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赌约,吴静脸色瞬间变了。 她想阻止,可惜为时已晚。 听筒中,已经响起一阵笑声:“哈哈,有意思,我从医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向我提出挑战。” “我从医虽然没多久。” 唐邪的语气虽然平静,杀伤力却丝毫不弱,“也没有人敢接受我的挑战。” 直接给吴请义怼了回去。 那头明显响起个粗重的呼吸声。 随即,吴请义才振声大笑:“好子,明晚六点钟,我在玉门市的请义堂等你,到时候,恐怕你要带不少的黄帝仙露过来了,因为……你必输无疑!” 对待这种叫板行为,唐邪只用两个字来应对。 “呵呵。” 充满嘲讽和蔑视之意。 吴请义冷哼一声,重重挂断了电话。 “你明天不能去。”紧跟着,吴静焦急无比的道。 “放心,我会给你父亲留点面子的。” 唐邪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让吴静一口口水呛在了喉咙里。 这货要不要这么自信啊!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吴静再次劝道:“我知道你的医术很厉害,可万一你输掉对赌,意味着黄帝仙露就要给我父亲了。” “呃……吴院长,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你!” 吴静第二次语塞住。 跟这家伙聊天,简直比应付医闹还要心累! 见吴静的眼神恨不能吃了自己一样,唐邪这才正色下来,义正言辞的:“我肯定会赢下对赌,把你父亲,从沉沦仙方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要不是对唐邪有所了解,吴静差点就信了。 呸! 这货分明是想从父亲那赢来仙方的资料而已! 吴静思考了半分钟,道:“那好,明晚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去?” “他虽然坏了点,可毕竟也是我父亲……万一你打人可怎么办!”到这儿,吴静不由狠狠瞪了唐邪一眼。 门诊大厅的那一么,吴静可不会轻易忘记。 汗颜的笑了笑,唐邪摆手道:“行吧,明天下午我来这儿接你。” “嗯,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尤其是《难经》这部医术,一定要仔细钻研几遍。” “好的。” 话是这么,唐邪却压根没把这放在心里。 回到家,直接一门心思扑在了《九劫造化经》上。 那个叫做青的女人,能够一掌将他打成内伤,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如天堑。 他甚至在想,那个青,会不会已经跨过先天的桎梏,成就了更高的境界。 先天之上,是为通神! “她是通神武者吗?” 回想起受伤时的情景,唐邪心海中,蓦然卷起一阵动荡。 用力的甩甩头,他抓紧把这些想法都驱之脑外。 修炼时,最忌三心二意。 心绪重新沉淀下来,犹如镜湖一般澄澈。 随即,唐邪入定,不知昼夜。 等他睁开眼,已经是次日的正午时分。 “嚯!” 看着窗外的日头,唐邪忍不住感叹道,“都修炼无岁月,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 不过,这将近一天的潜心修炼,他的收获也着实不少。 丹田中,内气虽不见长,纯度上却又有提升。 假若把内气分为一百等份,之前施展一记剑招,大概需要三份内气,现在只需要两份就够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算是扩充了内气的容量。 “看来这九劫造化经,是要在纯度这一条道上走到黑了。” 想到这儿,唐邪不由笑了起来。 他倒喜欢这样。 更有利于装逼嘛!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正午两点钟,距离他跟吴请义对赌的时间只剩四个时,唐邪来不及吃饭,在冰箱找出两个包子,一边啃,一边就开上车走了。 等到了三院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吴静等在院门口,相貌出众的她,立即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唐邪停下车,也忍不住调侃:“传闻直男气息最重的市三院,终于也有了自己的院花了。” “少打趣我。” 吴静一脸无奈的模样,坐上车,第一句话就是,“昨晚让你研究《难经》,你研究了没有?” 唐邪笑的很有神秘气息:“你猜?” “……看来是没有研究了。” 长叹了一口气,吴静彻底沉默下去。 好像唐邪不研究的话,就很难在对赌中胜出一样。 唐邪好笑的撇撇嘴,没什么,加大油门,朝着玉门市驶去。 大概五点半左右,车子终于驶入玉门市的地界。 这是一座古城。 跟中海市相比,这里显得更有风韵,街道两旁有不少仿古建筑,一些穿长袍短打的服务生里里外外的穿梭,如果不是开着车,当真有一种穿越的错觉。 “这地方不错。” 唐邪忍不住赞叹道,“比起中海那些个钢筋混凝土,要漂亮多了。”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吴静不屑道:“这些古楼,也都是钢筋混凝土。” “……” 唐邪顿时无语。 不就是没看《难经》,这姑娘怎么跟吃枪药了一样? 让她这么一,唐邪也没有欣赏城市的兴致了,在导航中找出请义堂的位置,加驶去。 “就是那了。” 拐过一条老街,吴静指着不远的一座古楼道。 那古楼显然是刚翻新整修过,在整条老街,都异常的显眼。 大门上方,挂一牌匾,请义堂三个大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 颇有种古时候大型医馆的即视感。 尽管已是傍晚,但门前络绎不绝的有不少来抓药治病的人,甚至比中医为主的中海市三院,看着都要火爆很多。 “能看到中医有这么好的市场,其实我该欣慰,只可惜,这医馆的主人……” 唐邪到一半,突然又戛然而止。 旁边,吴静脸色也瞬间黯淡了几分。 她听得出,唐邪是在暗讽父亲的医德。 “大姐。” 这时候,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跑出来,脸色兴奋不已,“您回来的还真是巧,听先生,今晚有个年轻中医要来挑战他,您正好能瞧瞧热闹。” 听到这儿,吴静脸色唰一下就黑了。 指着旁边的唐邪,没好气道:“我爸的年轻中医,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