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皮夹子递给张小敏，张小敏接过皮夹子，意味深长地看了雷小波一眼才走出包房。　　张小敏走后，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焦卫娟抓住机会，马上想用目光和话语打动她。她放定目光，直直地盯着雷小波，声音柔糜地说：“雷助理，你知道，今天下午，你表现得多有男子汉魅力吗？太强大了，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　　得到美女的称赞，哪个男人都是开心的。雷小波从菜谱上抬起头来看焦卫娟，正好与她火一般的目光撞在一起。雷小波身子一震，心里一荡，但他没有立刻让开，而是紧紧咬着它，试图通过这两道目光，钻到她心里去，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结果没能钻到她的心底，身子倒像触了电一般被烫着，烫得身心震颤，他只得让开。　　“焦总，你说合作办厂，办什么厂？怎么合作？你说说看。”雷小波有些迫切地说，也用这句问话，来掩饰心头的激动和慌乱。　　“你先点菜，我们开喝后，慢慢聊，别急。”焦卫娟带着暗语说，“你们男人怎么都那么急啊？合作要慢慢来吗。我们女人，都希望男人不急，沉稳，坚强，你懂吗？”说着自己憋不住先暧昧地笑了。　　雷小波已是这么大一个男人了，怎么听不懂她的暗语呢？但他毕竟没有开过荤，所以听了这句有点放肆的挑情话，就激动得不行。但他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心想这个美艳迷人的女老板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有老公的，我也有女朋友，不会这么快就想吃我这个小鲜肉，给我开荤吧？　　雷小波边想边叫过服务员点菜，还是只点了几个蔬菜就不点了。焦卫娟一下子就要了两瓶红酒。又接过菜单点了四五个荤菜。雷小波制止她说：“焦总，只有我们三个人，点多少不是浪费吗？酒也不能要两瓶，一瓶都喝不完，还两瓶呢？”　　焦卫娟心想：今晚不灌醉你，能吃到你这块小鲜肉吗？吃到你这块小鲜肉，对我来说是个一举两得的好机会。既能品尝你的鲜味，又能从你身上赚钱，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啊。　　一会儿，张小敏开好房间进来，将一张房卡交给雷小波说：“雷助理，这是房卡，512房。”目光与她纤细白嫩的手同时向他伸来，雷小波在接他房卡的同时，也接了一下她的目光，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酒菜上来后，焦卫娟热情站起来给雷小波倒酒，再给自己和张小敏倒。张小敏掩着酒杯说：“我不能喝酒，我喝饮料。”焦卫娟说：“好，你喝饮料，我跟雷助理喝红酒，比一比酒量，拼一拼实力，也显示一下真情。有言道，感情深，一口闷。今晚我们不喝个一醉方休，就说明我们都没有诚意。”　　她要为今晚灌醉雷小波，吃到这块小鲜肉做宣传和铺垫。说着她兴奋地举起酒杯，站起来对雷小波说：“来，雷助理，先为我们的桃子生意合作成功干杯！”　　雷小波也站起来，跟她“当”地一声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焦卫娟则仰脖一饮而尽，对他说：“不行，雷助理，第一杯一定要干了。”　　雷小波只好干了杯中酒，坐下吃菜。吃了几筷菜，他就迫不及待地问：“焦总，现在你说说，你要跟我们村里办什么厂？我们村里暂时没有钱，怎么合作？你说说看。”　　雷小波首先把没有钱这个前提抛出来，是诚实和勇于面对现实的表现。焦卫娟妩媚地一笑，说：“我知道你们村穷，但有资源，想发展，有作为，这就是最好的合作条件。你们不是有桃子吗？我们就办个桃汁厂。我让山西省那个桃汁厂来投资参股，我跟那个贾总的关系比较好，应该能说动他。你们村里出土地，他出资金，先建厂房，争取到明年收桃子季节，正式投产运营。”　　“那太好了。”雷小波一下子振奋起来，倒了一杯酒，端起来说，“焦总，我本来就有办桃汁厂的打算，在上次的村委上，我就说起过。但我只有一个设想，没有具体的方向。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英雄所见略同啊，你也是我的福星。呃，你一定要帮我引进山西的桃汁厂来投资，这件事就依靠你了。焦总，就凭你这几句话，我今晚就是滑到桌子下去，也要敬你。