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的练习生体系,大体与SM相似,采取等级制度,设有ABCD四级,但也有所不同。 SM将练习生分为ABCD,各级都有练习室,但D、C等级没有固定练习室,需要用类似大学听课抢座的方式,自己占位置,否则只能等待空位。而LOVE,是先把练习生按性别分班,各自配备练习室和老师,每班不超过六人。 这是因为双方政策不同,或者说是李在哲的理念,不同于李秀满。 李秀满力主采取“广撒网,多捕鱼”,海选的标准是,长得好看,才艺不行,没关系,可以通过练习提高;才艺很棒,长得欠奉,没关系,整容即可;长相尚可,才艺还行,那正好,边练习边整容。 如此行事,优点是可以提高“结实率”,缺点,经费不足,宿舍、练习室太少。而且因为训练太严酷,有不少人半路退出。 这方面,LOVE就完全相反。首先,没有特长不怕,但必须有特点,气质、容貌等等;其次,目标要明确,想什么“为了看在哲oppa。”、“只是来试一试。”诸如此类,直接pass,坚定信念,才有足够的动力为梦想奋斗。 两次海选,共计32人,其中19名女生,分为四组,林允儿、朴仁静、李智贤、权侑莉同组。 这个分组,由李在哲亲自敲定,目的自然是集中优质资源。她们四女,可以说是前两批练习生中的代表,各有特色,发展潜力极高。 给她们配备的老师,也是LOVE最优秀的一批,比如,舞蹈老师吴静姝。 ……………… 来到练习室,声乐老师却是不在。 “诶,一般这时候,老师应该在的啊。”林允儿疑惑道。 “不清楚,总之我们先各自练习。”朴仁静道。 “内。” 数分钟后,有人推门而入,见到四名少女,他笑道:“都在啊。” “在哲o、oppa!”林允儿瞪大眼睛。 “制度里不是说,两个月后开始考核么?”权侑莉小声道。 “我是来给你们上课的。”李在哲耸耸肩。 “……”少女们互相对视。 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朴仁静问道:“以后都是oppa你来授课么?”如果有这样一位老师,无疑会获得巨大进步。 “那倒不是,你们老师有急事,我来代几天课。”他回答。 …… 今天上午,朴明焕来到他办公室,眼神……很幽怨。 “老板,你最近好像有点太清闲。” 李在哲一想,这话好像没错。专辑销售、演员广告代理,收购剧本等事,都由朴明焕完成,他每天只负责和权宝儿交流感情,抽空构思剧本,构思新曲,逍遥得很。 “毕竟能者多劳,我很相信明焕你。”他毫不脸红。 “可现在有件事,你可以完成,我却是不行。”朴明焕无奈道。 “说吧。” “李智贤那组的声乐老师,家中有事请假,我希望你可以代几天课。” “公司不是有别的老师么?” “但那些人的水平,有点不够,当初将最优的资源分配给她们,现在突然换次一级的老师,就像穿惯华服的人,你突然扔给他布衣,肯定会不习惯,我是担心这点。”朴明焕说道,“而且,你是宝儿XI的老师,有经验。” “……好。”被说得哑口无言,李在哲只好答应下来。 …… “这样啊……”少女们微微失落。 “先不急着训练,我们聊聊天。”他边说,边盘膝坐到地板上,招手示意几名少女。 “内。”一听可以和偶像聊天,四个丫头都很兴奋。 “话说,智贤、侑莉还有仁静,你们三个在同一所学校?”李在哲问道。 “是啊。” “感觉如何,习惯么?” “这个……”权侑莉嗫嚅道,“学习方面的还好,可是有部分同学……” “会排斥我们。”李智贤接腔。 “呃……”朴仁静扯扯两女的衣服,“其实也没有,是我们太敏感。” 旁边的权侑莉欲言又止。 “某些汉城人会歧视别地,我是知道的。”李在哲皱眉,“不必担心给我添麻烦,老实讲,情况严重么?” “不太严重,只有一个小团体。”李智贤道。 见状,朴仁静也不再隐瞒,“里面大多是富家子弟。” “这样啊……”李在哲摸摸下巴,半晌他抬头道:“不必理会他们,如果那些人有过分的举动,随时找我。” “谢谢oppa。”其他三女笑容灿烂,权侑莉看她们一眼,低头不语。 有种说法,韩国分为两个区域,汉城和其他地方。 身为首都的汉城,在经济、生活设施建设、国际接轨力度等方面,都是其他地区不可比拟的。 大多数人,都向往更好的生活,轿车变超跑,140平的房子换为1400平的别墅。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削尖脑袋,想钻进汉城,在这里扎稳脚根,以此体验人上人的生活,类似华夏“北漂”。 此种情形,使得汉城人更加自傲,所幸之后韩国各地开始发展,而且外来居民数量逐渐大于本地人,这种歧视才变少。 