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两人下楼,看到玻璃门外面或站或蹲着一些小青年,其中三个头上还裹着纱布,目光齐齐看来。 段美茹吓得躲到古狂歌身后,古狂歌笑了笑,“没事,你先上楼。” 说完迈步走向大门拿出钥匙开门,段美茹还挺讲义气没上楼躲起来,忐忑的看着。 随着玻璃门打开,那群小青年立刻涌来堵住门口,不远处一辆奔驰轿车的门打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迈步下车,脖子上挂着一个很粗的大金链子,手指上带着翡翠戒指,一副土豪的样子。 人群分开,他傲然的走到近前,用眼睛打量了一番古狂歌,嘴里低沉出声。 “没想到这地界上还有你这样的人物,古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古狂歌冷冷出声,“那是我爷爷,你想见他?” 对方笑了,“我可不想去九泉之下见他,倒是听说他失踪十多年的孙子回来了,昨晚是你打了我的人?” “打了又怎样?” “敢作敢当,不愧是古老先生的后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刚,你就算刚来没听过,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我的名号。” 说完他一挥手,三个家伙立刻走上前,恶狠狠的看着古狂歌。 “嘭!” 古狂歌一拳就砸在中间那家伙的鼻子上,这家伙鼻血飚飞的向后栽倒。不等其他人反应,双手伸出,按在剩余两人的后脑勺上,双臂用力合拢。 “嘭!” 两个人的头狠狠撞在一起来了个亲密接触,吭都没吭一声晕了过去。古狂歌不知道的是,昨夜就是用这招对付这俩货,今天又来一次,这俩人心里的阴影面积绝对无限大。 王刚没想到他敢当着自己面动手,脸上涌现怒色,可他还是想少了,古狂歌一把抓住他脖子上的粗金链子。 “逼良为娼的事情你们都干的出来,真是嘬死呢。” 在王刚惊恐的眼神中,古狂歌一个头槌砸了下去,正中这家伙的鼻子,肥胖的身体往后倒,却又被扯着金链子拽了回来。 他那些手下立刻要上前动手,王刚却大喊出声,“等一下!” 古狂歌拽着金链子眼睛凶狠的看着他,“你丫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王刚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饿狼盯上了,表情痛苦的用手捂着飙血的鼻子,嘴里含糊说道。 “兄弟,你刚才说逼良为娼?” “废话,要不是我昨晚救了里面那姑娘,她就被你的人逼死了。” “特么的,不是争风吃醋打架?” “争尼玛的醋啊,自己的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王刚很久都没挨过揍被人骂过了,谁见了他不得尊称一声刚哥,此时脑门冒汗,不光是疼的,还有是吓的。 如果像是古狂歌说的一样,那可就不是争风吃醋,自己带人找场子了,而是涉及刑事案件。 他扭头向着一个小弟狂喊,“愣着干嘛,赶紧报警!” 那小弟都懵了,傻傻回应,“刚哥,这要报警,兄弟们以后怎么混?” “混你妈啊,现在扫黑除恶呢,你丫不想坐牢,就赶紧报警把地上三人抓了。不会你也参与了逼良为娼吧?” “没,我可没那个胆子。” 慌乱说完,这家伙赶紧拿出手机报警。一群人来找场子却电话报警,这简直是一场闹剧,跟来的小年轻们大多脚底抹油溜了,免得被连累,不远处聚集不少人再看热闹。 王刚有看向古狂歌,“兄弟,你先消消气,让我处理下鼻子成不,要不警察来了也不好看。” 此时的古狂歌也哭笑不得,反正他们报警了,干脆松开,王刚来过这里,轻车熟路的去卫生间洗鼻子,还吩咐人看着地上三个家伙。 警察很快到来,三个家伙已经被弄醒捆上,询问了情况后古狂歌和段美茹先被带去认地方,骗她的那个前闺蜜还没起床,直接被抓,又被带去派出所录口供。 忙活完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两人走出派出所,古狂歌拎着段美茹失而复得的行礼,站在路边两人相对无言。 