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古镇有这么一处地方,有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古灵精怪的少女,骑着一头威武壮观的猛虎招摇过市,过路者慌忙避让之余,也惊愕于少女的身份。 “再怎么说,让三妹骑着老虎,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啊。”唐冰儿担忧道。 “哈哈,我苏叶天的女人,招摇又何妨?没看蛮儿那丫头很开心吗?”苏叶天笑道。 好霸气!叶天不经意地一句话,说得众女芳心大动,甚至唐芊儿嘴角又流出一丝血来,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却悄悄用手背拭去血液,强忍着无力,继续走着。 苏叶天抓住了唐芊儿的手。 “不舒服的话就说,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难得大家一起出来玩,不想因为我一个人,打扰大家的兴致。”唐芊儿眼眸闪动着。 “你这个傻女人。”苏叶天说着,将唐芊儿横抱而起,向着古镇中的驿馆走去。 “这江神大君祭要持续好几天,今晚咱们就先歇歇吧,明天再出来玩。”苏叶天说道。 “嗯。”众人都没有意见,跟随着苏叶天。 驿馆,江神大君祭期间,为参与者们提供住宿的地方,房间规格不同,价位也不同,贵的一夜上百万,最便宜的一夜也得上万。 要说这么贵,有人住不起怎么办?很简单,露宿街头就是了,几天不睡觉也死不了人,能来这的人,大多数也不在乎这点消费的。 “本店下等包间已经满了,换家吧!”包下这间驿馆的老板不耐烦地说道。 苏叶天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张镶金卡片拿出,递给这老板。 “这!” 那老板接过卡片定睛一看,骤惊。 原来,江北宋家早就提前打过招呼了,持有这张卡片的人,是什么身份。 “这个,这个……”他满头大汗,对之前的怠慢诚惶诚恐。 “我怀里的人不舒服,马上给她安排最好的房间!满了的话,就腾出一间给我!”苏叶天毋庸置疑地说道。 老板看向苏叶天怀中面色虚弱的唐芊儿。 “不满!不满!我这就给安排本店最豪华的房间,让这位小姐住下!”并忙不迭地说道。 “嗯,把我和她排在一间。”苏叶天补充道。 唐芊儿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红,贝齿紧咬着红唇,抓着苏叶天胳膊的小手也不自觉紧了紧,但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议来。 “我明白了,这两位小姐呢?”老板看向苏叶天身后的众女。 “其他人两两一间就好!对了……外面还有一只老虎,一只猫,它俩单独一间!”苏叶天一指门外。 “老虎!?”老板难以置信地向外望去,与虎目相对的瞬间,吓得把茶杯都翻倒了。 “不咬人的,能安排吗?”苏叶天问道。 “能!能!”老板用颤抖地手拿起毛巾,擦着额上的冷汗。 就这样,苏叶天一行人总算安置下了。 叶天和芊儿一间,方便照顾,蛮儿和冰儿一间,雅柔和清水一间,老虎和猫咪一间,至于露娜小姐,在路上时,她恰好碰到一个熟人,于是便去叙旧了 咯吱。 客房的门开了,其内空间宽敞,装饰复古,窗前放置着夸大月牙床,床纱后别有一番洞天。 将唐芊儿缓缓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后,在一旁坐下。 “芊儿,我就直说了,你体内的三代情灭蛊,已经有觉醒之兆。”苏叶天神色平静却郑重。 唐芊儿将俏脸转向一旁。 “我一路见证着大姐和三妹,这种事你不说我也明白的。”她低声道。 苏叶天伸出手来,抓住唐芊儿那白皙无骨的手。 “后悔离开唐家,跟着我吗?以你的性子,若是深居简出,也许真的一辈子不会动情,一辈子不会发作,也用不着吃这种苦头了。”此刻,苏叶天显出鲜少流露的柔情。 “后悔又如何?从你在悬崖边上,将那座山大山翻过来开始,我的心也被你翻过来了,就注定逃不掉了,除非……你一开始就没有遇到我爷爷,没有到我们唐家,但那样,爷爷的病也就治不好了,我父亲也就转不了性,我大姐和三妹,也就不会过的那么充实和快乐了,我……也就无法见识到书本中无法领略的惊心动魄,这些精彩和改变,都是你带给我的,所以我,不后悔!咳咳!!”唐芊儿说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咳出几口混浊的血液,此刻身上单薄的衣衫,都被暴汗浸透了。 “能拜托你,抱着我吗?我现在很冷。”唐芊儿虚弱地说着。 苏叶天点了点头,将外衣脱下,赤裸着上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唐芊儿纤弱无骨的身子抱住。 感受着贴身的温暖,与他坚挺的胸膛,唐芊儿不禁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就是大姐和三妹,共同爱慕的那个男人的怀抱吗?我好像有些明白,她们为何如此深爱着他了。 在叶天的怀中,芊儿紊乱的气息平稳,渐渐熟睡了。 虽然吸收了美杜莎,但根本上她的体质孱弱,所以三姐妹中,她对三代情灭蛊副作用的抵抗力最小,就算没有彻底发作,那种痛苦也足以让她撕心裂肺。 不知彻底发作的一刻,又将是怎样的痛苦?但有苏叶天在,她一定会挺过这道坎的吧。 离这家驿馆不远处的酒馆中,露娜小姐正和一位故人畅饮。徐天琪,徐飞飞的姐姐,华夏国赫赫有名的记者,有娱乐圈风纪委员之称,也是露娜小姐,不,左良娜学生时代的闺蜜,两人曾有过矛盾,但经上次五湖市的相遇,姐妹俩把话说开,早已冰释前嫌,此刻在祭典上相遇,自然要好好喝上一杯了。 “你家那位先生可真是了不得啊,刚到江北不久,就掀了个天翻地覆,望海山庄失去联络的一个时辰内发生之事若传出去,定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徐天琪两指夹着一枚细长香烟,右眼上那道陈年伤疤,为她增添了三分沧桑感。 “天琪,你真是一如既往地消息灵通,你到底查了我家那位先生多少事情?”露娜小姐好奇地问道。 “很多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徐天琪目光幽深。 “比方说呢?” “苏叶天母亲苏叶的身世!”徐天琪话音深邃。 轰! 突然,露娜小姐猛地将徐天琪扑倒在地。 几乎同时,延迟不超过0.1秒,枪声炸响,徐天琪面前的桌子上,被子弹轰出一个大窟窿。 “是狙击手!露娜小姐压着徐天琪,望着从其座椅后方窗纸空隙中射来的那个红点,眉头紧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