几个人都到了村委会,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而且都是下手特别黑敢下手的狠角色。 “我家出事了,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别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我就告诉你们,这事是柳六子那混小子干的。你们别问我为什么那么肯定,我敢打包票这事就是柳六子干的。” “那孙子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欺负人欺负到这种程度上了。老村长,你说怎么办,大家伙替你出气!” 柳四眼一出口,众人纷纷应和。 柳洪林道:“四眼,一会儿你联系一下柳六子,就说我要请他吃饭。” “请他吃饭?” 所有人都愣住了,心想柳洪林不会是被吓怕了了,怂了吧? “老村长,我是不是听错了?”柳四眼扶了扶眼镜,表情讶异地看着柳洪林。 柳洪林笑道:“你们都没听错,我就是要请他吃饭。四眼,你在镇上定个小饭店,最好是有包厢的那种。” 柳四眼道:“老村长,我没明白,咱们不是要教训那小子吗?怎么还要请他吃饭哩?” “这叫先礼后兵!今晚且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柳洪林阴笑着,很有把握的样子。 柳四眼只好按照柳洪林的吩咐来办,他骑着摩托车亲自去了一趟镇上,定好了饭店,然后就给柳六子打了个电话,说柳洪林要请他吃饭。 听到这个消息,柳六子都觉得惊诧,转念一想,肯定是昨晚刘权办的事起作用了,他心里很高兴,心想这刘权还真是有两小子。 他满口答应了下来,并且让柳四眼转达他对柳洪林的谢意。 挂了电话,柳六子就兴奋地对刘权道:“权子,这事八成是要成了!” 刘权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电话来说要给你钱啦?” 柳六子摇摇头,“倒不是说这个,是柳洪林那老家伙认怂了,居然要请我吃饭。” “嗨,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请你吃饭也没提给钱啊。再者,我觉得这饭不是那么好吃的,自古以来,宴无好宴,你当心是鸿门宴啊!”刘权忧虑地道。 柳六子连连点头,“你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那要不你陪我一块去?咱俩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