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被苏墨拎着头发,郑昕雕抹去嘴角的鲜血,一个字一个字的顿道:“我是金家的人,你打了我,人生注定要暗淡了。哈哈……!” 郑昕雕的笑声,有些疯癫,看向苏墨的目光,更是十分同情。 苏墨也笑了,“你一命运平庸的凡人,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人生?” 他话音刚落。 嘎吱,龙腾包厢的门,就被徐徐打开。紧接着,方才在北荷楼下,拦住苏墨的服务生,和一穿着红色衬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居然是他?杨彪?”看到那红衣男子后,应景天的目光,无比忌惮。 和郑昕雕不同。 杨彪可是金家的管家,放眼牧海市,身份都是超然的。 “嗯……?” 杨彪来到包厢,本打算好生巴结一下,那位持有‘苍穹卡’的大人物。哪想却目睹了,郑昕雕让一年轻人,踩在地上的画面? “我说小郑,这几个意思啊?”杨彪轻咳了下,压低声音问道。 若平常的时候。 杨彪看到这场景?只怕已经打电话叫人了。但如今,他却没这样的勇气。 “杨哥,赶紧叫金家的人过来,这小兔崽打我!”郑昕雕指着苏墨,尖声道。 他清楚,自己的手下,奈何不得苏墨,只能让金家的人过来处理。 “江媛,这下怎么办啊?”江小峰不知所措的看向身边少女。 哪怕是他这样的学生。 也知道金家在牧海市的可怕,若金家的人过来了,只怕苏墨…… “你问我,我哪知道?”江媛眉宇紧皱。 “要不,我们给二叔打电话吧?”江小峰提议,他二叔,就是江思雨的父亲,江富海。 “二叔来了,就能救的了苏墨?”江媛不以为然的摇头,“苏墨招惹了郑昕雕,牧海市,没人救的了他。”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姐夫遇难?”江小峰于心不忍。 “切,苏墨非要出头,怪的了谁?没有实力,只想表现,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你……”江小峰有些生气,可却不敢训斥江媛,只好默不作声。 于此同时。 穿着西装的服务生,凑到杨彪耳畔,小声道,“杨经理,就是他给我的卡牌。”说着,小心翼翼的伸手,指了下苏墨。 “我知道了。” 杨彪应了声,忙走向苏墨。 “杨哥,你怎么还不打电话啊?”郑昕雕看到红衣男子半天没动静,不由问道。 “打电话?” 杨彪冷冷一笑,声音没有感情,“郑昕雕,给我跪下!” “杨哥,你在说什么?”郑昕雕直接懵了。 “说什么?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位爷也是你这样的莽夫,可以得罪的?” 杨彪对着郑昕雕,就是几个耳光。做完这一切,他又看向苏墨,不安的道:“大人,对不起,都是我没管好手下,让您受惊了。” “你哪位?”苏墨淡淡的看了眼杨彪,面无波澜的问道。 “小人金家的管家。”杨彪神色恭敬的回答,同时对郑昕雕道:“老子让你跪下,是不是没有听见?” “这……” 郑昕雕见杨彪生气了,噗通一声,跪在苏墨面前,屁都不敢放,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和不可一世。 “这?” 龙腾包厢中,应景天等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郑昕雕,彻底说不出话。 他们原本都以为,苏墨会被金家的人带走,哪想,却出现了戏剧性的反转? “我说江小峰,你姐夫到底什么来头?”王楠回过神,目光发亮的看向江小峰。 她不认识杨彪。 可连郑昕雕都乖乖听对方的话,想来那红衣男子,在牧海市地位不低。而这样的人物,面对苏墨时?却和孙子见了爷爷一样,点头哈腰。 “我姐夫?就是牧海第二人民医院的医生啊。” 江小峰复杂的回答。 “大人,您说,这孙子怎么处理,直接埋了还是?”杨彪指着郑昕雕,一脸讨好的看向苏墨。 “杨哥,我错了,别埋我,我还不想死啊。”郑昕雕吓的脸都白了。 “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算我不动你,也有人会解决你。”杨彪寒声道。 今晚发生在北荷的事情,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金家。 “爷,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郑昕雕不傻,哪会听不出杨彪的言外之意?当即给苏墨磕头。 他知道。 只要这年轻人不放过自己,这牧海市就待不下去了。 苏墨冷笑的看向郑昕雕,淡淡道:“你不是还要给我上课么?怎么……课都没上,就先认错了?” “大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郑昕雕吓的都快哭了。 “滚吧。”苏墨一脸冷漠。 “是,是。” 郑昕雕忙点头,然后……竟真的从龙腾包厢,滚了出去。 “郑哥?”见状,十余名黑衣打手,也都跑了出去。没胆子留在这里。 “对了,不知大爷贵姓?”郑昕雕离开后,杨彪看向苏墨,客气的问道。 “苏墨。” “原来是苏爷,幸会幸会。”杨彪挤出笑容,又道:“苏爷,我给您开了北荷的帝王包厢,不如您带着的朋友去那吃饭吧?龙腾包厢可不符合苏爷您的档次。” 帝王包厢? 身后,江媛和江小峰听到这话,惊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那可是北荷最奢华的包厢。据说一晚上的低消,都要一百万!而且,就连江思雨的身份,也没资格预定。 “嗯。” 苏墨应了声,回头,看向江小峰,“小峰,问问你同学要去么?” “去,我们要去。”王楠第一时间开口,同时挽起江小峰的胳膊,动作亲密。 最后,整个龙腾包厢里,就只剩下应景天和张鹏两人呆呆的坐着。 不是他们不想去。 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啊…… 时间到了晚上十点,苏墨开车,把江小峰和江媛送回学校。 “姐夫,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江小峰目光真诚。 “不用谢,早点回去休息。”苏墨笑着道。 “苏墨,其实你不认识金家的人吧?” 苏媛冷不丁的开口:“方才在北荷,那杨经理对你客气,是因为那张暗金色的卡片。” 在帝王包厢。 苏墨和杨彪的谈话,她可都听见了。那张卡片,好像是金家的贵宾卡。就说么……苏墨不过一医生,什么时候,还成牧海市的大人物了? “走了。” 苏墨没有和江媛解释,一脚油门,开着大众朗逸离开。 “切。” 看到汽车消失的地方,苏媛沉着脸,“苏墨,你就装吧。早晚有一天,我会拆穿你的谎言。让你在我姐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苏墨正要开门,却听到家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嗯?遭贼了么……” 用钥匙打开门。 苏墨看到,一名穿着白色制服,肉色及膝袜,带着眼睛,留着浅黄色马尾的年轻女子,正躺在他家的沙发上,满身酒味。 “原来是她!?” 看到这女人,苏墨心中,一阵气急。 前世的今天,他因为金二爷的意外,一直在牧海第二人民医院加班到深夜,就没回家睡觉。 怎料第二天中午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房间,变得乱糟糟的,也幸亏……没有丢失值钱的东西,否则苏墨肯定要报警追究。 “我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苏墨上前两步,看向沙发上,那莫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淡淡的问道。 “我才没有醉,我还能喝……”那女子自言自语的嘀咕,然后一翻身,吐的地上到处都是酸臭的东西。 苏墨见状,眉头不由皱成一条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