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一辆高速行驶的宝马车上,坐着两名年轻男女,正是赶往省城宁远市的姜宁和花依然两人。 姜宁去省城,是专门赶赴于定海的战书之约,于定海定的时间在三天后。 而花依然则是回外公家,她的外公突然病了,花依然要回去看看,姜宁左右都要去宁远,就跟花依然一路一起走了。 花依然开车十分平稳,尤其是夜晚开车,时速只有一百,略显得有些慢。 姜宁则是把座椅放倒,躺在上面怡然自得。 花依然时不时的偏头看一下姜宁,心情有些复杂。 ‘滴滴……’ 宝马车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喇叭响,接着便是一阵嗡嗡的嗡鸣声。 “不好……” 姜宁眉头一皱,猛的一把拉住了花依然的方向盘向左边一拉! ‘呯……’ 饶是姜宁反应如此快速,这辆宝马车依然被刮到了右边的车尾,巨大的冲击力把宝马车撞得在路面上打了个转,直奔左边应急车道旁的路牙上撞去! 花依然已经吓傻了,小脸煞白,根本来不及反应。 姜宁一手向右急拨方向盘,一边探腰趴在了花依然的身上,手掌伸下去,直接按在了刹车上! ‘吱嘎……’ 宝马车的轮胎在路面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四道漆黑的轮胎印记滑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做出了一个极为漂亮的漂移甩尾动作。 眼看着就要撞在护栏上的汽车竟然生生的被姜宁给扭转过来,在马路中间停住了! ‘吱嘎……’ 又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埃尔法保姆车刹车不及,撞在了宝马车的腰身处。 就在辆车即将撞上的一刹那,姜宁一把抱住花依然,像是一道光一样从宝马车中飞出。 ‘嘭……’ 埃尔法撞在宝马车上,把宝马车撞得横着向前挪了数米远。 下一刻,埃尔法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嘴里骂骂咧咧的骂道:“麻痹的,怎么开车的,开的这么慢,被撞活该!司机呢?给我滚下来!” 在中年人的身后车中,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白皮鞋的中年人也跟着走了下来,眉头微皱的看着前方:“赵权,把车里的人拉下来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连我的车也敢拦。” “麻痹的……” 叫赵权的中年人走到了宝马车旁,伸手一拉车门,顿时惊呆在了当场! 只见宝马车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会是鬼开的车吧? 赵权脸色煞白,随即往四周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路边站着的姜宁和花依然,当即破口骂道:“他娘的两个煞笔,跑的倒挺快,吓死老子了,你们眼瞎啊?怎么开车的?” 姜宁眉头一皱,超速的是你,违章撞车的是你,骂人的也是你,真是嚣张的可以。 花依然已经被车祸吓得小脸煞白,浑身颤抖着躲在姜宁的怀里。 姜宁则是阴冷着一张脸,盯着那两个中年人,声音寒冷:“跪下道歉!” “我次奥,小子,你特么疯了吧?你知道我车里的这位爷是谁么?就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听说过宁华廖百川没?” 赵权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站着的那位白衣中年人。 花依然脸色微微一怔:“宁华神医廖百川?” 宁华是苏北的一个地级市,如果说宁华最出名的人是谁,一定不是某个明星,或者当地的领导人,而是眼前这位廖百川! 苏北,苏南出名医,在整个华夏都是赫赫有名的医学地带。 这就像饭店都扎堆在一起,买衣服的都在商场里聚堆一样,苏北苏南,垄断了国内绝大部分的名医数量。 廖百川,仅次于四大名医的医师,在中华名医榜上,也是排的上号的,位列第二十五位。 但是他出名的,是其张扬霸道的行事作风,出行都是豪华保姆车配备,诊断费也是贵的惊人。 虽然只是在名医榜上排到二十五,却给自己取了个宁华神医的绰号,至少在宁华一地,他的名气,可是比四大名医还要响亮。 同样的,也引得不少土豪找他看病,这廖百川也算是有些本事,各种疑难杂症都能治一些,倒也算是闯出了自己的名头。 “没错,就是我们家廖神医!跟你们说,撞你们,是看得起你们,居然还让我们道歉,你们也配?” 赵权倨傲的说道。 “我不管他是谁,也懒得管他是谁,现在跪下道歉,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完整离开的机会!” 姜宁面色阴寒,刚才如果不是他抱着花依然闪的快,被埃尔法懒腰这一下,自己倒还好说,花依然至少要被撞断几根骨头! “小子,你说话未免太猖狂了一些,我们就不道歉呢?” 赵权脸上的横肉抖了两抖,迈步上前,冲着姜宁问道。 说实话,这原本就是一场意外的车祸,是赵权疲劳驾驶,开车太快造成的,可是他竟然仗着廖百川的名头不愿意承认错误,而那个廖百川也是一脸倨傲的看着姜宁,似乎要对这个赵权包庇到底,这就让姜宁很不爽了。 “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让你道歉。” 姜宁的语气越发阴冷起来。 “你的方式?呵呵,来,让我看看你的方式!” 赵权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让我道歉的,我就不信了,就你这小身板,还能让我跪下给你道歉?” 说着话,赵权居然用手指去戳姜宁的肩膀。 “那你就跪下吧!” 姜宁也是被气着了,一抬手,抓住了赵权的手指,轻轻一掰。 ‘咔嚓……’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赵权的手指便在姜宁的一扭之下断掉了。 “啊……” 赵权还没来得及喊出痛苦的声音,姜宁手臂一弯,抓着赵权的手便塞到了他刚刚张开的嘴巴里。 ‘唔……’ 赵权一口咬下去,好悬没把自己的手指头咬断。 接着姜宁抬脚,对着赵权膝盖一脚下去,又是‘咯嘣,咯嘣’两声响,赵权的两个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膝盖尽碎,犹如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