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晓峰,你告诉她昨晚我是不是回老宅了。” 坐在沙发上的谢晓峰深沉的看着我:“裴家的家家规第十条,凡是回家吃饭的人不可以接电话,第二十条,不可以在长辈没有同意的情况下离开,他为了你,犯了两条规则。” 我很吃惊,望着谢晓峰:“有惩罚吗?” “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十倍。”谢晓峰语气低沉,压抑的我胸口疼。 也就是说我的任性让裴炎陵替我受罪? 我内疚的看向裴炎陵,他无所谓的笑着,“没有晓峰说的那么严重。” 我的脑袋剧烈疼痛了起来,闪现着一个人用鞭子抽打的画面。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冷静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近期我的脑袋里闪现着一些画面,真实的让人害怕。 出院的那天裴炎陵消失不见,是谢晓峰接的我。 我跟着谢晓峰来到了停车场,没看到人,慌张的问:“他呢。” “回老宅了。”谢晓峰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我上去。 我连忙拉着谢晓峰的胳膊祈求的看着他:“你可以不可以帮帮他?” 谢晓峰冷漠的看着我,“你以为我和炎陵是朋友就可以插手他家里事情?该天真的时候你不天真,不该天真的时候你可真天真。” 我难过的低下头,愧疚的呢喃,“他没和我说回家,如果说了我也不会……” 谢晓峰沉默片刻低沉说,“我可以帮你把他带回来,你乖乖等着。” 我感激的点这头,上车。 等待是漫长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凌迟这我的心。就好像那天等裴炎陵一样,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谢晓峰把裴炎陵带回来已经是下午五点。 裴炎陵是被几个人抬进来的,他趴着,不用想也知道他伤在哪里。 我连忙让开路,让那些人把裴炎陵放在床上,他趴在床上望着我笑。 等人走了我把遮盖住他脊背的纱布拿掉,心都要碎了,他整个背部皮开肉绽。 都是因为我! “给老子把眼泪收回去。” 他的高傲使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更加的霸道。 他抬着手给我擦着眼泪,我连忙点头,拉着他温暖的大手,“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晓峰,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我不敢看谢晓峰,他生气是应该的,是我自己不相信他,是我的错。 “我给你上药。” “不用。”我的手被他牢牢的拉着,“已经上药了,老头子才不舍得我被打死,我上的药可是医生专门给我弄的,外面可是买不到的,而且不会留疤。” 他这样说无非不想我内疚,可我还是不安心。 “我说的是真的,从小老头子没少打我,这样算小伤。” 我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口,这样的伤算轻的,那什么样的伤才算重? “夏竹……” 我恍惚的看向裴炎陵,他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根,“你为我哭,我很开心。” “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