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鸟儿是无辜的,但人们总是喜欢把各种罪名强加在它们身上,鸟给人施妖法,这是多么荒谬的说法啊!” 金合欢听到我的这种说法,也是气得牙痒痒,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什么妖法之说,农村的思想再不整顿,真的难再跟上时代潮流了。 两人讨论得正入迷时,忽然而边响起了一阵“嗡嗡”之声,正在两人奇怪这声音从哪里来时,我惊叫到:“完了,牛角蜂!” 话音刚落,从我屁股下面的枯树洞里,突然钻出一只奇大的野蜂,迎着金合欢就飞去。 那只野蜂看起来快要有只小鸟大了,声音就像轰炸机的轰鸣声一样,金合欢拿起树枝一下把野蜂拍落了。 吓得我带着哭腔对她说:“别打它啊,这是牛角蜂,他的蜂针有一厘米长,能毒死一头牛的。” “不打它,让它毒死我吗?” “你打了它,它的同伴会很快一拥而上,完了,我们走进牛角蜂老巢里来了。” 我听着满耳的蜂鸣声,一脸惊恐地说。 我的话刚讲完,屁股下面的枯树里,突然间从四下的洞口里钻出了好多只大蜂,全部“嗡嗡”叫了飞向金合欢,那样子好是吓人。 金合欢惊叫到:“这蜂子个头怎么这么大,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吗?” 她手里拿有树枝,见大蜂全部围攻自己而来,毫不犹豫拿起树枝就拍,我说:“这是蜂中霸王,不但个头大,脾气和毒性也是最强的。” 金合欢一树枝拍落了好几个蜂子,竟然笑到:“毒性再强,也不是我无敌树枝的对手,你愣着干嘛,赶紧折根树枝跟它干啊?” “你干得过它才怪,你这是得罪它们了,我看它们是不想放过你了。” 说话间,枯树里面飞出的大蜂子越来越多,不用怀疑,这枯树一定就是牛角蜂的老巢。 这牛角蜂,头黄色,胸棕黑色,有绒毛,腹黄黑相间,腹呈圆锥形,有三根毒针,广西岑溪等地方称牛角蜂为“三眼针”,即三根针的意思,跟一般的蜜蜂区别极大。 所以如果被落到身上,你基本逃不脱被蜇的厄运,为什么能蜇死一头牛,那是因为它体内有三根毒刺,三根毒刺一起发力,再壮的牛也不是菜! 别说是人了,我看漫天飞蜂把金合欢包围,眼看金合欢快应接不暇时,只好心生一计,跳过去拉起金合欢,两人转身跳进旁边的水潭里去。 这水潭有一米五左右深,两人跳进去刚好把肩膀以上的部位露在外面,山里的水冰冷刺骨,金合欢刚跳进来就想往岸上爬,我拖住了她。 金合欢怒问到:“你搞什么鬼啊,身上有伤口你还把我拉进水里来,不怕身上的伤发炎吗?” 她话还没说完,被我一把按进了水里,我自己也钻进了水里,金合欢被我按在水里使劲挣扎,嘴里鼻里全部搞进了好多水去。 可是金合欢的力气没有我的大,任她怎么挣扎始终被我死死按住,我此时力气大得出奇,像是要把金合欢按在水里溺死一般。 经过几阵扑腾挣扎,金合欢始终搞不过我,无奈之下只好从腰间拔出手枪,想用手枪吓退我。 正在这时,我松开了手,两人同时冒出水面,大口呼吸着,看到金合欢手里的枪,我也吓了一跳。 我有些后怕地问金合欢:“你拿出手枪,准备对我开枪吗?” 金合欢手枪在手,也是很火,她怒问我:“你不由分说把我按进水里,你是想把我淹死掉吗?” “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冷笑一声,不回答金合欢的话,只是抬头看向岸上,金合欢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去,只见岸上密密麻麻全是蜂群,看到那么多蜂群,两个人的头皮都快发麻了。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忙把枪收起来,对我说:“原来你刚才把我按进水里是为了救我,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别,我承担不起你的道歉,刚才差点吃了你的枪子呢。” 我有些不爽地说。 金合欢拍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懊恼说到:“我这猪脑袋,应该想到水可以防止蜂群袭击的啊,刚才怎么会那么笨呢,还是你厉害,反应太快了。” 两人正谈着,岸上蜂群里的几只牛角蜂好像发现了我们,突然一个旋转,勾头向我们飞来,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叫,再次躲进水里。 冰冷的潭水让二人身上的伤口像被刀再割过一次般,特别是我,头顶本来就缝了针,这次再被潭水一泡,头顶的血开始再次流出,把清澈的潭水都染成了红色。 