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一番话说得赵海岩几乎喷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限制级的画面。 不过这书呆子毕竟是老实人,他自己先否定道:“不会,不会的,田妮一定不会答应,她是好女孩儿。” 高君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既然是好女孩,那就别去太便宜的旅馆,去高级酒店就行了。” 这有什么区别呀?赵海岩满头黑线。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应该先去约她。”高君泼冷水道:“要知道,我曾经也有失败的经历,也遇到过哪些,吃好了,喝好了,一提开房人跑了的小贱人……” “老哥,咱就别拿你的经历做比较了行吗?”赵海岩苦求道,听着有些瘆人,若天下女人都是随便和陌生人约会,吃喝玩乐去开房的主儿,太毁三观了。 “行了,你先把照片放下吧,一会摔了。”高君说道。 “对,对,先放下,找个什么地方好呢?”赵海岩犯难了。 “这是照片,是让你可以随时看到的,不是菩萨让你供着的。”高君无奈的说:“当然是放在你的办公桌上,每当你累的时候抬起头看到她的笑脸,你会觉得疲惫全消,当你陷入瓶颈的时候看看她,她会成为鼓舞你的动力,当你成功的时候看看她,会迫不及待与她分享你的喜悦,这就是爱人的力量嘛。” “对,说的太好了。”赵海岩有些脸红的说:“那我就放这儿吧。” 他将相框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上面隐藏的摄像头拥有超大广角,这个位置不断可以拍摄到大门,可以随时监视进出的人,还能拍到桌上的情况,比如他的图纸。 这个位置高君很满意,总算不虚此行。 赵海岩坐在那里,端详着田妮的照片,越看越喜欢,若不是高君在这儿,恐怕就会捧起来亲两口了。 高君转过身故意不去看他的丑态,而是在这小厂房中四处走动,这里有各种高中低档的机床设备,精密到进口的数控加工机,普通到手动的车床,还有虎台钳,无齿锯,电钻打孔机以及角磨机等等,就是一个小型的加工厂。 高君随手拿起一块白钢,熠熠生辉,质地坚硬,脚边是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没经过精加工,只是刚具备雏形,不方不圆还有棱角,上面有凹槽,下面有小孔,半米见方的。 “这是什么东西呀?”高君随口问道。 赵海岩一惊,他研制的东西是绝对机密,就算不是机密也是他的发明,被人知道会影响他的利益。 他连忙站起身,道:“不是什么,只是一个废件,没用的。” “哦。”高君淡淡的应了一声。 其实,别人可能不认识,但却瞒不过高君,这东西应该是个内燃机喷嘴,但这么大的东西,应该不是用在汽车上的,飞机有可能,坦克,潜水艇也都有可能。 “看来这书呆子果然在研制不得了的东西呀。”高君心中暗想。 “老哥,这里都是废铜烂铁,没什么可看的,要不,我请你去吃午餐吧。”赵海岩说道,他对高君心存感激,但还是不想让别人了解这里的情况。 “还没到吃饭时间呢,急什么?”高君拿着那块白钢说道:“我觉得吧,人家女孩子主动送来了玉照做礼物,你也应该给人家点什么作为回礼。” “对,对。”赵海岩立刻点头,提起田妮,他就什么都忘了:“可我送她什么好呢?” 高君挥了挥手里的白钢道:“当然不能送什么花呀,发音盒之类的了,太俗气。 你既然是机械工程专业的博士生,不如就亲手制造个什么小玩意,既有心意,又独一无二。” “对呀!”赵海岩一拍脑门,道:“照片中她和鲜花合影,一定非常喜欢花,那我干脆就用这块白钢,给她做一朵金属鲜花吧,对,做一朵白莲花吊坠,她一定喜欢。” 赵海岩灵感很丰富,毕竟是博士生,到了这个地步,玩的就是发明创造。 而且,他的动手能力也很强,各种机器都能熟练操作,比工厂的专业工人都娴熟。 小小的一块白钢,在他手里不断的变换着形状。 之前高君见过技艺精湛的厨师,用刻刀将萝卜雕成花,那已经让人吃惊了。 而现在,赵海岩在用车床雕琢着一朵金属花。 赵海岩就像个艺术大致,在罕见的稀世美玉上雕琢,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朵洁白的雪莲花在他手中慢慢绽放,熠熠生辉,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赵海岩很细心,还特殊在下面打了孔,完全就是一个精美的吊坠。 “干得漂亮,这东西连我都觉得心动,田妮定然也不例外。”高君赞道。 赵海岩腼腆的挠了挠头,道:“这多亏了老哥你的指点啊,若是我们俩的事儿能成,我请你做证婚人。” “言重了,言重了,我做个傧相就行。”高君笑道:“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找时间给田妮送过去吧。” “老哥别急着走,正好到午饭时间了,我请客。”赵海岩说道。 他将雪莲花小心翼翼放在一个木盒中,然后将刚才收入图纸的抽屉上锁,这才拉着高君出门,并将大门认真的锁好。 看他如此严密防范,最关键是图纸都是分开的,合并在一起也没用,这对敌人是最好的防范。 两人有说有笑的朝食堂走,赵海岩很热情,立刻张罗起了饭菜,高君看了一眼食堂窗口的小仙女,对方在忙碌没有看她,不过看起来心情不错。 高君本想过去,完成每日三戏的工作,不过,老外盖勒和童玲并肩进门来了。 高君立刻稳住身形,不再看小仙女,反而朝他们友好的挥了挥手。 两人也朝他打了个招呼,双方非常的友好,而且非常西式。 在外国,无论男女,在确立恋爱关系之前,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忠诚的义务,可以自由选择任何自己谈得来的异性去约会。 可若是在我朝,总是有人狭隘的人为,她跟我出去吃过几次饭,过几天又和别的男人出去,这种行为是下贱,是欺骗,是无耻龌龊等等,这都是圣母婊的做派。 外国人从不在乎自己的伴侣之前有过多少前任,只有我朝人对前任念念不忘,这本身就是一种狭隘与自卑的表现。 相反,在外国的婚姻生活中,大多数人无比忠实与自己的婚姻与伴侣,会彻底与过去一刀两断,而我朝貌似是婚内出轨率最大的。 所以,此时高君,老外以及童玲都很淡然,而随后进来的齐芯月也很满意看到这一幕,不过她也没过来和高君一起吃饭,她要和相熟的老师一起吃,毕竟他们之间还没有关系,别看是洋文老师,骨子里非常保守,还等着高君追求她呢。 赵海岩很快张罗了一桌饭菜,色香味俱全,主食是小仙女下的面,没多久,高君就从面里吃出了一根头发。 高君心思一转,当即猛然一拍桌子,怒道:“我擦,还他娘的给老子加菜了!” 周围人顿时一惊,熟悉他的人都怕了拍桌子了,这两天只要吃饭他就拍桌子。 第一天是众人围观小仙女,他拍桌子和众人一番引经据典,以喝奶茶妹子嫁土豪的经历劝谏众人,不要再捧民间女神了。 第二次是昨天捡瓶子的梁凤被羞辱,他勃然大怒。 这次又拍桌子,齐芯月都想过去堵住他的嘴。 这一次,他直接端起面条,怒气冲冲的直奔小仙女的窗口,赵海岩还一个劲的劝慰:“老哥算了算了,一个头发而已。” “怎么能算了,饮食安全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更何况这里是大学食堂,吃饭的都是祖国未来的栋梁,怎么能委屈他们呢?”高君愤然道:“就是因为你这种姑息养奸,万事和为贵的性格,才导致了坏人的变本加厉。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 高君气冲冲的来到窗口,将排队的男生们挤得东倒西歪,小仙女抬眼一看,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高君冷笑道:“这是你下的面吧,平时下面太软,水太多,那是技术问题我忍了,今天居然吃出一根毛,你几个意思?” 这句话分开了说没什么,可连在一起说,让人浮想联翩。 连小仙女都红了脸,瞪着他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是这大锅饭的食堂,就算是星级酒店,这种情况也再说难免,再说了,你凭什么说这头发是我的,没准是你自己掉的?”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高君说道,但齐芯月几人根本不相信高君会有说不过别人的时候,只见他拿出那根毛,道:“这要是根头发也就算了,可你看看,明显比头发粗,而且弯弯曲曲的,它到底来自哪里呀!?” “你……你……流氓!”小仙女又羞又气,眼眶泛红,眼泪打转,愤恨的指着他,狠狠的骂了一句,周围的男生们都是她的仰慕者,更是义愤填膺,一个个怒目而视。 小仙女义愤填膺,猛然端起那碗面,狠狠的朝高君泼来。 高君双眼一亮,连忙伸出双手去遮挡,但还是被泼得满头满脸,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