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干嘛?你要把你家装修成特摄片拍摄基地吗?” “特摄片?你说哥斯拉那种?” “对,而且还是日苯二十世纪的特摄片,奥特曼、恐龙战队之类。” “不是啊!我是要装修成钢铁侠的科技豪宅!” “虽然我日漫看得比美漫多,但是我好歹看过钢铁侠系列电影,他家的豪宅并没有会说话的马桶,卧室的门也不是五公分厚的钢铁门……还是双开门,你真的想象过那是什么样吗?!” “你是在质疑我的审美咯?” 装修公司的朋友们探头探脑的看过来。 他们听不清楚两人对话,但不妨碍他们尽可能从外观上猜测,这个跟曹一方貌似关系亲密的女人,到底是哪个女星。 毕竟正常人不会在家里还包裹成一个白色的甜粽子。 谢妍婷见状,又将梗着脖子硬犟的曹一方,拉到室外平台,继续掰扯这个话题。 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这里或许也是以后自己住的地方。 可是以她的审美档次,实在难以接受曹一方的审美怪僻。 当然,正常人可能都难以接受。 曹一方还有脸据理力争,“我觉得你还没有看到成果就直接下定论是不合理的,这样怎么样,你等我装修好了再看……一定亮瞎你的眼睛。” “我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已经瞎了。” 谢妍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抿着唇冷静了一下,决定以哄孩子的方式,劝说他放弃这个方案。 “这样好不好,你平时也忙,装修方案的包在我身上吧,我自己看不了的话,我就找人负责,但是设计图我会把关……你相信我的审美对不对?” 曹一方不言不语,转身凭栏远望,迎着江上吹来的那飒沓的风。 谢妍婷意识到了什么,“我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以后我们俩的新家。” 曹一方一激灵。 还……真没想过。 但这话不能说。 他赶紧转回来,腆着脸笑道:“怎么会呢哈哈哈哈……”笑得声线都变了。 “这样,装修你有50%的决定权……” 谢妍婷的思路又被带跑了,“这怎么算?” 曹一方理所当然道:“以客厅为界限,一半你负责,一半我负责,怎么样,是不是很公道?” 谢妍婷想也没想就拒绝:“那不是更丑了吗?而且客厅的风格会直接割裂。” “那这样,大客厅归你,小客厅归我。” “我想一想……” 但凡有个正常人旁听,都会发现这二位完全就不是过日子的正常人。 甚至不会谈恋爱。 换个正常且有恋爱经验的女人,当曹一方提出50%的决定权,分分钟就得发飙。 能这么算吗?! 换个正常男人……算了,男同胞们甭管表面如何,骨子里各有各的不正常,不好判定。 好在他们两虽然不会恋爱,但是脾气都不错,不然秒秒钟掀屋顶。 最后他们做了装修风格的具体责任分割,曹一方分到了东边两间卧室和小客厅,当然还有客厅旁他心爱的大厕所。 …… 谢妍婷这次小住了三天。 两人的恋爱明显进入了磨合期。 不得不说,与同时代拿错性别脚本的男女主角相比,曹一方和谢妍婷都太标准。 曹一方有男性该有的一切特质,某些缺点甚至隐隐放大。 自恋自大,事业为先,忽略情感细节,记不住任何一个纪念日,缺乏情趣,时快时慢。 好色倒还好,主要是克制。如果计算一下娱乐圈里因为色字头上那把刀把自己艺人生涯阉割的男人名单,任何一个有点野心的明星,都应该管好自己的枪,哪怕上不了保险,也可以自己把子弹主动下了,这样不容易伤人伤己。 这都不是道德问题,而是对自己的事业负责,最基本的自控能力。 谢妍婷也有女性该有的一切特质,某些优点和缺点都有所放大。 心思细腻,小九九过多,善于自我纠结,一旦谈了恋爱满脑子都是男朋友,显得有点缠人,要求每天说晚安,长时间不见面会各种担心,于是增加视频或者电话的时长。 总而言之,正常情侣该遇到的问题,他们渐渐也遇到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X生活不和谐。 譬如…… …… “我让贾潮用他身份证开的房间,不用担心狗仔,他反侦察能力很强……也就这点用处了。” “这间情趣酒店业内口碑很好,隐私保护做的一流,而且我们包成这样摄像头也拍不出什么来。” “最重要的是……” 曹一方猛然拉开衣柜。 硕大的三开门衣柜之中,充满着各式各样造型奇特的服装,除了常规SM活动的皮鞭皮衣小手铐,到COSPLAY需要的各种动漫人物奇装异服,包括一些放荡不羁的小玩具,属于黑夜的一切,一应俱全。 谢妍婷小脸煞白。 “这……这……” 曹一方荡漾的笑:“选一套你喜欢的……我们今晚……玩一点狂野的!” 趁着女票发呆,他荡漾的飘到洗手间,然后又荡漾的露出半张脸:“别让我失望哟,今天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谢妍婷看着洗手间的门关上,又扭头看了看巨大的水床,颜色诡异的座椅,充满异次元气息的房间装潢,无奈的捂住脸。 曹一方洗了个澡,顺便在卫生间里做了一会儿热身活动,以免稍后发挥失常。 他此刻满脑子旖旎。 “女警?猫女?洛丽塔?嘿嘿嘿嘿……都行吧,反正我不挑。” 等他穿上浴袍,搓着手,满心欢喜的走出来时,没有看到修长美腿和紧身衣,只看到了一袭红云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谢妍婷,认真的cos着晓组织成员,鬼一样的站在角落里,幽幽的看着自己。 曹一方银贱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你穿这身和羽绒服到底有什么区别……你是不是特意找了一件一寸皮肤都不露的衣服?” 谢妍婷默不作深,垂直低头,忍者凉鞋里的脚趾头调皮的翘了翘。 嗯,除了脸以外,唯一露肉的部位。 曹一方转身欲走:“我要投诉这个傻比酒店准备的傻比衣服……我要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定义情趣这两个字的!” …… 万万没想到,他最后还是玩到了捆绑play。 曹一方的双手被拷在床头,上身赤裸,还算健硕的胸肌自由的呼吸着空气。 谢妍婷貌似逐渐适应了这种新颖的游戏。 她兴奋的拷打着被俘的曹一方。 但终究是温柔的人儿,谢妍婷没有用软皮鞭这种多少有点疼的利器,而是选择了一把毛刷。 “说!我们的恋爱纪念日是几月几号?” 曹一方生无可恋:“六月一号。” “错!” 脚底板一阵难忍的细密瘙痒感,这种糟糕的体验沿着经络传遍全身。 “我输了我输了!不对,我错了我错了!” 他笑的眼泪横流,高喊:“桃子肉丸!桃子肉丸!” “什么?”谢妍婷凑过来,眼神危险的盯着他,满脸女王样。 “这是我的安全词!跟你说过的!”曹一方赶忙喊道。 “在我这儿,没有安全词。” 一般从小到大都是好宝宝的孩子,在一些特定的时间节点,往往更容易学坏。 谢妍婷可能就中了毒。 她站直了身子,高冷的抚摸软刷,笑道:“今天晚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