来，焦总，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雷助理爽快，我焦卫娟舍命赔君子。”焦卫娟跟他碰了杯后，又一次一饮而尽。　　她喝酒的时候，有几滴红酒滴进了她起伏的波浪，然后沿着那个浪谷慢慢爬下去，将雷小波的目光引得打着弯，也要钻进那个迷人的浪谷。　　焦卫娟正是三十如狼的年龄，再加上她是从风月场里走出来的美女老板，深谙勾男技巧，颇懂色诱媚情，也吃惯男人的豆腐，所以她既把这事看得很随便，又有些无耻和迫切，甚至都有些不择手段。在这样一个美女面前，一个未开荤的小鲜肉想逃过她的诱惑，是非常困难的。她在风月场里是个头牌，场花，自从遇到一个有钱的大老板，把她包出来后，她就没再也没有去过风月场。在这个老板情人的帮助下，她走上商场，很快就成为一个成功的女商人。　　她有老公孩子，老公大她八年，孩子却只有五岁。老公是个一本正经的律师，早已满足不了她成功后的旺盛需求，所以在外面她有的是野男人。只是像雷小波这样的小鲜肉，他还没有品尝过。就是在风月场里，小鲜肉也是不会来的，也没钱来，都是大龄的老板和官员。　　两杯酒下肚后，焦卫娟纹丝不动，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是风月场和商场上锻炼出来的女中豪杰，酒量很大，许多酒鬼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今晚的对手是一个稚嫩的小鲜肉？雷小波的酒量最多也就二三两白酒，四五两红酒，只是焦卫娟的五分之一，哪里喝得过这个久经酒场和商场的美女老板？　　雷小波的头开始有些发晕，脸也泛起酒红色，脑子还是清醒的，他说：“焦总，你引资成功，就可以在新办的桃汁厂里占些股份。”　　焦卫娟说：“我不想白占干股，我可以投一部分钱，按钱占股，名正言顺。”说到这里，他朝小张看了一眼，神秘地压低声说：“雷助理，你倒是可以占些干股的。”　　“我们村里出土地，当然要占股的。但占多少股份，可以与投资商协商。”雷小波毕竟刚刚大学毕业，见的世面不多，没有理解焦卫娟的话意。　　焦卫娟笑着说：“雷助理确实是个干干净净的真君子。”雷小波红着脸，不解地问：“怎么说？”焦卫娟说：“我是说，你个人占些干股。现在一些有权的人，都会偷偷在新办的私人企业里占些干股。”　　“占干股？这恐怕不行吧？”雷小波惊讶地说，“要是被人知道，像什么啊？这不是借公谋私吗？”焦卫娟与张小敏都笑得咯咯的，上身的波浪也一颤颤的，迷人极了。焦卫娟抹着眼角的泪花说：“雷助理，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让人发笑，我笑出眼泪来了。”　　张小敏有些羞涩地说：“我也觉得，雷助理既天真善良，又清廉可爱。”　　焦卫娟要把心里的话说完，才让张小敏给他敬酒。她说：“雷助理，你占的干股可以放在我这边，根本没人知道的。譬如，我投资一百万，占百分之十股份，谈判签约的时候，你给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不就是你的干股吗？”　　雷小波想，还有这样的事？真这样的话，我不就跟你永远绑在一起了吗？迟早会成为腐败分子的，这怎么行啊？想到这里，他干脆地说：“这个百分之五的干股，我个人不能要，还是给我们村里吧。”　　焦卫娟娇嗔地唬了他一眼，说：“小傻瓜，你口口声声村里村里，处处为村里着想，可你们村里对你怎么样啊？除了你的顶头上司郭凤平对你好点外，谁领你的情？不要说领情了，我估计，还有人在算计你，甚至打击报复你呢。雷助理，我是为你好，真的。你要当心，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张小敏也说：“我看那个谢村长，就不是好人，他很可能会报复你。雷助理，你一定要小心才是。”雷小波社会阅历不深，所以任何事都想得比较理想，也就容易轻敌。他不以为然地说：“谢洪飞毕竟还是村长，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就是想教训我，我也不怕他！”　　焦卫娟知道再劝也没用，这个过于自信的小鲜肉，只有在事实面前，他才会相信，于是她转向张小敏，想拿她做个媒介，让她起到一个调节气氛的作用。　　“小张，你跟雷助理都是大学生，而且年龄相当，长相也般配。咦，对了，小张还没有男朋友，雷助理，你有没有女朋友？上次那个美女，确实长得很漂亮，但她说她不是你女朋友。那样的话，我帮你们作个媒吧，我看你们倒是蛮适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