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天气晴,万里无云,凉风习习,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里,我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我的小姐妹,用她的实际行动向世人证明了,她是一个合格的,骄傲的龙的传人,面对异族邪恶,她为了十六位同胞的安全着想,忍辱负重,不惜表面委身歹徒头子,经过大智慧的斗智斗勇后,在扶苏等勇士的浴血拼杀帮助下,成功脱离险境。 除她之外的十六名人质,一个也不少。 可惜,我不能在场,为我的姐妹骄傲,欢呼,甚至崇拜她。 —— 某年某月某日,今天星期一,南风三到四级,整个青山市,到处都是欢乐的景象。 这样说,也许有些虚,但青山酒店这边确实如此。 好多,好多的人,从早上六点半,就聚拢在酒店停车场内,翘首以盼他们的英雄,我亲爱的小姐妹,能早点到来。 说实话,这一刻我有了很大的失落感,只因此前我无论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主角,但今天的绝对主角,只能是童童。 我失落,也嫉妒她。 更多的,确是说不出的开心。 今天属于童童,她的光辉压过现场所有人。 我在失落,嫉妒中悄悄离开了。 只因,我生怕我会控制不住,冲上主席台掐住她脖子,大喊,小样的,你骄傲个毛啊?得亏新姐我是个女人,如果我是男人,我非得就地办了你。 呵呵,我有这样的感受,想法,是不是很可笑? 没办法啊,我是女人。 女人,不就该这样么? 受不了好姐妹的风头压过自己,只能暗中咬牙切齿…… —— 今天,星期五,天气很好。 人们总是说,在天气好的日子里,心情就会好,就会遇到好事。 可我今天遭遇了什么? 我居然误服了药酒,被一个鸭子按在沙发上,从晚上十点,狂干到了清晨,下面都特么的肿了…… 我清醒后,无比的愤怒。 我发誓,我要找到他,杀了他,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可是为什么,我在满怀痛苦的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时,怎么总被一阵阵的心悸所袭击,去怀念那种酸爽到骨子里的滋味? 难道,我股子就是个贱人,遭受重创后,仍旧希望被那个鸭子骑在身上,疯狂的践踏我么? 我好害怕。 谁能救救我,把我从这种无法抵抗的痛苦中,拯救出来? —— 今天! 今天童童居然告诉我,极大玷污新姐我清白的人渣,居然是她的小外甥,兼未婚夫! 老天爷,芸芸众生们,请允许我要爆粗口。 我要对这天,对这地,对这人,对这神鬼魔妖,大喊三声,草,草,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玷污我清白的人渣,怎么可能是我最好小姐妹的未婚夫? 我怎么还能杀他? 那是我姐妹的未婚妻啊。 可是他,居然策马奔驰了我! 草,草,草! 杀他,还是,不杀? 老天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痛苦,茫然,浓浓的哀伤。 —— 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我发现,我现在特别讨厌好日子。 特么的,当李人渣让我和童童,随他一起去南边散心时,我还是很开心的。 鬼知道,我明明已经知道人家俩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我跟着去,就特么一个超级大电灯泡,可我还是很高兴。 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可我从不敢去考虑,我为什么喜欢和李人渣在一起。 也许,张爱玲那句话能解开我的疑惑,男人征服女人,是通过阴、道…… 我可能被他征服了。 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李人渣是我最好姐妹的未婚夫,是我的妹夫,我就是他的姐姐,他的大姨子——大姨子,怎么可能与妹夫苟且? 我更怕童童会发现,我可能被他征服,做梦都渴望被他策马奔驰了。 这种必须深度掩藏内心真实想法的感觉,真特么的痛苦,万分都无法形容。 一边是最好的姐妹,一边是需要我膜拜的骑士,我只能要一样。 选择骑士,是背叛童童。 选择童童,却又背叛我自己。 到底是背叛童童,还是背叛自己? 这个问题,比男人被女朋友追问,她和婆婆都掉在河里,男人该先救谁,更难选择。 自然,也更痛苦。 幸好,李人渣用他的愚蠢行动,让我做出了选择! 他居然当着童童的面,把我脑袋按在了水中,要淹死我。 就因为,他以为是我破坏了他与精灵印象的合作。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我是童童情同手足的好姐妹,他是我渴望把我策马奔驰的骑士,我贺兰小新再怎么没有良心,我不可能破坏他的事业。 他却是这样认为的,要淹死我。 那一刻,我看到了黄泉路尽头的酆都城,看到了鬼门关,看到了两侧盛开的彼岸花……我知道,我要死了,被我的骑士,淹死在水里。 童童来了。 我最好的姐妹,把我拯救。 在被童童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没有谁知道,我的爱情观,发生了改变。 我可能还爱男人,但我也开始爱女人。 