两人在潭水里潜了几十秒后,受不了了才把头露出来透气,外面的景象让我们魂都快飞了出来! 只见潭面上,已经密密麻麻飞来一层牛角蜂,那蜂群好像已经知道二人躲在潭水里,全部飞到潭面上,就像在潭面罩了一层野蜂罩。 等我们一冒头,蜂群便争先恐后竖起蜂刺,对准二人的脸就刺了过来,如果不是两人动作快,我们可能马上就会被刺成马蜂窝了。 这景象就像千军万马的刺客,把两个傻瓜围成了瓮中之鳖,一露头就赏我们两根毒针吃吃,这叫两人如何是好? 两人躲在潭水里相互用眼神和动作交流,水面是不能去了,我们只能在潭底趴着移开这个地方,幸好这个水潭有点狭长,不是那么小,大概有二十几米长的样子吧。 这二十几米走完,应该能走出牛角蜂的地盘,两人憋着气说走就走,往潭尾的方向连游带走逃去。 可还没走出三五米,我又一次把金合欢拉住了,金合欢停下步子,顺着我手指看去,只见一米开外的潭底乱石堆里,一条眼镜蛇高高扬起头,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金合欢吓得一声怪叫,说:“眼镜蛇怎么会在水里扬头,它不是只会在岸上扬头的吗?” 因为在水里说话,呱拉呱拉的,我只能断断续续听她说什么,看见眼镜蛇准备向二人发起进攻,这真是岸上有追兵,水里有强敌,海陆空都要跟我们过不去的节奏啊! 看到眼镜蛇吐着信子,随时要准备向我们二人发动进攻的样子,金合欢忙拔出手枪递给我,示意我用枪击毙蛇。 但是我对金合欢摇了摇头,说到:“枪在水里是没有威力的,不但杀不死这条蛇,还会浪费你一颗子弹。” 我说话也是呜呜哇哇,金合欢也压根听不清楚,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被困在水里,连钻出水面透气都不敢了。 我们一是怕钻出水面被上面的牛角蜂袭击,二是怕一动的话,把眼镜蛇激怒,从而遭到眼镜蛇的暗算。 但是如果不透气,我们又能在水里蹩多久,前不久看过吴京演的战狼二,吴京在海里跟海盗打了好几分钟,但那人家是有功夫的人,而且还有主角光环的庇护。 就凭我们两个小警察,二人咋看也不像是主角的样子,何况岸上的牛角蜂和水里的眼镜蛇才不管你是不是主角,它们照样搞你没商量。 这短短的一两分钟,比过了一两个世纪还特么的漫长,两人在冰冷刺骨的潭水里一口气也不能喘,就像两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 水里那条蛇也不动,只有嘴里的信子呼呲呼呲地吐着,它好似知道了二人的处境艰难,成心玩弄二人似的。 它也不主动发动进攻,只是无限冷漠地盯着我们二人,用一种超乎想象的定力,熬着我们二人,直到熬得二人头昏脑涨,四肢无力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两人在潭水里越来越难受,心跳越来越快,手脚越来越麻,而且水面上的响声越来越大,敢情是潭面的牛角蜂已经忍不住了,它们想冲破潭水,钻到水里来围攻两个人类? 金合欢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叫之后,起身冲出水面,大口喘气,正在这个时候,眼镜蛇在水里腾身而起,冲了过来。 我瞅准时机,一把向眼镜蛇七寸处抓去,因为这时机瞅得准,左手一把抓了个正着。 但是那蛇在水里太滑,无法把它捏住,眼镜蛇一个挣扎,缠住我的手张嘴要咬,我的右手连忙伸来,把手里的枪口伸进了眼镜蛇嘴里。 很快,枪身上沾满了乳白色的毒液,我一枪打烂了蛇头,才钻出水去,抬头时,只看见头顶飞舞着的身影,遮天蔽日! 这遮天蔽日的不是刚才欺负我们的牛角蜂,而是在树林后面消失了的飞妖,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又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好像是转瞬之间一样。 我和金合欢才刚喘完气,已经被这岸上满天的阵势吓得张着嘴巴,说不出来话了。 只见眼前的飞妖有上百只之多,它们在天空中扑腾着翅膀,一只只往潭边俯冲后又腾空,然后又继续俯冲,像是不知疲倦的样子。 等我们两人定睛细看,却是惊讶不已,原来那些飞妖俯冲下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冲下来啄食空中的蜂群。 不对,应该不是啄食,而是杀死,只见它们在空中用锋利的鸟嘴把蜂子一只只拦腰斩断,杀死一只又冲向下一只,那漫天飞舞的蜂群简直成为了它们肆意屠戮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