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储皇出问题?” 岳梓童愣了下,随口问道:“段储皇能出什么问题?”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说让他出问题,他就百分百的出问题。” 贺兰小新嘴角咧了下,缓缓地说:“我真不忍心看到,备受我辈尊敬的段老,在得知段家唯一的希望出问题,甚至会让整个段家都一蹶不振后,那悲痛的伤心样子。” 岳梓童没说话,只是自从她怀中爬起来后,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就像不认识她那样。 完全沉浸在某种乐趣中的贺兰小新,并没有注意到岳梓童怎么看她,只是不住地笑。 冷森。 阴险。 就像一条可怕的美女蛇,蜿蜒游走到摇篮面前,对着里面的婴儿在笑那样。 直到饱满的酥胸再次传来剧痛,娇呼着打了个冷颤后,她才回到了现实中。 岳梓童没松手,依旧三百六十度左右旋转着右手,咬着牙地逼问:“妖女,快说,你究竟有什么绝招,能让段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松,松手!” “先说。” “先松手,疼。” “先说。” “好,好,我先说——童童,你这是在玩火,勾引我要非礼你啊,啊,啊。” 看到新姐双眸闭上,半张着小嘴发出享受的声音后,岳梓童顿时面红耳赤,呸了声赶紧送开了手。 贺兰小新当初身为金三角南区老大的身份曝光后,为了和她撇清关系,贺兰家只能对这个昔日的敛财童子施展辣手,把她送进了监狱不说,还要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后,再把她送上断头台的。 始终与贺兰扶苏争夺家主之位的贺兰群星,立即抓住了机会,亲自出马,赶赴监狱,用非凡手段,迫使贺兰小新吐出了赖以保命的那些东西。 没了那些东西的贺兰小新,后来又被移送到澳门红豆监狱,等待最终审判后,就去阎王爷那边报道了。 但新姐命不该绝,关键时候在李南方的配合下,帮军方,荆红命等人自某女嘴里,逼出了事关北斗系统的绝密数据,算是将功赎罪,捡回了小命。 不过她在贺兰家的眼里,也只是个活着的废物罢了。 没有了被贺兰群星逼出来的那些东西,贺兰小新还有什么用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要不然的话,前些天贺兰小新被岳临城逼出岳家后,也不会如丧家之犬那样,差点被贺兰群星给搞掉了。 但! 依着贺兰小新这种智慧超群的妖孽,在担当贺兰家的敛财童子那些年里,除了变着法的搂钱,还秘密培植她的势力。 那些势力,都是被她放养在外面,专门盯紧各大豪门最出色的人才—— 她胆敢冒险做这些一旦曝光,就能让整个贺兰家深陷过街老鼠地步的事,依旧是为了扶持贺兰扶苏上位。 关键时刻,她完全可以凭借那些豪门人才的“过失”,来胁迫他们配合贺兰扶苏在关键时刻大出风头,从而一举横扫所有竞争对手,成为贺兰家的家主。 对这件事,那些外放的人,贺兰家可不知道。 贺兰小新也不敢让人知道。 尤其是现在。 派人密切关注各大豪门的最出色人物,这可是圈子里的大忌。 真要让人知道了,新姐会死的很愉快。 实际上,不到最最万不得已的情况,贺兰小新也不敢动用那些东西。 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新姐觉得是。 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南方被段家抢走,赖以生存的岳家主就此沉沦。 随着新姐的娓娓道来,岳梓童心里的凉气越冒越多,浑身都冷,哪儿还顾得上拧她呢? “哼,哼哼! 所有人都觉得我贺兰小新是个仗着你才能生存的丧家之犬,却不知道我手里还掌握着这么多要人命的大秘密。 我那些年费尽心血培养的放养心腹,还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 这次也就是贺兰家、岳家的人要对付我罢了。 如果换做是别人,我只需小手轻轻一挥——咳,童童,你脸色怎么如此的难看,好像被十八个男人给轮了那样。” 越说越得意的新姐,这才发现岳梓童的小脸,已经铁青,还挂上了一层稍稍碰下,就会簌簌往下掉冰茬的寒霜。 立即,新姐就意识到不妙了。 讪笑着开了个不怎么好听的玩笑后,借口去洗手间,刚站起来,左手就被岳梓童一把抓住,拖倒在了沙发上。 根本不顾她的尖叫,岳梓童抬腿,骑跨在她肚子上,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童童,你、你这是干嘛啊?咱们自己姐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贺兰小新不敢挣扎,只是满脸需要可怜的样子,说好话。 “你放养的那些人,是不是也在盯着我?” “怎么可能?” 贺兰小新狡辩道:“我们姐妹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每天做些什么,我都知道啊,还用浪费人力来调查,盯着你吗?” 岳梓童才不管她的狡辩,掐着她脖子的右手,逐渐用力,迫使她慢慢地伸出小舌头来后,才阴声说:“贺兰小新,现在我郑重警告你。