但也不是没有,在富人群体中尤其明显,最讽刺的是,这些人中不乏当初的“外来人”。 “食宿怎么样?”李在哲又问。 “嗯嗯。”说起食物,林允儿来了兴趣,“那道糖醋排骨超好吃的,可惜只在周二周五有供应,可以多加几天吗?”她眨眨眸子,模样惹人怜爱。 盯她半晌,男人忽然身子前倾,伸手往她脸蛋摸去。少女被吓得毫无反应,直愣愣呆在原地。 指肚轻触她眼睑,李在哲问道:“你们见过鹿么?” “动物园里就有的。”李智贤说。 他捧住少女的脑袋,偏向她们,说道:“看,允儿的眼睛想不想鹿?” “诶,还真是诶。”权侑莉凑近,打量一番后说道。 “真的有点像。”朴仁静点头。 “哎一古,oppa你放开我。”林允儿甩甩脑袋,挣脱他的禁锢,脸颊飞霞道:“乱动动女孩的头,很不绅士的。” “哈哈,不好意思。”李在哲摸摸鼻子,“你眼睛有点可爱,没忍住。” “呜……”林允儿鼓腮。 “不过说起排骨的事。”他抱臂。 “可以多加几天吗?”忘记方才的遭遇,少女眸子晶亮,期盼道。 “不行。”李在哲笑道:“不同的食物,是为了让你们换口味,总吃一样会无聊。” 林允儿万分失落。 “还有什么?”他问道。 “都很好,没什么可挑剔的。”朴仁静说,“宿舍空间很大,比我家里的房间都好。” “是呢。”几女附和。 “即然这样,聊天结束,我们开始上课。”李在哲起身,“最近在练习哪首曲子?” “宝儿前辈的《SARA》。” “都来展示一下。” “内。” ……………… “仁静,你要记住,唱歌不是单纯的模仿,那样匠气太重。必须有自己的特色,否则将来出道,会对你很不利。” “谢谢oppa,我会注意的。” “允儿的话,应该和仁静互相取补,你有些太随意,技巧的把握不足,以后多加练习。” “内,谢谢oppa。” “侑莉和智贤,你们技巧高于允儿,却低于仁静,演唱情感反之,可以特地练习一首歌,掌握蕴含情感的方法,同时练习技巧。” “谢谢oppa,我们记住了。” 最后,李在哲总结道:“你们都是我很看好的苗子,只要不浪费天赋,都能取得不俗的成就,只希望可以坚持下去。” 李智贤略微平静,其他三女表情憧憬。 “在哲oppa果然不一样了呢。”林允儿笑道。 众人看向她。 “呃,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如何知道,我以前是怎样的?”李在哲有趣道。 “……”啊,好想钻进更衣室。 “是我说的。”李智贤主动承认,“当时家宴,对oppa你印象很深。” “那个时候……”李在哲思索片刻,“确实和现在差很多,人总是要往好的方向走,不是么。” 说完,他奇道:“过了这么久,想不到你还记得。” “毕竟,只和你见过那一次。”她笑笑。 闻言,男人心中微异,却没有再说什么。 “好,大家练习吧。” “内。” 结束训练,和她们道别,李在哲离开练习室。迟疑片刻,权侑莉追了出来。 看着她的背影,李智贤若有所思。 “在哲oppa!” “嗯,还有什么事?”男人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关于学校的事。”她垂下臻首,“我和两位欧尼,都有所隐瞒。” “其实,那些人很过分,上下学时常常找我们麻烦,有几次还想动手,是智贤欧尼偷偷给了他们钱,才放过我们。”李智贤给钱一事,是她无意中看到的,今天被问起,终于憋不住,才说出来。 “而且,据说他们伤害过几个女生,很过分的那种。” 皱眉沉思片刻,李在拍拍她的脑袋,“放心,我会处理的。” “麻烦oppa了。”权侑莉鞠躬。 “让你们有这种遭遇,也算我的疏忽。” “怎么会!”少女激动道,“帮忙找到学校,还分担学费,oppa对我们已经很好了。” “被你一说,我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李在哲笑道。 “内,oppa你就是好人!”权侑莉猛点头。 “多谢夸奖,你先回去吧。” “oppa再见。” “再见。” 收回视线,李在哲喃喃道:“好人?恐怕有些人,不会这么觉得……” 走进办公室,他取出手机,拨通赵璞的号码。 “喂,找我喝茶?”男子笑道。 “前几天才喝过一次,你也太心急了。”李在哲无奈,“有件事要托你完成。” “什么?” “大清中学有几个男生,你调查一下,可以采取特殊手段。” “孩子而已,不至于吧。”赵璞质疑。 “如果我想的没错,他们可不算孩子。”李在哲淡淡道,“如果猜测成立,也许会成为计划里的重要一环。” “好吧,等我消息。” 果然,不止纽约,每个城市都有罪恶的面。看着窗外斜阳,李在哲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