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和杨天川两人发动院子中的两辆车,开到李寒沙身边。 这个时候,王布还抱着狙击枪,后挡风玻璃被他一枪砸碎,枪管伸出窗外。 无论谁想要追上他们,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李寒沙对这种情况有经验,当初独狼他们就是这样,天上追的,地上围的,都不敢靠近,在射程之外。 李寒沙与郭尘跳上一辆车,郭尘看着没有任何紧张之色的李寒沙笑了:“作为一个团队狙击手,最基本的就是能瞬间分辨敌我,他们和保镖一样,只要失误一次,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王布他是狙击中的王者,他能在瞬间分辨敌我的同时扣动扳机,这属于天赋,不是能练出来的。” “几位大哥果然厉害,打死打伤狼群二十七人,居然没有任何一人受伤!” 开车的杨天川眼中闪过一丝傲然,他回忆起了曾经,今夜的一次奔袭算的了什么?他们当年在郭大哥率领之下,实打实干过多少硬仗? “就他们,若不能轻易搞定,哪配得上我们……” “不得乱说,那都是以前,我们现在是一群散人!”郭尘沉声说道。 李寒沙目光微闪,杨天川虽未说出口,郭尘他们原本的组织必定非同小可,敢和海外三大顶尖佣兵团狼群佣兵团较量,搞不好,他们原本就属于另外两个佣兵团组织。 后方灯光通明,一群骑着摩托车手拿AK的人追了上来,他们不时朝天放枪,意图让李寒沙他们停下。 他们中间的一辆车上,车窗两边早伸出火箭筒与狙击步枪,呜哩哇啦说一些李寒沙不知道的语言。 后方车辆一个震动,敌人的狙击枪打了过来,很显然,他们的狙击手无法与王布想比,车辆的快速移动中,根本无法锁定目标。 特有的狙击枪声响起,王布打车不打人,两辆摩托倒下,步兵车方向不受控制,冲到一旁沟里去。 三枪,让近五分之一的追兵乱做一团,其他的依然穷追不舍,看的出追兵的悍勇。 王布抿着嘴唇,狙击枪不时响起,后方的车灯渐渐熄灭了下去,追兵越来越少。 让李寒沙亲眼见识到一支枪阻拦一群人,心中对他们期望更高了起来,有了他们,秦语妃她们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十里路,很快,他们走下车,经过一些固定方向盘压死油门,两辆汽车向来路狂飙而去,他们七人坐上了他们之间开过来的车。 中途,他们将车改了数次,于第三天清晨返回了洛城。 郊外一个山林中,童鑫一脚将独狼踢了出去,在地上翻滚几下了,怨恨的看着李寒沙他们,此刻,独狼如同一个大猩猩一般,嘴脸高高肿起,别说骂,就连话他都说不了。 “妃姐,伤害你的那个黑大个已经被郭大哥他们抓住,你想怎么处理?” 电话中一阵沉默,秦语妃握着电话,眼神变幻,李寒沙出去三天,为的就是抓住伤害过她的人让她处理! 原本对狼群们的恨意,忽然消失了:“大王,你拿主意,我听你的,爱妃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后,李寒沙想了想,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王大哥,童大哥,你们先回去,我与郭大哥在这里等一个人!” 欧阳杨天川看向了郭尘。 郭尘眉头微皱:“单膝一曲,跪在李寒沙身前。” 李寒沙大惊,急忙拉住郭尘,但郭尘的力量太大,终究还是跪了下去:“我郭尘愿认你为主,还请接纳。” “郭大哥快请来,别这样,我们有话好说,什么主不主的不重要!” 郭尘摇头:“我们几个是被团队遗弃的人,你若不接受,我们又将成为弃儿。”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先起来!” 郭尘双手高举:“兄弟们,我已认他为主,你们若要跟随我……” 噗噗噗…… 四道身影齐刷刷跪在李寒沙面前,李寒沙这时真的惊了,看着他们五人,一阵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自己何德何能,不过是无意中救了郭尘女儿一命,就让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这本就是一个从医者的份内之事。 “我等誓死追随李兄弟!” “好好好,怎么样都行,你们快起来,小弟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这是认主大礼,当初我们认郭大哥为老大,就行过,现在你是郭老大的老大,是我们的主!” 双手反绑的独狼不挣扎了,看着李寒沙等人,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惮。 他终于想起了这一群是什么人! 在佣兵界,他们个个都是堪比金狼的存在! 他们居然认了一个毛头小子为主! 不多时,几辆黑色轿车从远处驶来,其中两辆在五百米外就停了下来,上面走出数个壮汉。 当先一辆来到李寒沙身前,赵然从后门走了下来,根本就未看地上的独狼,一脸复杂的看向李寒沙。 在她身后,是李寒沙的老相识姜天泽姜副局,还有另外两个年轻的彪悍汉子。 “你……”赵然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李寒沙笑了笑:“跑掉的一个,我已经抓住了,现在交给你处置。” 赵然点头:“你们处理一下,然后等我。” 两彪汗拿起一个黑色头罩罩上独狼头上,扭送到其中一辆车上,随后开走。 “那天……谢谢你救了我,我……” “我可没救你,救你的是黄大哥,还有这位郭尘郭大哥。” 赵然摇头,眼神极为复杂:“救命之恩,何须骗我?很多人做点好事生怕世人不知道,你倒好,生怕别人知道!别人没有看见,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人中枪死后,引爆器为何没有弹开,这又是什么?” 一根弯弯曲曲的的白色针状物夹在赵然两指中。 李寒沙笑了笑,没说什么,表情已经承认,伸手拿去。 赵然手掌一握:“怎么?一根针都要收回?送给我吧,给我留个纪念,必死的局我都活了下来,全是这枚银针的功劳,不是吗?” 李寒沙:“你若喜欢,我可以送你一根玩好的。” “不,我就要这根!”话刚说完,赵然俊秀的脸不由的一红,这种撒娇的语气,什么时候开始说出口了?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