回来后,我想了很久很久,也怕了很久很久,毕竟我发现我忽然喜欢女人后,知道这是一种病态,性取向出现了问题。 我想改变自己,必须改变。 我贺兰小新,是个标准的天之骄女,只能拥有自己的骑士——结果却变得喜欢女人,这又算怎么回事?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童童,李人渣都没有回来。 想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我却独守空房,我就有种要毁灭整个世界的疯狂。 这种无法描述的疯狂,彻底击垮了我,促使我慢慢走到了童童卧室内。 我的泪在流,我的手在抖,可我最终还是拿起了童童的黑丝,蜷缩在她床上,闭眼享受着与她拥抱在一起,抵死缠绵的场景,从中得到了……比被男人策马奔驰还要酸爽的感觉。 我明白,我完了。 我堕落了。 我再也不是在感情上纯洁的贺兰小新,我已经变成了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的荡妇! 我哭了很久,天都蒙蒙亮了,泪水还在流。 —— 多少天,我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这些个夜晚,我都在反思自己,怎么才能从这种不健康的痴迷中,解脱出来。 我不要,不要,不要在看到童童时,想把她拥入怀着,狠狠的践踏,揉碎,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加大了毒品的分量! 我希望这个白色魔鬼,能让我只喜欢男人好了,不要在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窝里,拿着童童的黑丝,做那种边流泪,边呻吟的丑事。 我必须,改变自己,先试着把所有的爱,都交给男人,希望他疯狂的雄性行为,能把我的畸形性取向改变过来。 找谁呢? 除了李人渣之外,我还能找谁? 还有谁,能找? 我贺兰小新,不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两瓣朱唇万人尝的荡妇,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骑的。 不过童童肯定不愿意。 姐妹关系再好,也好不到把自己男人奉献出来共享的,尽管她曾经说过,我们两女共侍一夫的话。 那是笑话,也是屁话。 真以为,新姐我看不出小乖有时候在恶狠狠盯着我的眼神吗? 可我也没别的选择啊,早就说过,新姐我不是人尽可夫之辈,既然我已经被李人渣策马奔驰过了,那么被我寄托能让我变成正常人的男人,就只能是他。 我宁愿,和童童共侍一夫! 我宁愿,给李人渣做小! 所以,我必须带他去南疆。 希望,南疆之行,他能让我变成正常的女人。 只要我能变成正常的女人,回来后,我给童童负荆请罪。 —— 等待,是痛苦的。 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迟迟不到南疆之行的日期? 害的我,咬牙冒着生命危险,再次增加白粉的数量。 可,白色魔鬼,并没有给我想要的。 它,只是更加的残忍,夺走了……我能做一个母亲的权利。 今天早上刚上班,我就极度恶心,呕吐。 我以为,我可能是怀孕了。 毕竟那个晚上,我被李人渣骑了很久,很多次,都把我灌满了。 我彷徨,也窃喜。 以前,我从没打算要做个母亲。 可是当我有可能会做个母亲时,我却又觉得,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了。 窃喜的时间,并不长。 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我就知道,我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呵呵,就在我悲伤欲绝时,我无意中听到了我亲亲的小乖,给吕院长打电话,说请他帮忙,给李人渣伪造一份病例,因此来拒绝早就答应我的南疆之行。 童童,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你男人害我心理变态,害我增大毒品来抵抗,结果却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但你却毫不在乎,只是绞尽脑汁的,不许我接近李人渣。 童童,你只防备我,为什么不去防备别的女人? 你可知道,曾经被你驱除出开皇集团的隋月月,就是你未婚夫的十三奶。 你更不该忘记,你男人曾经是金帝会所红牌鸭子的事实! 他骑了那么多的女人,你怎么不去管? 却独独,来管我! 凭什么? 我贺兰小新,是你最好的姐妹啊。 为了帮你,我都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 你呢? 依旧对我冷冰冰的,置之不理。 我恨你。 小乖,我很死你了啊! 我想杀了你,独霸李南方。 但……不行。 我颓然的低头,泪水滴落在信纸上,倾听心中深处的呐喊声,童童是你最好的姐妹,她未婚夫是你真实意义上的男人,你怎么可能会因为她防范你,就要对她下毒手? 杀,又不能杀。 不杀,我满腔的苦楚,又能向谁诉说? 童童,告诉新姐,我该怎办? 泪水还在流淌,打湿了纸。 —— 看到最后一个字后,岳梓童发颤的右手五指,放在日记本上,轻抚着那些点点滴滴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