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大爷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这个赤果果的社会历来都是如此的现实。 有客登门而来,点名就要见叶飞扬。 一个女子,穿着打扮很普通,生长得也是很普通,随便丢入人群中立马被淹没。 女子说,她叫李翠花,是叶飞扬的弟妹。 弟妹?貌似还真有这回事。 叶飞扬咋的想起来,他还有个弟弟叫叶朝楠。 印象中这个叫叶朝楠弟弟打小跟他就不亲,关系不是很好。 从他叶飞扬入赘到柳家来以后,几乎跟老家人断了所有联系,至于是什么缘故,正在走下来楼阁来的叶飞扬,他都懒得去想了。 不能不说,柳如烟这名义上的“妻子”,一旦有外人在的话,她真的很卖叶飞扬面子。 表面上的功夫真的是做足了。 李翠花的突然登门造访,柳如烟第一时间内就吩咐了佣人张妈他们好茶好水的招待着。 叶飞扬才是下到客厅来,柳如烟就起身,一副亲密的挽着他胳膊:“飞扬,你睡醒了?喏,你家来客了,过去打个招呼吧。” “好,可是老婆啊,你要是跟往常这般就好了。”后面那一句话,叶飞扬可是低声说的。 柳如烟微笑着,她忽而在叶飞扬胳膊上拧了一下:“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咯。” 嗷! 果真舍得下狠手啊? 呸!真真是青蛇竹儿口,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母老虎真的不好招惹。 那个叫李翠花女子,她一副小心翼翼,又是惴惴不安,唯唯诺诺的端坐在凳子上,给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此人就是自己弟妹? “弟妹,你好。呃……那啥,你突然登门而来,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初始见面的第一句话问候,真的是好生硬。 李翠花赶紧慌张站了起来,她脸色涨得一片通红:“飞扬……哦,不是,大伯哥,是这样的,我……我……我……” 李翠花连续说了几个“我”字,最后一句完整的话有没能说出口。 求人办事之难,难于上青天,是这回事么? “翠花是吧?你有什么话就不妨直说,我要能帮上忙,我是不会拒绝的。” 李翠花人看着很实在,叶飞扬对她倒是有几分的好感。 李翠花神色不安的瞅了瞅柳如烟,接着她才是支支吾吾说道:“大伯哥,是这样的……朝楠他……他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人……他人现在被扣押了,对方需要一笔钱……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 “叶朝楠?噢,你是说我弟弟?他怎么了?” 叶飞扬尽量的搜索中脑海中记忆,可是突然悲哀发现,脑海中仅存着一些丁点,飘零的记忆。 看来他跟这叶朝楠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糟糕。 李翠花壮了壮胆子说道:“大伯哥,居然我找上门来了,那我就直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朝楠在一家名叫天龙麻将馆输了很多钱,他人被扣押了,老板说是拿钱去赎人,不然等期限一过,他们就会打断朝楠的双腿,你说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家里穷得都快没米下锅了,我去哪里找来这么一大笔钱去赎人呢?我……唉!” 听闻了李翠花的一番话陈述,叶飞扬也明白了,问道:“他输了多少钱?” “10万……即使把我给卖了,我也没法去凑这么多钱。为此,我这才迫不得已厚着脸皮找上了大伯哥你,我……大伯哥,看在朝楠是你弟弟的面子上,你能去救救他吗?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李翠花心中真的是很委屈。 嫁了个赌鬼丈夫,好赌成性,烂泥扶不上墙,家中败落的穷苦不堪,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还真想一走了之。 可是做了母亲的她,又怎么会舍得抛弃自己的孩子呢。 贫贱夫妻百事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呃……这个……” 叶飞扬挑了一眼柳如烟。 柳如烟赶紧说了话:“居然是你弟弟,这忙当然得帮了。不就是区区10万块钱而已吗?弟妹,没事的,但凡是钱能够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儿,飞扬,你说呢?” 叶飞扬摸摸鼻子,点点头:“嗯,话说的对极了。” 可是叶飞扬却突然悲哀的发现,他现在全身上下连掏出10块钱都掏不出来。 钱为何物? 柳家可是西南江城的第一豪门贵族,家财万贯是必然的。 像老丈人柳长青,岳母章台柳他们,出门都是有专人负责打点一切,难怪自己身上一个多余的铜板都没有。 人家夫妻俩都一起表态了,李翠花当下如是受宠若惊的惊吓不小:“大伯哥,大搜,你们真的答应了?我谢谢你们。” “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不必言谢。飞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待会儿我就给你们准备。”柳如烟话圆的漂亮,真的是给足了叶飞扬面子。 李翠花红了双眼。 叶飞扬是个上门赘婿,当时登门而来的时候,李翠花心中不敢有任何期望。 然而现在看来,大伯哥虽然是个倒插门,好像在家中的地位还算可以,并没有像外人杜撰的那样不堪。 穷人的女婿不好当,豪门赘婿更加不好当,看样子,也是分人的。 很快,柳如烟直接拿来了一张银卡,递给了叶飞扬:“拿去吧,卡里面的钱足够了。” “谢谢。”叶飞扬很自然接过,并不觉得有一丝难为情。 柳如烟温尔一笑:“赶紧去把事情处理了吧。” “行,我这就去。”叶飞扬对李翠花示意了一眼。 李翠花再度感谢,跟随叶飞扬离去。 叶飞扬后脚才是出了门,柳如烟立马对着张妈吩咐:“张妈,你把那坐垫给清洗了,然后客厅拖上一遍。至于那坐垫……哎,你还是给我换了吧。” “好的。” 张妈是个合格的佣人,某些事情,她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大小姐从小的生活就很讲究,她甚至还有某些的生活洁癖,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外人自然是无权去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