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雷小波愉快地对焦卫娟说：“那好，你叫郭总进来，我们再把合同上的一些细节问题，讨论一下。”　　焦卫娟马上把郭健康和小施叫出来，带进客客室。雷小波让他们坐下后，热情地对他们说：“郭总，焦总，还有小施，谈业务有些分歧是正常的，对吧？这其实是一种利益之争，都是在为自己这一方利益考虑。呃，现在经过沟通，分歧解决了，达成了共识：我们下浮三个点，中介一个点，总共四个点。这样，就满足了郭总这边的要求，我们就可以成为合作伙伴了，也要构成甲方乙方的关系了。”　　郭健康笑着说：“谢谢雷村长，能够真心诚意地跟我们进行合作。我们一定严格按照图纸和规范施工，保质量保安全，做好这个工程，让你们甲方满意！”　　雷小波想到上个星期被抓进派出所的教训，把最后一个要求提出来：“郭总，其它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现在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你们进场开始施工后，要给我们交纳民工工资保证金。为什么要让你们交呢？上个星期，为这件事，我还被派出所抓了进去。”　　焦卫娟说：“原来你被抓进去，就是为民工工资的事？”　　雷小波说：“在修路之前，我们跟总包方签好合同，他们也是垫资施工。没想到大前天，几个民工却拦住我的车，问我要民工工资。”他把这个件事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强调说，“因为这是垫资工程，怕到时你们也出现这样的问题，所以才让们交纳民工工资保证金。”　　郭健康问：“要交多少呢？”　　雷小波说：“就交一百万吧。”　　郭健康想了想，说：“因为我们还要垫资施工，少交一点，交五十万行不行？”　　雷小波拍板说：“行，就交五十万吧。”　　接下来他们就合同上的一些细节问题，再进行了协商，就搞定了。雷小波最后说：“郭总，你就按照我们今天谈的条款，搞一个标准合同出来，过几天来搭临时施时带过来，我们就把它签了。”　　郭健康说：“雷村长，等会我们就到县城去吃饭。吃好饭，我晚上就把合同搞出来，明天上午就把它签了，然后我们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好，郭总的办理效率很高啊，我表示赞赏。”雷小波高兴地说。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快五点钟了，就同意郭健康的安排，马上出去吃饭。　　“那就走吧。”焦卫娟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雷村长，你就不要开车了吧？要喝酒的，开车不好。”她有意这样说，为雷小波今晚住在县城制造借口。　　但雷小波想到了一个问题：请不请姚红怡去呢？他边想边去看姚红怡，谁知姚红怡正在拿眼睛盯他，满眼都上想去的意思。　　雷小波为难了，带她去，她怎么回来？让她住在县城吧？我跟焦卫娟的情事弄不好就要被她发觉。不带她去吧？她现在也是一个村干部，只丢下她，说不过去啊。　　焦卫娟想到晚上的情事，就装糊涂，不看姚红怡。郭健康不知道他们晚上还有感情上的勾当，就热情地指着姚红怡说：“她也去啊，她不是团支部书记吗？应该去的。她叫什么？”　　小施非常希望她去，就起劲地说:“她是姚书记，就去吧，坐我们的车去。”　　姚红怡要去得不得了，倒不是因为馋，想去吃好菜，而是想多跟雷小波呆在一起。可要征得雷村长同意才行啊，她就使劲拿眼睛去看雷小波。　　雷小波不知道怎么办好。焦卫娟用喉咙里的“哦哦”声，提醒雷小波，最好不要带她去，否则，我们的情事就有麻烦。要是郭总安排她跟我住一个房间，怎么办？　　雷小波明白焦卫娟的“哦”意，一下狠心，就转身对姚红怡说：“小姚，你就不要去了。我不开车的话，晚上没人送你，你早点回家吧。对了，今天韦主任不在这里，你怎么回去呢？”　　“我在这里等她。”姚红怡表面上点点头，服从命令，心里却很不开心。她阴下脸，噘着嘴，难过得差点要掉眼泪。她赶紧转过身去，不让他们看到她眼睛红。　　她好想跟雷小波在一起去啊。跟他在一起，她心里感到说不出的温馨，开心，踏实。而雷小波一走，她心里就觉得很失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还隐隐有种不安全的感觉，怕雷小波被这个美女老板勾走。因为这个美女老板真的很有魅力，她发现焦总看雷小波的目光也不太正常。而那个郭总吧？总是盯着焦总看，焦总不知是不理他，还是不在意，一直不看他。雷村长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好像一直在回避焦总的目光。　　