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你比乔楠厉害啊!”钱艳燕笑了,就是吗,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大学生。 丘晨曦未免也太不自信了,非得让她去拿乔楠的备课本,如果她是丘晨曦的话,她根本不会把乔楠放在眼里。 丘晨曦受辱地咬唇:“你懂什么?” 乔楠的这些备课内容之所以连贯性差了那么一点点,不是乔楠考虑得不够周道,是乔楠故意留下的空间。她能办得到的事情,乔楠当然也能办得到。 所以她刚刚才会说,乔楠备的这些课灵活性非常大。 甚至是说,乔楠虽然编好了备课内容,可是乔楠完全可以根据一定的情况,把备课本几天后的上课内容,拿到今天来上。 这不是乔楠的失败之处,恰恰相反,这才是乔楠的厉害之处。 丘晨曦都开始怀疑,平时在平城高中的时候,乔楠到底是个学生啊,还是个老师啊,写起教案来,未免也太厉害了点。 只是这些话,丘晨曦当然不可能跟钱艳燕说,以免丢了自己的脸:“行了,不管怎么样,这事儿谢谢你,那件裙子你拿去吧,当是我对你的答谢。”知道钱艳燕早就盯上自己的新裙子了,丘晨曦也没小气。 事实上,这件新裙子,并不得丘晨曦的喜欢,要不然的话,丘晨曦也不可能拿到部队里来。 丘晨曦原本的打算就是拿到部队里来,穿几天,要是洗不干净的话,直接给丢了。 谁会想到,钱艳燕喜欢,一直盯着那裙子看。 反正没几天就要丢的,丘晨曦干脆拿这条裙子来收买钱艳燕。 “丘晨曦,你真好,好歹是你的一番心意,我们俩谁跟谁啊,那我就不拒绝了。”喜欢的裙子到手了,钱艳燕高兴得眉飞色舞,完全忽略了丘晨曦眼里的鄙视与不屑。 钱艳燕拿着裙子,比在自己的身上,对着镜子照啊照的:“丘晨曦,你看我穿这条裙子是不是特别好看,它是不是特别适合我?” “当然,要是不适合你,我也不可能会送给你啊。对了钱艳燕,昨天我换下来的衣服……” “我懂,你放着,我帮你洗。反正你在部队里的时间也没几天,又不是没有帮你洗过,这几天,就包在我身上了。” “钱艳燕,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那是。” “钱艳燕,我要为今天晚上的课准备一下,要不,你先回去?”丘晨曦看了一眼门口:“还有,今天的事?”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钱艳燕扭扭眉毛,笑得可滑稽了,却自诩幽默。 “很好,你回去吧。”钱艳燕也有聪明的时候,不该聪明的时候,又笨得可以,跟这种人交朋友,还是非常有趣儿的。 吃完晚饭回宿舍的乔楠想找自己的备课本,可是上翻下找,愣是没找到:“咦,我放哪儿去了,我记得明明就放在桌子上的啊?”难道她失忆了,记错地方了? “小乔老师,怎么了?”女辅导员回来看到乔楠一直在翻东西:“是什么丢了,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就是我那个备课本,我吃饭的时候,明明放在这儿的呀,找不到了。” “怎么会?那可是你写了一天的东西,可不能弄丢了,我帮你找找。”女辅导员紧张了起来,她是最清楚,那本备课本乔楠写得有多辛苦的人了:“也不可能啊,虽然我们的部队在山上,蚊虫比较多,偶尔也有几只老鼠,但我还没见过这样大的老鼠,喜欢叼本子的。” 女辅导员也记得,她带乔楠去吃饭的时候,的确是看到乔楠把备课本放在桌子上的,并没有乱放。 没找几下,女辅导员停下来了:“小乔老师,不行,我怎么觉得这东西是不见了,不是你乱放的。会不会是……”被人给拿了? 反正,肯定不会是被老鼠给叼走了! “小乔老师这样吧,我跟上面反应一下,然后问一问,到底是谁拿了你的备课本,让那人把东西交出来。也是奇了怪了,这东西,只有你有用,别人拿着也没用啊,我们部队里几个人能看得懂英文啊。谁会拿这东西,真的是……” 乔楠一把拉住了女辅导员:“算了。” “算了?怎么能算了!”备课本不见了,小乔老师这不是白辛苦了一天吗:“要是这东西不见了,你咋上课?” “想上课不难,那东西是我写的,我都记在这儿呢。”乔楠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还有,那就是一本普通的备课本,到外面去买一本全新的,也就五毛钱的事儿,你说弄得那么兴师动众,合适吗?” 只怕翟首长知道了,还以为她矫情呢。 不是她不想找,只是女辅导员说的办法,不合适。 难道要让她为了一本才花五毛钱买来的本子,闹得整个部队人仰马翻,甚至让领导干部像审犯人一样,审问部队里的士兵,是谁拿了这五毛钱的备课本吗? “那,那就这么算了?”女辅导员心里不舒服,这东西越是普通,她越是不高兴。 他们部队里的人,应该都是高素质的兵,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小偷小模的事情。 五毛钱怎么了,**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说了,绝对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更何况这是一本五毛钱的本子! 最重要的不是这本子值多少钱,而是里头写的东西,那可都是知识与智慧! 一想到自己的部队里,出了这么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女辅导员的心里难受极了。 “只能这么算了,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想跟我开个玩笑吧。没关系的,我再写吧。这次我不急了,写一课上一课。白天那会儿,我之所以那么紧张,也是为了有一个大的教学框框。现在有了,就没事儿。”乔楠苦笑,不这么算了,她还能怎么办。 她也没有想到,在这神圣又庄严的部队里,也能出这种事儿。 她能说,她在平城高中上学时,别说本子,连块橡皮都没有丢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