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苏舞背上船,驶离了这个海湾,才决定弄醒她。 苏舞咳嗽了一阵,幽幽醒转,看到我时,眼神很是迷惘,足足愣了半天的神,突然才一把将我抱住:“乐乐!我们可又在一起了!” 我笑道:“是啊,可让你受了好大一个惊。” 苏舞笑容十分甜蜜:“真没想到,咱们死了也能在一块儿,我还以为见不着你了呢。” “死了?”我摸摸自己脑袋,“谁告诉你我们死了?” 我又摸摸她脑门:“你没是给气坏脑子了吧?” 苏舞这时又茫然了:“我们……不是都死了吗?听那两个恶棍说,你被他们推下山崖,摔死了。而我……我当时急火攻心,也晕过去……应该最后是死在那两个恶棍手上了,不然又怎么见得到你?” 哦!原来她是这样推理啊。这看起来倒也完全符合逻辑呢。只是,她宁可相信死后有世界,也不肯相信我和她还奇迹般地活着。也难得这女人,死后还盼望着和我在一起,倒也真让我感动。 我道:“你完全搞错了,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我们都好好的呢。” 苏舞仍然不信,站起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大海与海岸,道:“地狱怎么也有这么漂亮的大海……不对……难道我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明明记得……早上你和那两个恶棍去山里打猎,我在营地等你们,然后那两个恶棍早早回来了,告诉我说你已经摔死了……不对,他们说,你是被他们害死的,然后还要……还要欺负我……后来……后我晕过去,就没有记忆了。难道这是个梦吗?” 这傻妞,看来精神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我伸手去拧了一把她大腿,拧得她啊哟一声大叫,我笑道:“现在呢,你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苏舞埋怨地看了我一眼,揉起自己大腿,道:“乐乐,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之前不是见过两个姓汪的男子吗,还在岸上留宿了,怎么现在我们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现在脑子里越来越混乱了,感觉好难受。” 我不想看她难受纠结,便解释道:“好啦,你不是发梦,这些都是真的。是有两个叫汪剑光和汪剑明的家伙,他们垂涎你的美色,想占为己有,所以设计要害掉你这个小情郎我喽,把我给推下山崖去。可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是那么容易死的吗?所以我又爬了上来。爬上来后,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救你。当时正是千钧一发间不容发,那两个混蛋,正在对你大施暴行!结果被我跳出来,大喝一声,三拳两脚把他们打倒,然后救了你。事实经过基本就是这样的。” 苏舞听了,也不认为我是大话,毕竟她知道我确实有这个能力,道:“原来是这样,所以我们现在才会来到这里?” 我点头:“就是这样的。” 苏舞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看了看自己,脸色遽变:“那我……是不是已经……被那两个恶棍给……给那个了?” 我道:“给哪个呀?” 苏舞啧了一下:“你……你知道我指什么的。” 我笑道:“放心吧,你美丽的身子,还没被他们欺负到呢。如果他们真碰了你,我把他们狗爪子剁下来。” 苏舞道:“确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得有那么及时?” 我道:“很及时,你没晕之时,我就藏身在那两个女人的那间草屋背后了,当时我看着你哭又叫的,哭得好伤心,看得我真不是滋味儿。” 苏舞瞪了我一下:“原来你……早回来了?还藏起来看我笑话?你怎么不早点出来让我发现……不然我也不至于气晕过去的。” 我辩解道:“这能怪我吗,不是怪你笨,都不知道远远离开那两个混蛋,我敢现身吗,我一现身,他们一人一把匕首就扎你身上,那我岂不是救出来个死人?我可不乐意呢,死了就不能当老婆了。” 苏舞咧嘴一笑:“对对!这倒是怪我了。我不该不相信你的,毕竟你那么拉风。我还傻傻的自个儿伤心……噢,你真的一点事没有吗,你这手,怎么伤了?” 苏舞这时又想起我的事来,毕竟我是摔下山崖,可不是平地拌个跟斗那么简单,她拉过我的手,翻开我的手掌心,越看越心疼:“怎么……怎么破了那么多皮。” 我笑道:“姐你这才想起关心我呀。还好没事,皮外小伤,一百多米高悬崖,没摔在肉饼,算是吉事了。皮外伤是必须受一点的。” 苏舞见我故作轻松,鼻子一酸,险些要掉泪,道:“这都怪我,是我差点害了你!” 我看她情绪不对,安慰道:“没有的事,这怪天怪地怪联合国秘书长,都怪不到你身上去啊。” 苏舞却不听,道:“怎么不怪我。他们就是因为我,才要对你下毒手的。都说红颜祸水,我是不是红颜我不知道,这祸水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什么用都没有,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与麻烦。” 我摇头道:“不不不,你是红颜,不是祸水,这个必须得弄清楚。姓汪这两个死变态,本来就心存害人的歹意,你知道吗,他们的另外三个同伴,也是被他们害死的。男的推下山崖,女的,就……就折磨至死。他们的尸骨,我都见过的,可别提多残忍了。像这样的两个畜生,就应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苏舞道:“这个,我也听二人坦白过了,这两个人,心理也实在是太扭曲了。可话说回来,两人能害到你,这直接原因还是在我身上,昨天你说要继续起航的,是我执意要留下来。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捏捏她脸庞,笑道:“好啦,你要觉得实在对我有亏欠,就赶紧以身相许了呗。” 苏舞打掉我的手:“你还提这个……这,这还不是看你的意思,只要你愿意,我有什么可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