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电话里说了地方,所以我很快的找到她的房间。 此时此刻的我站在童茜茜的病房门口,这里是一个豪华的VIP房间,与此同时童茜茜一个人单独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完全不像受伤的。 她这么嚣张的睡着,应该不会想到我会来这里。 她不是要告我谋杀嘛,那就让罪名成立点。 我把手里的折叠小刀抓在手心里。 很轻很轻的推开门,床上的童茜茜并没有反应。 卫生间在门口,眼睛一瓢就看到了一条白色毛巾挂在上面,很轻的拿在手里朝她走去。 在童茜茜毫无防备下,捂住她的嘴,她也瞬间睁开了眼睛,惊恐万状的看着我。 她是健身教练,力气当然比我大,但我也有我的优势。 冰凉的折叠刀抵在童茜茜的脖颈处,我很轻的说:“别出声,我只是想好好的跟你谈一谈,如果你不听话,这把刀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口,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她慌张的眨了眨眼睛,我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她的手脚绑在床上,堵着她的嘴。 我真的不想对她做什么,我只想要一个为什么我都说了要离开,她还想杀我的理由。 我把门反锁上,拿掉她嘴上的毛巾,她就开始大喊救命,震耳欲聋。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冷嘲热讽。 童茜茜惊恐的看着我,“夏竹,咱们都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很同意他的说法,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把生死看淡。 “童茜茜,只是想问一问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逼我?!”我痛苦不堪的说着,“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不放过我。” 童茜茜感觉到我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坦然的冷笑了,“你活着就是个祸害!早死早超生。” 突然之间,外面有人拍着们,是戴安娜,她脸上流露着慌张的神色,她一直都在心疼童茜茜。 “夏竹,你如果敢对她做什么我就让你下地狱。” 好啊,不让我活!都特么别想活着。 我的已经没有理智了,一到插入童茜茜的腿上,快速的往后退靠在了墙上,看着她苦不堪言,我并没有多大的快乐。 “童茜茜,想让我死的只能是我自己。”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流出,我真的不想这样,可是我的心告诉我,不能让童茜茜好活。 有人门而入,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休克,快送入抢救室。” 而我,被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地上。。 我无力的瘫倒,遇见裴炎陵的种种在我眼前走着,我的很后悔认为裴炎陵喜欢我,也好后悔认识童茜茜。 如果,我不认识她,我和裴炎陵说不定真的可以一直做傻子继续,如果她没有给我邀请函,我们的人生轨道也不会这样难过。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把她给我送回去!” 裴炎陵的怒吼拉过回我的思绪,保镖拉着我走,路过裴炎陵的时候我没忍住,问,“童茜茜说你把我爸气死了,是真的吗?” 保镖没在动,他们在等裴炎陵发话,而我在等他回答。 我认真的看着他沉默着,很久很久没有回答。 时间抽掉了我的所有力气,我绝望的怒吼,“你知不知道!他让我回去,他说他养我,他给我道歉了,他说我是他的女儿,这辈子都是!你知不知道我准备离开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想爱了!只要在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我就消失在你们的眼前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我最后的希望毁了!为什么!!” 一个个为什么如同千金重石把我砸的粉身碎骨。 “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带走啊!!”裴炎陵发疯似的怒吼。 我痛哭流涕的被保镖拉了下去,送到病房保镖毫无怜悯的把我丢在地上,冰冷的地让我更加难过。 我什么都没了,我唯一的亲人还是被我爱的人给气死的。 “老天爷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要这样惩罚我!” 回应我的是无尽的寂静。 我被关在病房里,用了无数种方式结束自己命,都被救活了,第三天,小慧来了。 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应该是叶家已经接受了孩子,她比我幸运。 她心疼的拉着我的手,“夏竹,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以前我们两个人的体重差不到哪里,而现在我的手明显没有她好看,整个人空空的。 “你怎么来了?” “是裴炎陵,他让我来的,他说你一直在自杀,是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也就没在说话。 她很轻的揉搓着我的手,说:“我都听说了,我也听说你用刀刺童茜茜的腿,而她的腿细胞坏死眼中,现在只剩一条腿了。” 这个消息很震惊。 小慧和我说了很多,直到傍晚,他实在是说不动了,我漠然的开口,“小慧,你告诉他们,我要吃饭,我不会在自杀了。” 她欣喜万分,叫人送来了饭菜,我吃了,但没吃多少。 一个上时间没吃东西的人,刚吃不会吃很多,这是常识。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已经是进入了腊月,最冷的时候。裴炎陵也出现了。 他缓慢的走到我的身边坐下,试图想要拉着我的手,最终放弃。 他说:“你要负责,我给你找了一个很好的律师,他会给你做辩护,让少做几年牢。” “嗯,谢谢你炎陵。” 我的话让裴炎陵很诧异,他惊讶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童茜茜的腿已经没了,我不想在计较,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你放心,你出来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定会,相信我。” 他郑重其事的说,可惜我不会再信。 “嗯。炎陵,我不会在想不开了,你能不能把门口的保镖撤了?我很不习惯。” “好,夏竹,你只要你听话,我都可以满足你。” “那可不可以给我一个你的手机,我想联系小慧,让她来陪我。” “好。” “你真好,炎陵。” 我说的很温柔,甚至很应景的裂开了嘴发自肺腑的笑着,有点佩服自己演的戏。绝对不低于童茜茜。 第二天,门口的保镖都没了,出现了一个手机,又是一个星期,我终于得到了别人的信任,悄悄的跑出了医院,来到了世纪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