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后,艾晴回归到身体的操控位,侯言简单给他讲了讲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关于于芳的那一部分被他一语带过,毕竟是他的私人感情经历,不好意思讲给艾晴。 因为是第一天在炕上睡觉,而且侯言的父母就在隔壁,艾晴和柳芸儿没敢过于造作,洗漱一番后就睡觉了,让两人感到幸福的是,农村的炕头是真的热乎,没有刚进被窝的那种寒冷,像是躺在了火炉上一样,最后热的两人分头睡在炕头炕尾。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在春意盎然的大地上,村子里的花毛大公鸡扯着嗓子打鸣,叫醒了还要去地里耕作的人们。 这才不到六点,艾晴只睡了不到六个小时就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他第一意识认为是二老在院子里做农活,但是这噪声越来越大,还不断的有男人的吼骂声。 艾晴起身随手套了一件外套,穿上裤子,脚踩拖鞋站了起来,帮还在被窝里的柳芸儿紧了紧被子,然后走到窗户旁边向外张望。 之间院子的围墙外站着二十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每人手里提着武器,但这次可不是棍棒,夕阳照在锋利的刀刃和斧子上,照耀出阵阵的黄光。 随着混混们的到齐,从人群的最外侧走进来一个人,敞怀穿着白衬衫,露出那满肚子的脂肪,嘴里叼着一支烟,牛逼轰轰的走到侯言家的门口。 此人正是昨天被柳芸儿教训的牛大力,他通过关系在旁边的县里集结了二十几个社会混混,目的就是为了在自己叔叔出警来之前,给老侯家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侯言!给老子滚出来!别当缩头的王八!” 牛大力手中的巨斧砍在院子的铁大门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响,锋利的斧刃将铁大门砸开了脑袋大的口子。 他身边的小混混纷纷跟着起哄,嘶吼叫嚣,踹开了侯言家的大门,冲进院子里,还有一些直接将围墙推倒,迈步进来。 巨大的声响也将二老吵醒,侯志远和刘芬披着外套走到茅草房的门口,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众人,侯志远将刘芬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老伴。 他年轻的时候当了几十年的兵,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虽然现在就剩一把老骨头了,但气势与精神上丝毫不虚。 “牛大力!你可知道这样聚众闹事是犯法的?”侯志远喊道。 “呸!犯法?在富安村,老子就他妈的是法律!” 牛大力口无遮拦,举起手中的斧子就朝侯志远走去,将斧子架在侯志远的脖子处。 侯志远不怒反笑,不屑地说:“你敢杀了我吗?” 他身后的刘芬慌张的拉扯她老伴的衣袖,说道:“志远,别逞强了,大力,别冲动,有话咱好好说!” “好好说?也不是不行,你把侯言给我叫出来,然后把昨天的那个小娘们给我带出来!” 牛大力说话中提到了柳芸儿,而且出言不逊,直呼柳芸儿为小娘们,这直接触怒了侯志远,因为某种原因,柳芸儿在他心中的地位似乎比侯言还要高。 “喝,呸!” 侯志远卡出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牛大力的脸上,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肥胖的脸颊流到牛大力的嘴边。 “我操!你找死!”牛大力面目瞬间狰狞,挥起手中的巨斧就朝侯志远的脖子处砍去。 侯志远双眼盯着牛大力肮脏的面孔,眨都不眨一下,身后的刘芬被吓的惊声尖叫。 眼看那巨斧就要切到侯志远的脖子,还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从侯志远的身后窜出,将斧子定格在侯志远的耳边,无论牛大力再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是斧子移动分毫。 艾晴一转身,从侯志远的背影中的闪出,右手握着斧柄,左脚摆向自己的身后,做出一个踢球的动作,身子微微向前弓,腰部骤然发力,带动全身旋转,他的左脚如同一发炮弹一样,爆射在牛大力的腹部。 牛大力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陷进去一个大坑,然后整个身体弹射而起,飞到混混堆里,凭他的体重压倒了身后三四个小弟。 这一切的都发生在一刹那,那把卡在侯志远耳边的斧子被艾晴提在手里,晃着奇怪的步伐走到院子的中间,提斧至眉高处,脑袋向上倾斜四十五度,用鼻孔和斧子的利刃扫视面前的混混们。 “还他妈的有谁!”艾晴吼道。 他这一嗓子不战而屈人之兵,所有的混混都被吓退了一步,包括站在艾晴身后的二老都惊讶的看着他们的儿子。 睡眼惺忪的柳芸儿扶着门走出屋子,身体很自然的靠在了刘芬的身边,眯成缝的小眼睛看到站在院子中央藐视天下的艾晴。 牛大力在几个小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胖的人就是抗揍,受艾晴的一脚也没伤到根本,他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柳芸儿。 柳芸儿穿着自己在市里买的一件卡通睡衣,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面,套着粉红丝袜的一双脚丫踩着镂空的拖鞋,披肩散发,可爱的样子就像洋娃娃一般。 牛大力色心大起,欲望上脑,不顾一切的大喊:“一起上,给我砍死他,那个娘们谁也不许碰,给我留活的!” 二十几个小混混虽然知道艾晴身手不一般,但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根本就不惧怕艾晴,一个个反而都变得热血澎湃。 小混混们拿着砍刀和斧子接踵而至,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扛得住艾晴的两招,又都被艾晴用斧子的背面砸回到院子的门口。 这些人都是被牛大力教唆而来,罪不至死,所以艾晴不想杀人,已经手下留情了。 “一群傻逼!一起上啊!”牛大力喊。 艾晴一道眼神瞪向牛大力,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五六个混混挥舞着杀猪用的大刀冲向艾晴,一拳终归难敌四手,艾晴躲避几人的攻击,躲不掉的就用手中的斧子抵挡。 “咔!”的一声脆响,艾晴手中的斧子的木柄终于受不住重击,被一个小混混用斧子砍成了两段。 艾晴腾空一个飞踢,踹在这个小混混的脸上,直接踹飞到空中,还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体,最后完美落地,脑袋先接触到的地面。 由于昨天侯言把车子开到村卫生所,晚上并没有开回来,装着所有装备的黑箱子都在车上,导致艾晴一般随身携带的指环和棋子等装备一样都没有在身上。 无奈的艾晴只好抽出裤子上的腰带,长剑再现于空气中,艾晴右手持剑,随手挽出了一朵剑花,面前的另外几个混混手中的大刀断成三份,掉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闪着寒芒的剑尖抵在一个绿毛混混的喉结上,吓得这小绿毛连口水都不敢咽,生怕自己的喉结一动会被长剑划破。 艾晴右手翻转九十度,用力一抽,光滑的剑身拍打在绿毛的脸上,吓得这混混的裤子下面变得湿哒哒的,尿腥味通过空气传播到院子的各个角落,恶心至极。 剩下的还能站起来的几个小混混不敢上前,握着自己手里的武器,死死地盯着艾晴的动向。 他们不动,可不带表艾晴不会主动的出击,尤其是现在处于癫狂状态的艾晴。 艾晴自从进了侯言的体内以后,他本身的性格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一向以沉稳冷酷著称的艾特工,现在变得脾气暴躁,有时候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意气行事。 站在门口的几个混混见艾晴持剑冲了过来,吓得他们四处逃窜,但一切都是无用功,艾晴持剑拦住了几个跑的慢的混混,脚底用力的一题,一块石头飞出,击在已经跑出五米开外的混混的后脑。 这混混如同被罚站了一样,双腿一蹬,笔直的倒在地上。 收拾完所有的混混后,艾晴缓步走到牛大力的面前,戏谑的看着他,手中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停地滑动,给牛大力制造出更大的恐惧感。 “我,我错了,你的钱,我马上就还,被杀我,千万别杀我!”牛大力说话断断续续的。 艾晴笑了,另一只手拍了拍牛大力的脸,狠声说:“你以为我差你的那点钱吗?” 如果说其他混混罪不至死,但是在艾晴的心里已经将牛大力拉入了死亡名单,因为他三番五次的触碰到了艾晴的逆鳞,也就是侯言的父母还有柳芸儿。 “剑下留人!”一个女声在围墙外喊道。 于芳在前院听到了侯言家里的吵闹声,急急忙忙的穿了一套衣服就跑到了这里。 她刚好看到艾晴挥剑的画面,一时心急,没有别的办法阻拦,只好大吼。 艾晴身后的柳芸儿趁着艾晴愣神的时候,夺下了他手中的长剑,她现在也很理智,知道绝对不能让艾晴杀人,而且她找这把长剑好久了,原来一直就藏在艾晴的腰间。 “于芳?” 艾晴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但还是听侯言提起过这个名字的,所以就顺嘴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