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异常
‘你们确定要将这种药物用在自己人身上?’零零七小脸紧绷,即便是因为他此时呈现的年龄让他做出这样的表情显得有些可笑,但他眼睛里透漏出来的凝重还是让原本没有什么感觉的夏玲忍不住内心打了一个突,一瞬间想要收回刚才的话,却听身边的李天成大声呵斥道;‘我们联合调查组做出的决定,难道你以为仅凭你的一句挤兑就可能改变局面吗,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所有华夏的犯罪分子都可以打着这个所谓的‘自己人’的名义胡作非为!’李天成的话让夏玲想要反悔的话堵在了嘴里,以至于后来知道招供药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之后内心懊恼后悔异常,以至于今后在做事中即便是被人嘲讽什么也不懂但也绝对在不懂的事情上装懂。 见没有人再有异议,李天成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对零零七施展招供药的命令。 十一层的组长办公室,黄生秋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呆愣愣的站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在手下人的提醒下才回过神,但在手下询问是否阻止的时候,黄生秋罕见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理由啊!’这五个字让站在黄生秋面前的手下若有所思。 同样楼层的副组长办公室内,收到消息原本应该高兴的曾学伟却淡淡的打发了自己的手下,并在手下离开之后,看着并不存在窗外皱着眉头呢喃;‘接下来事情要多了啊!’联合调查组的效率非常高,就在夏玲下达命令五分钟后,一名身穿白大褂气质彬彬的男子就提着一只小型的冷藏箱走了进来。 此时的零零七在这之前已经被先一步走进的人员再次在铁质的座椅上用绳索将身体固定!这样的行为还一度让夏玲有些疑惑,毕竟束缚一个人难道还有比手铐脚铐更结实和方便的吗,但当药物被注射进零零七的体内之后,她不这样想了,因为这完全是在保护对方的被绑部位。 被犹如注射疫苗一样注射了招供药的零零七,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被充斥了无数的气体,那种鼓掌的感觉让他有种自己下一刻就会犹如气球一样彭的一声炸成碎片的错觉。 而曾现在夏玲等人面前的零零七,则真的犹如下一刻就会炸裂一样,首先他的整个身体不管是四肢还是脸庞都如同充了气一样,甚至只一瞬间夏玲就在零零七的小脸上找不到了他的眼睛和嘴巴,因为都被膨胀起来的皮肤覆盖。 尤其看起来极其瘆人的是,随着零零七皮肤犹如充气般的膨胀,他裸露出来的皮肤犹如在变薄,以至于渐渐的里面的血管肌肉都变得清晰可见,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人心惊的,让人心惊的是随着皮肤犹如透明一样变薄,里面的血管犹如一条条愤怒的江河一样不断的扭曲抽动,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看的夏玲浑身发寒。 ‘啊……!’‘这,这就是我下达命令造成的后果,这就是?’夏玲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虽然对方可能是身边人说的那种恶人,但用这种方法折磨对方,她还是受不了,甚至为了逃避,她选择闭上眼睛,但对方尽管没有痛苦哀嚎,但情不自禁发出的那种嘶吼,却让夏玲的心犹如被一次次狠狠的撞击,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的一个命令! 尹天仇对于零零七的状态早有预料,所以他早早就闭上了眼睛,虽然他有着不得不迫害零零七的目的,但还是不愿意就这样面对似乎已经不成人形的对方。 至于李天成则毫无任何的心理负担,甚至看着不断狰狞变形的零零七内心甚至升起无限的快意,呈现这样的心理不仅仅是因为零零七不是他们非调的人,还因为对方杀害了李宝,他的手下李宝,以至于让他在这一刻有一种报仇的畅快,但随着药物渐渐发挥作用,李天成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那就是零零七居然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这让他有些不满意起来,于是他恼怒的大吼;‘零零七不要在忍耐了,你抗衡不了这种痛苦的,哀嚎出来吧!’李天成的话让夏玲惊异,因为她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每次去部委都很是热情洋溢甚至有些低眉顺眼的男子,似乎是个变态,但她的思绪很快就被另一个身影占据,因为那道几乎成了一个气球的零零七居然艰难的吼道;‘你做梦!’一瞬间夏玲有种自己成为解放前迫害GONG党的JUN统特务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因为她知道她以及她身后的那个政府绝对不是这样的! ‘嘴硬,给我加大剂量!’李天成脸庞扭曲的吼道,而在他的身边夏玲原本想要阻止,但站在零零七身边的那个白大褂男子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夏玲的话到了嘴边,对方就已经将药物注射了进去,然后她就听到再次的低吼。 那种吼叫犹如濒死的不甘又犹如受伤猛虎看着豺狼逞凶的无力,不得不说女性真的敏感,因为零零七此时呈现的心态真的就如同夏玲听到嘶吼所代表的意思一样。 浑身炸裂的感觉在被第二次注射药物之后再次加剧,但这还不够,随着二次药量的作用,零零七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如同沸腾了一样,甚至他能够听到犹如潮汐一样的声音,而他的血管由于这种膨胀开始出现缓慢的撕裂,这种撕裂首先从最微弱的毛细血管开始,于是渐渐的零零七的身上渗出一丝红色的汗渍,一开始李天成还在叫嚷,但随着这些犹如汗渍的血液渐渐汇集成血珠,然后让零零七整个人呈现犹如被从血水里捞出来额状态之后,他才开始有些惊慌起来,因为他从没有见过会出现这种结果的受药者。 ‘李组长怎么会这样?’作为注射药物的白大褂男子,他的心态此时比起李天成还要恐惧,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种药物对于被注射人是怎样的一种刺激,而这明显是身体承受不住药物的剂量,导致被注射人身体开始崩溃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