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不如靠己。 来到常月娥说的废弃厂,锈迹斑斑的大门禁闭,甚至有一丝地狱的气息。 铁制大门被我一推发出了很刺耳的声音。 里面很空很大,灰尘味道严重,这真的是一个废弃厂房。 我这么大动静竟然没人出来,看来是再等我。 我缓慢的走深入,隐隐约约传来了打人的声音。 “还敢跑!跑啊!老子让你跑!” 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称呼自己为老子? 我趴在一油漆桶里的缝隙瞧着,常年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如果不是因为嘴上有白色的布条,他一定会发出杀猪的声音。 他活该,非要打脸充胖子,谁能管的住? “住手。” 我走了进去,里面有很多穿着精干的男人,我敢保证他们的口袋比脸都干净,只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站在常年面前。 刚才是他踢得。 “这小妹妹是谁啊。”男人转身贼溜溜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 “给常年还债的人。” “你就是他的那个姐姐?” 我看向常年,他满眼的祈求,“不是,他妈求我。” “你是谁?还求你?!”那个男人不屑的笑了起来。 “是我的人。” 我转头看向身后的人,裴炎陵白色的衣服被太阳渡上了一件金衣,看上去所向披靡。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就是江楷所说我得罪的人? 他一个人,是他太自信还是眼前得这些称之为“老大”的人太垃圾? 裴炎陵漫不经心的瞧了我一眼,走到男人身边。 “你是谁?在这里哔哔?” “你爷爷!” “妈的!” 那个男人骂骂咧咧伸出拳头准备打在裴炎陵的身上,裴炎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的手腕牢牢的抓着。 “疼疼疼。”男人整个身子是弯下来的。 裴炎陵很轻松的表情,那个男人疼的满头大汗。 “常年的的事情交给我,听懂了吗?”他如同修罗的表情望着男人。 “懂懂懂。” 裴炎陵很不屑的丢开那个老大的手,看向我,“你也听到了,常年的事情现在是我的了,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待在我身边。” “小三?情人?还是你空虚寂寞时候的安慰品?” 我嘲讽的说着,他裴炎陵真的以为我爱钱就可以丢了自尊? “你是不答应了?”裴炎陵脸色突然冷了下来,眼神更加阴暗。 “我不会答应。” “那就让常年死去吧。” 裴炎陵如同铁锤大小的拳头,准备朝常年的脑袋上捶去。 常年恐慌的望着我摇头。 在拳头距离常年只有几厘米的时候,我开口,“别。” 裴炎陵停下速度,侧影勾起一抹浅笑,收了手,缓慢转身看向我,“你是同意了?” “嗯。”我声如游丝的嗯了一声。 在面对裴炎陵,我永远是那么弱。 常年的得救了,而我成了裴炎陵见不得光的女人。 晚上江楷请客,裴炎陵带着我去的,江楷怀里的女人换了,他搂着女人笑说,“炎陵呀,我真的是小看情字了。” 江楷的意思是裴炎陵喜欢我? 不,他只是还没玩够我。 白的红的洋的一起下我的肚子,裴炎陵阻止了我几次。 我推开他,泪眼婆娑的望着裴炎陵,他的人在我眼前已经不是那么的真实。“裴炎陵,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结婚了,你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我蹲在地上大哭着。 “知道。”裴炎陵声音阴森森的传来。 “知道你还要和我在一起?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经,之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床上,裴炎陵没再,倒是手指上冰凉的戒指刺骨。 是那天我丢给他的戒指。 这算什么? “叩叩叩。” 我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的打开门,门外站着穿着黑色西服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梳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在说“我性冷淡,别碰我。” “你好,我叫黎露,是裴公子的秘书,从现在起,我接管你所有的衣食住行,现在,去洗脸,回海城。” “他呢?”我茫然得问。 “裴公子今天还有其他的行程已经回去,请夏小姐稍微快点,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黎露的话根本就不是请求,而是吩咐,她看我的眼神是妒忌的。 第一次见黎露所感受到的就是,他喜欢裴炎陵。 黎露不过是裴炎陵安排让他照顾我的,我凭什么给她面子? “等着。” 我很用力关上门,很平常的速度,洗澡穿衣服。 等我出来黎露的脸都黑了。 “我说了,你要快。” “快?”我很不耐烦的抖了抖鞋子,“你也是女人,你应该知道女人的速度,对吧。” 黎露沉着脸转身。 她走的速度非常的快,这是在报复我。 我站在原地说:“黎小姐,应该听说过吹枕边风,我这样说你应该很清楚吧。” 黎露缓慢停下脚步,等着我上前。 有时候一个人不一定是非要和她对着干,而是抓到她的软肋,往死里搞,这一点是我和裴炎陵学习的。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高速上,外面大风刮着,今天的天气很冷,这就是秋天。 给我爸打了电话,他说常年回去了,身上的伤很严重,他们现在在医院里面呆着。 我说,“你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让我利用的价值,以后他犯事儿千万别找我。” 挂了电话,我转头看向了窗外,道路两旁的树被风吹得摇晃不止,摇摇欲坠。 “对自己家里人还谈利用。”坐在副驾驶上的黎露不满的说。 黎露这样说我不怪她,有些事情他没有经历过,站在旁观者角度上,我这样子的确冷血无情。 如果我不冷血无情,我的血真的能被这一家子人喝的干干净净,我想活,所以我必须要成为一个没有冷血的人。 “等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裴炎陵在凌晨两点敲门,我打开门扑鼻而来的酒味呛的我难受。 “你这是喝了多少?”我一边扇着味道,一边把站不稳的裴炎陵往家里抗。 “小云,我以后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