我可是在国安混了六年的,虽说专业水平很稀松,但该怎么做才能迫使你这种滚刀肉吐出实话来的本事,却学了很多。我说我有至少十八种以上的办法,能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说着,她俯身在贺兰小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新姐的双眸中,立即浮上了浓浓的惊恐之色。 随即剧烈挣扎起来,吐字艰难的骂道:“妖女,你这样对我,还是个人吗?你居然要给我那地方穿孔,灌辣椒——” 岳梓童抬手,捂住了贺兰小新的嘴巴,无声地冷笑着说:“对不是人的人,唯有这种办法才管用。当然了,你可以当我只是在威胁你。” 贺兰小新可不敢把岳梓童的威胁,当做纯粹的威胁。 因为她很清楚,她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任何一个豪门家主听了后,都会怕的不得了。 绝对会不择手段,从她嘴里掏出这些东西的。 所以,贺兰小新唯有说好话:“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 岳梓童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这样才能方便她说话。 正如岳梓童最担心的那样,在贺兰小新还没有入住岳家老宅时,她始终在一些“专业人士”的暗中盯梢下。 当然了,那些人是决不敢靠近的,更不敢打入岳家来窥探岳家主的隐私。 但毫无疑问,贺兰小新斥巨资培养的那些人,在某些方面是相当的专业的。 比方,他们几乎个个都是黑客高手,能在鬼神不觉中,入侵所盯梢目标的电脑,并能监听他们的电话。 “其实,我在你这边没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更何况,即便是有用,那又怎么样?咱们现在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贺兰小新眸光闪烁了下,心中打定主意,还是不要说出龙城城已经给李南方生了个儿子的事了。 毕竟这件事,她也是刚知道不久。 还不敢十分的确定。 “哼,算你识相。” 岳梓童觉得新姐说的也没错,轻哼一声说道:“把你那些狗,都从我周边撤走。要不然,我就宰了你这个狗头。” “早撤走了,在我入住岳家后,就撤走了。我这个狗头都亲自出马了,再让狗腿来盯梢你,那岂不是浪费资源?” 贺兰小新连连讨好的笑着,眼波流转了下:“童童,你这姿势很容易让我想入非非啊。” “那你就给我想想看,我呸。” 岳梓童厌恶的呸了声,还是抬腿从她身上下来,才认真地警告:“要想活的长久一点,不把我连累,还是把那些人遣散了吧。最好呢,是让他们——” 说到这儿后,岳梓童闭上了嘴。 苍天作证,岳梓童不是个嗜杀的人。 但有时候该举起屠刀时,她也不能客气。 杀伐果敢,必要时不择手段的去做什么,是任何一个成功家主必须具备的条件。 “你说的不错,我会让他们永远消失的。” 相比起岳梓童的不忍心来,贺兰小新在提到这件事的语气,就轻松的好像渴了就要喝水那样了。 岳梓童用力抿了下嘴角,轻声说:“其实,只要能绝对信得过,也可以给他们更好的安排。”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贺兰小新说话的声音也很低,却很坚决。 “唉。” 岳梓童叹了口气,情绪很不好。 贺兰小新点上一颗烟,陪着她沉默。 “说说,你怎么让段家后悔?” 岳梓童也点上一颗烟,开始谈正事。 “你知道段老为段储皇定下的未婚妻是谁吗?” 想了想,贺兰小新决定从这儿说起。 岳梓童摇头:“此前,我对段家始终没关注过。” “是岭南陈家的五小姐,外号娇、娃陈五的陈鱼儿。” “陈鱼儿?” 岳梓童眼眸微微上翻,说:“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女孩子,好像也见过。嗯,她能和段储皇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贺兰小新笑道:“可段储皇的意中人,却不是她。”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岳梓童淡淡地说着,脑海中忽然浮上了贺兰扶苏的影子。 她虽然确定她对贺兰扶苏的感情,最多只是邻家兄妹的“街坊”感情,但每当想到他时,都会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不是因为得不到,而是因为她希望贺兰扶苏能过的幸福些。 贺兰扶苏的意中人,也不是林依婷。 现在,他不也是林家的女婿么? 所以她才在得知段储皇的意中人不是陈鱼儿后,说没什么奇怪的。 “但奇怪的是,段储皇的意中人是个外国人。” 贺兰小新慢悠悠地说:“而且你肯定想不到,南储皇会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情种子。” “什么?” 岳梓童有些吃惊了。 “嘿嘿,我知道他和某女在认识后,所聊过的每一句话。” 贺兰小新得意的笑了下:“如果,段大少为了取悦美女,发昏后擅自泄露他所知道的某些机密——那,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