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脆响,神台就被李境轻松推开。也幸好撞见庙祝行窃,否则他可能都找不到入口,张彪如此设计着实撒费苦心,可笑死后却载在一个庙祝身上,死都悲凉。 三个多小时的气焊切割,居然只完成一半不到。正如庙祝的侄孙所言,这块铁板非常之厚,还是双层。李境用力一压,切口竟然纹丝不动。 “该怎样才能进去呢?”李境遇到了问题。 总不能暴力打开,那样整个张庄都能听到这里的动静,而且还会留下证据,他更希望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开锁?他没有钥匙,也不会强开。切割?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装备。而且时间不等人,一旦天亮他可就失去这次机会,等到明晚,里面的东西八成要被庙祝他们搬空,他这黄雀在后可什么都得不到。 心情紧迫之下,大脑飞速运转,李境突然把目光看向自己右手,时空树隐藏的地方,脸上顿时出现思索之色。 “出来!” 李境用心念控制下,时空树先是浮现纹理,然后慢慢的从皮肤下钻出。等完全接触到空气后,才慢慢的变大,恢复成开始时的石树样子。 李境目光一闪,把石树放到地上,还后退几步进行实验。他感觉自己还与时空树存在联系,但却已经无法使用它的空间穿梭功能,这个实验结果让他心下一沉。本来他是打算在时空树未变大之前把它扔下去,然后让它在下面记录定位点,他就能直接穿下去,但这个思路显然行不通。 不过李境并未放弃,他要换一个思路。 “记录坐标点。” “成了?”李境脸上一喜,时空树离开他后,他虽然无法使用空间穿梭,却还是能与它联系上,让它记录所在位置的定位是可以的。 “先把它扔下去,然后记录坐标,但我因为无法使用空间穿梭,也下不去。” “除非……我能让它回到手上……回来!”李境眼前一亮,心念一动,时空上咻的一声化作一道流光,下一刻已经俯在李境手臂上,然后钻进他的皮肤。 “成了!”李境大喜过望。 但为安全起见,他又做了一些测试,比如距离,到底多远时空树会与他失去联系?别到时候把石树扔下去后联系不上可就丢了夫人又折兵。当发现自己退到祠堂门口还能与时空上有感应,李境也就放下心来,下面的密室不可能太深。 不仅仅如此,李境记得时空树能隐藏踪迹让人看不到摸不着,所以他测试发现,时空树在隐匿状态下甚至能够直接穿过铁板,也不必从被切割出的缝隙里投下去那么麻烦。 实验通过,李境马上付诸行动,让时空树隐匿身形后,李境把它穿过铁板,咚的一声扔了下去。不过不用担心时空树会损毁,看上去是玉石的材质,但实际却非常的坚固,不至于一摔就坏。 “记录坐标。”“成功!” “回来!”李境压抑不住激动,但并不全是因为能够进入密室取宝,而是发现了时空树的一个妙用,这让他觉得非常有趣。 时空树咻的一声钻回他手臂,李境也感应到下面的定位,但不急着进去,而是把这个祭台恢复原位,连香炉酒杯这些也小心翼翼的摆好。定位点已经留下,他随时能够出入,也实在担心庙祝他们会去而复返,自然也没必要取了宝贝出来再复原。 等做完这些,并检查无误,李境才一下原地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一个绝对黑暗的地方。 手电往前一打,发现这是一个占地只有十个平米不到的小空间,后背是一个直上的爬梯,通往上边祭台。结构非常简单,但也绝对的隐秘。估计没有人敢在这调查,张氏也不许别人在祖宗面前乱来。张彪这样非常冒险,但也是他的聪明之处。 密室情况一目了然,旁边一些破旧的纸箱,还有一个水泥袋。而里面也只有四五个大保险柜,整个密室非常的简陋,简单得让人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宝贝。 李境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又一阵无奈。原来这些保险柜都是镶嵌在地上的,轻轻推一把纹丝不动,连把整个柜子搬走都不容易。开锁吧,李境还真没这个本事。 “总不可能拿电锯来切割吧?那样上面可能会听到。”李境一时没有注意。 但他仔细观察后发现,地面水泥有些粗糙,好像是后期一个不专业的人做的。加上之前看到的废纸箱和水泥袋,所以李境怀疑,应该是张彪亲自把保险柜安装在这。 李境想了想,还是亲自上手。嗬的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将保险柜一推。 李境力气多大,一头牛也不过如此,可保险箱还是纹丝不动。但他没有气馁,接着又换了不同的方位撞击保险柜,如此七八次,水泥地板已经出现裂缝。又一次卯足力量撞击后,镶嵌在水泥台里的保险柜愣是硬生生的被他抬出来。 一个是李境力气不比常人,二来张彪自己随意安装并不规范。 其实这些保险柜早在盖顶之前张彪就放在下面,后来才自行安装的,入口的面积根本无法把整个保险柜搬运出去,张彪把它们镶在地上本就已经是多重保护,除非谁能打开保险柜才能取走里面的东西,又或者暴力破坏整个祠堂的结构,但张氏又怎么允许?但张彪显然不会料到,世上还有人能够空间穿梭。 找对了办法,李境很快就将其余四个也暴力拆卸出来,检查没有其他什么遗漏,便带着所有的保险柜离开。至于庙祝和他的侄孙两个今晚进来后看到这幕会是怎么一个场景,李境可就管不着,反正事情不管怎样发展都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而且李境猜想,只要那两个人不蠢,就不至于大肆宣扬这件事情,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才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不然张氏族人绝不放过他们两个冒犯祖宗的人。换做古代时候,这可是要在祠堂门口活活烧死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