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能扯到这地步,你也算是独步天下了! 肖老嗤之以鼻:“行了,不想帮别人就不要帮,自己家的石头,自己想开,那就自己赌石,找别人算怎么回事。这么做生意,难怪你们那生意做不好,基本的诚信都没有,谁会跟你们做生意?” “靠,死老头说什么呢,信不信让你出不去?”几个人推推搡搡地试图过来。 这时,那个小公司的人趁机走了出来,警告道:“这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滚回去,让人看笑话!” 这人在市场上也算是个人物了,虽然在那几家大公司里算不上什么人物,可在这些小店老板的心里,那是能决定他们还能不能留在这的大人物,没有人敢招惹他。 一看有人出面,看热闹甚至起哄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那人向肖老点点头,既不卑躬屈膝,也不太嚣张,很客气地道:“您老也来看热闹啦?” 很明显是认识肖老的。 肖老很满意这人的机灵,道:“这挺热闹,正好旅游到这,顺便过来看看。好,你忙你的,我跟这小子四处看看,今儿非得看看他出丑不可!” 杨长峰不乐意了,抗议道:“你就不能盼点好?我还真跟你较上劲了,你等着,今天非得开一个出一个,要不然……” “那梅花玉归我!”肖老立马狮子大开口,“五十万不准涨价!” 杨长峰一咬牙:“行!但我要是没有一块石头看错了,你得给我东西,我不要别的,你给我钱就行!” 肖老怒道:“给你钱,说好,就五十万!” 五十万? 五十万也行。 杨长峰很厚道地道:“行,你攒点钱不容易,就五十万,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肖老神色一动,哼道:“那可得我找地方!” 杨长峰一想,你找地方也行啊,要找那种看看都要掏钱的地方,哥们立马就跑。 彷佛看出杨长峰的心思,肖老骂道:“就你机灵,放心,不超过五百块钱!” 杨长峰放心了:“行,你等着掏钱吧,今儿非挣你这五十万!要不然岂不是白来这一趟了?!” 李处长和母老虎相视而笑,这简直就是欺负人,还没看到结果呢就认定人家输了,这岂不是气人么,这家伙太不要脸了。 不过,一张口几十万,真的很吓人啊! 还有,刚才花了四千多块钱买的两块石头,转眼就有几十万收入,这,这也太来钱来的快了,那可是几十万啊,以她们的工资水平,起码要五年才能不吃不喝攒够那么多钱,这家伙用了多久?有一小时没有? “这也太赚钱了,太暴利了!”母老虎低声道,“我觉着还是踏踏实实工作好,这钱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你看到刚才那个开石头的没?一转眼,几千块钱就没有了,这比打麻将还厉害啊,这种钱,赚的人一点都不踏实。” 李处长劝道:“也别那么想,我估计这家伙就是赚这么一次,要是真能赚几百万,咱们经费就完全不用上级掏钱了,这是好事。” “我就是觉着不踏实。”母老虎咕哝道,“你说的也对,事急从权吧,何况,要不是要赚经费,人家也不会出来赌石,他老婆手里上千万资产呢,随便给点都够一般人过一辈子了,人家也用不上用这种方式赚钱。” 和肖老似乎赌气的杨长峰心里一点都没激动,他想试探一下这老者的身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蜜蜡手链就有几百万价值,这种人,岂是一般人身份! 这人跟他打招呼,可能只是惊讶,但现在似乎要跟他打赌,甚至算是杠上了,这就有点出奇了。 要么是老者看上他的本事了,要么就是,老者有求于他。 要不然,人家凭什么随随便便拿出几十万上百万来买这块价值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梅花玉? “开这个,先打磨掉两边,放心大胆地开,收五厘米左右就行。”杨长峰想了想,建议道,“然后,从外围一层一层剥,就跟剥洋葱一样。” 老板点点头,道:“行,就按照你的说法办。合同在那,你自己签名,我已经签好名字了。” 杨长峰拿过来一看,两下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才放心地把梅花玉拿在手里,看起来有点爱不释手。 他当然知道这次是来赚经费的,按说这块梅花玉要是能超出本身价值好几倍的价格卖出去,那也是好事情,可这点钱,杨长峰认为自己很快能从别的地方赚回来,毕竟这块梅花图他很喜欢,他想自己留下用,而且这是他舍得用的。 当然,要不是肖老告诉他赌石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规矩的,他也不会这么办,能挣多少是多少。可既然能拿出来让人赌石的石头是没有经过那些公司自己检测的石头,那就好办多了,只要石头里头有好东西,就瞒不过自己的透视眼! 杨长峰有绝对的信心——这不废话么,还能有谁比他更有信心? 打定了要在这里挣钱的主意,杨长峰不由考虑起别的事情来,比如说,这位肖老,到底是什么人? 他既不带身份证,二不带任何身份证明,更没有任何能够让杨长峰看出她身份端倪的东西,杨长峰无从得知他到底是谁。 肖老? 难不成,这是南下的某位大人物? 不像,这人久居人上,但绝对没有掌握过巨大的权力,相反,这人有一种很平和的和气,还有一种富贵气,要想知道他是谁,恐怕还要从别的方面着手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位老人的确引起了杨长峰的主意,杨长峰觉着,这老者表现出来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兴致,完全不只是要从他手里弄点什么好东西。 他好像有更深的考虑。 那会是什么? 杨长峰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说,肖老的种种表现,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种表现,到底是出于好的一面,还是不好的一面? 不确定肖老到底出于什么考虑才接近他,杨长峰就无法确定这位老人到底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