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平摇着头,有些不相信地说:“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啊,怎么会这样?” 柏永兵紧张得不敢抬起头来。 雷小波看了他一眼,说:“这很正常,别愣着了,走吧,我们跟你去公安局,柏永兵要自首。” 柏永兵抬起头看了顾炎平一眼,轻声“嗯“了一声。 顾炎平朝旁边的王思明和焦化兵看了一眼,他们就心领神会地走上去,拿出手铐去铐柏永兵。柏永兵乖乖伸出手,让他们“卡卡”地铐上。王思明和焦化兵一边一个,将他夹在中间,押出树林。 雷小波和大家都跟上去。一路上,顾炎平不停地问雷小波失踪以后的情况,雷小波一一作答。 走到红桃小学,顾炎平马上开车将柏永兵押回公安局。再带上雷小波,正好坐满一车子。 雷小波和柏永兵都找到了,这个喜讯让所有人都振奋不已。村民知道消息后,都奔走相告,站在场院上议论纷纷。 顾炎平掩饰不住心头的欣喜和激动,在车子里就打电话向徐玉宇作了汇报。徐玉宇立刻打电话给高林宝,高林宝再打电话给周铁根。 周铁根马上打电话给县电视台,让他们派记者去公安局采访报道这个全县人民都在关注的案件。当晚十点钟,洪山县电视台就在本地新闻里播出了“412案成功告破的”的消息。 高林宝见了雷小波,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雷小波同志,你又成英雄了。” 雷小波摇着头说:“这回不算英雄,但五万元资金,你应该要发给我。” 高林宝哈哈笑着说:“这个当然,虽然超过了一周时间,但算到你查清真凶,也就是你搞到手机录音的那天晚上,是第六天。你兑现了承诺,完成了任务,这五万元钱应该奖给你。” 雷小波说:“拿到资金,我要请顾警官他们吃一顿饭,他们太辛苦了。还要奖给韦芳芳两千元钱,她冒着生命危险配合我们,才完成了这个任务。其余的钱,我还是要全部捐给村里。” 高林宝说:“奖给你了,就由你安排,我们不干涉。啊,哈哈哈。”高林宝与徐玉宇他们都高兴地笑起来。 笑完,高林宝马上让顾炎平送雷小波到医院里去看身上的摔伤,并挂盐水补充营养,恢复体力。让王思明给柏永兵弄些饭菜吃,让他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再审他。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开始审讯柏永兵。徐玉宇亲自审讯,高林宝与雷小波一起坐在审讯室外面看录像。 顾炎平王思明李玮娟焦化兵等刑侦人员,都请求参加审讯。因为他们对这个昧尸之谜充满好奇,都想先听为快,解开心中的悬疑。 徐玉宇坐在中间,四名刑侦人员分坐在他的两边。 戴着手铐的柏永兵被带进审讯室,关进审讯椅。今天的柏永兵神色自然,态度很好,所以审讯室里的气氛比较轻松。 “柏永兵,现在,你就把你作案的经过,具体地说一遍。”徐玉宇不怒自威地看着柏永兵说,“你能投案自首,这为你自已争取从宽处理赢得了机会。所以,你要实事求是地叙述案情,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负责。我们对这次审讯进行录像录音,并有专人记录,你应该明白。” 柏永兵点点头说:“我知道。” 五对一,坐在前面的一排刑侦人员都静静地看着柏永兵,等待他交待犯罪事实。 “我犯下这样的罪行,完全是上了谢洪飞的当,真的。秦卫芹原来是我的女人,不是,我是说,她刚嫁到前岙村的时候,跟我最好。在八年前,我就把她约到那个山洞里。但我们只是亲热,没有发生那种关系。她不肯,我就没有强迫她。” 顾炎平与王思明李玮娟他们面面相觑。 柏永兵的这个开场白,既出乎他们的意外,也在他们的猜测之中,也就是他们判断的和奸。可他最后为什么要杀害她呢?他们都竖耳静听。 “秦卫芹刚嫁过来的时候,漂亮得像一朵花,在我们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外来美女。”柏永兵慢悠悠地说,“所以村里打她主意的男人不少,其中就有谢洪飞。三年后,谢洪飞当上村长,就开始勾引她。后来过了好长时间,我才知道,秦卫芹跟谢洪飞好了。实际上,一直到秦卫芹在村口办起那个小商店,我才知道他们好上了。而且说据,说这个小商店,是谢洪飞与秦卫芹合办的。我知道争不过谢洪飞,谢洪飞既有权,又有钱,我根本不能跟他比。尽管我心里很生气,但还是主动放弃秦卫芹,让他们去相好。” “事情的转机,是从去年雷小波来当村助理开始的。”柏永兵越说越流利,“他来了以后,全力以赴为村里办事,很快就发现谢洪飞的贪腐行为,就阻止他,不顾一切地跟他进行斗争。谢洪飞对他恨之入骨,就把我叫过去,让我想办法收拾雷小波,要把他赶出前岙村。那天晚上,他候到雷小波与郭凤平骑着踏板车,从镇上回去,就马上打电话给我,让他到他们必经的猴跳石那里,用滚石制造车祸,让他们车毁人亡。但老天帮了雷小波,让他跌在一棵大树上,那棵大树救了他们一命。后来,谢洪飞又多次让我去捉他们的奸,却一次也没有捉到。有天晚上,他还让我去请郭凤平的婆婆,让她上楼去捉郭凤平的奸,也是扑了个空。谢洪飞一直对我说,雷小波跟郭凤平有男女关系,还说他跟村里稍微漂亮一点的女人都有关系。他对我承诺说,只要我能捉到他们的奸,他就把他们都搞下去,他当村支书,让我做村长。所以我才听他的话,才不计后果地去搞雷小波的。” 雷小波坐在外面,看着大屏幕上的录像,专心致志地听着。他的脸有些发热,害臊,不敢看身边的高林宝。 原来那天晚上,真是他来捉的奸。雷小波有些后怕地想,被他促到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