只有雷小波知道姚红怡的复杂心情，但他为了晚上能跟焦卫娟顺利苟合，只好狠心地不去管她，他对郭健康说：“我们走，她还小，就让她回家吧。”　　村长这样说了，郭健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他们四个人一起走出去，但走到车子边，怎么坐又成了问题：雷小波是坐焦卫娟的车，还是坐郭健康的车？　　他一个大男人，坐一个美女的车，不太好吧？雷小波心里是想坐焦卫娟车的，这样好在车里先跟焦卫娟亲热一下。但他得避嫌，再说姚红怡，甚至郁晶香，这时都可能在窗口看着他们呢。　　他只好去位开郭健康的车，坐到他的车子里。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缓缓开出学校。　　车子一走，姚红怡就气得直跺脚：“真是气死我了！”　　她惆怅得眼睛发红，真想好好哭一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跟另一个美女走了，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　　好在只过了半个多小时，韦芳芳就骑着踏板车回来了。她一走进办公室，姚红怡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一样，“哧哧”地哭了起来。　　韦芳芳感到很奇怪，看着她问：“红怡，你怎么啦？”　　姚红怡用手背抹着眼睛，说：“没什么，我见你回来，高兴。”　　韦芳芳更加莫名其妙：“这个孩子，今天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姚红怡说：“没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见你回来，就高兴得哭了。”　　“啊？”韦芳芳更加奇怪，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这孩子神神倒倒的，到底怎么啦？”　　姚红怡忽然像跟谁生气一样，说；“韦主任，走，我们回去。回去就回去，哼。”　　韦芳芳看着她，道：“红怡，你有什么事吗？”　　姚红怡说：“没有，回去吧！”　　雷小波跟焦卫娟到来县城，找了一家高档的饭店，停好车，进去要了一个包房。　　郭健康为了显自己的诚意和实力，要拣最高档的菜点，他要点六百元一只的进口大龙虾，要点鱼翅，燕窝，还要点鲍鱼等等。　　雷小波制止他说：“郭总，千万不要浪费，点这些菜，一点意思都没有。真的，六百元一只龙虾，有什么吃头呢？两百元一小碗的鱼翅，燕窝，也是一点没什么吃头的。据说，这些东西还都是假的，吃就简单点吧。你要知道，我们村里的小学，有些孩子还。唉，不说这个了。反正，我们不喜欢铺张浪费。”　　郭健康真心实意地说：“那好，吃就简单点。等会，我们换个地方，放松一下。”　　他看了焦卫娟一眼，笑着说，“雷村长，焦总也不是外人，今晚，帮你叫个小妞怎么样？年纪轻一点，像刚才你办公室里，姚书记一样稚嫩的小妞。”　　雷小波心头一跳，心虚地想，他这是在说我吗？含沙射影？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发现吧？　　雷小波瞄了焦卫娟一眼，说：“郭总，我不要，真的不要。”　　郭健康以为他这是说的违心话，也碍于焦卫娟的面子，就说：“哎呀，雷村长，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呢？男人吗？都是这样的？谁不好这一口？不好这一口，就不是男人了，对吧？”　　雷小波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好。今晚就是不跟焦卫娟幽会偷腥，他也不会去唱歌，然后要什么小妞的。现在谁还敢去这种场合要小妞？虽然我是全国最小的官，却也不能去这种场合，更不能要小妞啊。　　郭健康见他沉默，又得劲地说：“这几年，这种风气稍微好了一点。前些年，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陪甲方唱歌，要小妞，吃喝玩乐。许多甲方，都像刚才雷村长一样，对我们这些请客的老板说，吃就简单一点，不要浪费。他们这样一说，我们就知道他下半句的意思了。要是我们不安排，他们说会主动说，下面就换个地方坐坐吧。这样一说，谁听不懂啊？我们马上就得快快地去安排。一个晚上，没有一二万元钱，是根本下不来的。所以每个工程，化在这上边的费用就不少。要是碰到贪婪的甲方，把我们赚的钱全部吃光玩光，还不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