古狂歌叹口气,“用我送你去车站吗?” 段美茹咬了咬嘴唇,“我不能回家,出来就是打工赚学费,赚不到学费的话就没办法上大学了。” 古狂歌一愣,猜出她有难言之隐,家里不是不富裕,就是有其他情况。 其实很简单,段美茹有个刻薄的继母,一直就不赞同她上大学,只是想着让她赶紧钓个金龟婿嫁出去。她这才轻信了前闺蜜的话来到这座城市打工,差点身陷魔窟,幸亏遇到了古狂歌。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在我店里打工吧,包吃包住,学费也包了。” 段美茹立刻惊喜,一脸感动的看着他,“太谢谢了,我一定好好干。以后你就是我老板喽。” 你好好努力当老板娘吧! 古狂歌心里暗爽,如此美人是以前想都不敢想认识的,如今有了良好的开局怎么可能放过,而且店里确实需要人帮忙。 两人愉快的返回店里,叫了些外卖吃就开门营业,没多久有人上门,是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人,进门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古狂歌和漂亮的段美茹,疑惑询问。 “古老先生呢?” 老爷子的葬礼办的很低调,很多人并不知道,古狂歌赶紧说道。 “那是我爷爷,我的医术不比他差,您要不要试试?” 对方一脸不爽,“这能试吗!他哪会回来?” 古狂歌苦笑,“他回不来了,已经下葬。” 这人愣了一下转身就走,好不容易来一个,古狂歌赶紧拦,“先别走啊,你是不是胃老是阵痛?” 绝对是一句说中,让这眼镜男一脸疑惑,“不诊脉也能看出来?” 古狂歌暗笑,看病可不见得非诊脉,有些病从脸上就能看出一二。爷爷让他继承这家中医门诊也是因为他的医术水平很高,这才心里放心。 不过这医术不是跟爷爷学的,而是另有师父,十五年前他和父母去旅游,结果一去不复返。 当时他还小,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懂事后一直就在一栋道观中跟着师父学艺,师父告知是在山中小溪边将他捡到,当时就他一个人。 还是今年听香客说如今有种技术可以帮他找到亲人,就下山找了个派出所验血登记,没想到找到了爷爷。 可惜爷爷已经是癌症晚期,就算是他医术高明,也救不了已经油尽灯枯的老人。 古老爷子十多年来不搬地方,在这小巷深处开中医门诊,就是在等儿子一家回来,弥留之际逼着古狂歌发誓继承产业,继续等他的父母回来。 古狂歌当然想看到父母,也可知道机会渺茫,如今已经被师父要求下山历练红尘,也就办完爷爷的葬礼后安心留在这里。 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坐在了柜台一侧,伸出胳膊放在诊脉的小垫子上,嘴里还说道。 “其实不是我来看病,是邀请古老先生给我们华总看,你要是能把我看好,就帮你引荐下。” “那就多谢了。” 古狂歌笑着将手指放在他脉搏上,不像是其他中医那样诊脉,而是手指有节奏的颤动,患者的眼睛一亮,感觉到一股气流似乎窜进了胳膊里,很是舒服。 诊脉完毕,古狂歌的眉头一皱,对方笑着说道,“我这就是老熬夜,弄的出了胃病,都是老毛病了。” 古狂歌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你还是去大医院拍个片子吧,恐怕是胃里有瘤子。” “瘤子,你说的可是癌……癌症?” 中年人语调都开始颤抖,古狂歌叹息一声,“八九不离十,你这病用中医治疗会很麻烦。还是去大医院切了吧,好在发现的早,应该没大事。” 对方赶紧起身外走,伸手要开门时扭过头,“如果真是,我一定回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谁都知道癌症就怕发现的晚,一旦是晚期基本没救,说完他急匆匆的开门跑了出去。第一个患者没了,只好等下一个,他的眼睛看向了段美茹,嘴角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