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的身体被下面一米多远处的一棵大树托住,中年男人稳住身子后,靠在树身上不动,闭上眼睛装死。 陆新宇毕竟年轻,没见过世面,还不懂对凶恶的对手下手要狠,不给自已留下后患的道理。 他见那个坏人摔下山沟,又听车子里的女人痛苦地呻吟起来,就走过去,想把她抱出来,抱到村里让当村医的爷爷救她。 陆新宇拉开车门,问漂亮女孩:“我扶你出来,到我爷爷的村医室去看伤。” 女孩低吟着说:“哎唷,痛死我了。我不能走路,你抱不动我的。你要,小心那个人。” 陆新宇被女孩提醒,马上直起身回头去看。 一看,他吓了一跳。那个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沟坡上爬出来,到他的车子里拿出那根钢管,正举着朝他冲过来。 陆新宇赶紧关上车门,转身绕到车头前,对中年男人说: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陆新宇这时才醒悟到,他刚才不应该把女孩告诉他的话说出来。这个男人知道后急了,要置他于死地才放心。 这话一说,就把一件救人的好事,变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陆新宇年小瘦弱,而且手无寸铁,还要救眼看就要昏死过去的女孩。而这个中年男人为了抢回秘密材料,杀人灭口,就穷凶极恶,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他举着一根七八十公分长的钢管,围着车子紧紧追着他,一下一下地朝他的头部猛打。 早知他这样凶恶,刚才索性把他推下山沟就好了。 陆新宇一边围着车子奔逃,躲闪着被中年男人抡得呼呼作响的钢管,一边有些后悔地想。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只有想办法反败为胜,迅速打败他,才能去救那个可怜的女孩。 这样想着,陆新宇就调动刚刚练就的光境内功,然后在奔跑的时候,用右脚点地,将身子腾空纵起,再将右脚点在右侧的山壁上,把身体斜刺里跃到白色轿车的车顶上。 陆新宇在把左脚点到车顶上的同时,飞起右脚,就朝中年男人手中的钢管踢去。 中年男人还没有反映过来,钢管就被踢飞出去,“辟里啪拉”地滚落到下面的山沟里去了。 中年男人紧张起来,猛地扑上来,伸手要拉陆新宇的脚。 陆新宇对准他的肩膀又是一脚,中年男人被踢中,身子大幅度地往后仰去。他在山路上连连后退,“啪啪啪”连退十多步,才仰倒下来。 陆新宇从车顶上飞身跃下,奔到中年男人面前,一脚踏住他的右小腿,狠狠地说:“你不是打伤她的右小腿吗?我也踩断你的右小腿。” 说着他把脚往下一用力,中年男人就痛得嚎叫起来:“啊——” “卡嚓”一声,他的右小腿骨断了。 嚎叫声夹杂着骨头断裂声,在寂静的大山深处回荡着。 陆新宇站在那里想了想,才弯腰把痛得全身抽搐的中年男人拖到他车子边,再将他抱到车子的后排,让他躺座位上。 不管他拼命嚎叫和挣扎,他到驾驶室里把他的车钥匙拔下来,再关上车门,向白色轿车走去。 走到白色轿车边,陆新宇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弯腰对女孩说:“我把他制服了,他逃不掉了。我抱你,进村吧。” 痛得快要昏死过去的女孩,微微点点头,嘴里还是痛苦地呻吟着。 陆新宇弯下腰,蹲下腿,把左手伸进她的腿弯处,右手托住她的背部,慢慢把她从驾驶室里抱出来。 他用两根手指拔下车钥匙,再把车门锁上,才抱着女孩快步走进那条进村路,往前急走。 漂亮女孩睁开眼睛,见他抱得有些吃力,就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她的上身贴在他身上,陆新宇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馨。 慢慢地,陆新宇气喘吁吁地,体力不支起来。而漂亮女孩则闭上眼睛,既像在享受他的拥抱,又似昏迷过去一样,他就不好把她放下来。 陆新宇坚持着一口气走了两百多米后,实在走不动了,就蹲下来,把漂亮女孩放在自已的膝盖上,想换个姿势托抱她。在换抱的时候,他的下巴不小心抵到她身上。 漂亮女孩敏感地身子一震,眼睛慢慢眼开,惊讶道;“你,干什么?” 陆新宇的脸红,讷讷地说:“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他边说边站起来继续抱着她往前快走。漂亮女孩更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陆新宇感觉说不出的温馨。 在最后一百多米的时候,陆新宇像百米冲刺一般,调动体内的气功,托抱着漂亮女孩一路迅跑。 “爷爷,快来救救她,她要不行了。”陆新宇边跑边喊。 听到喊声,爷爷从两间平房里走出去。他一看,惊呆了:“她是谁呀?” 陆新宇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顾往左侧那间屋子里跑。跑进屋子,把漂亮女孩放到那张铺着白色被单的小床上,他才直起身,站在那里拼命喘气。 他缓过气来,才对爷爷说:“爷爷,快救救她,她被人打伤了。她身上,还有秘密材料。她是城里人,开着一辆白色轿车,被人追上山来的。” “开着白色轿车?”爷爷也很好奇,连忙去看仰躺在床上的漂亮女孩。 陆新宇把刚才山路上发生的事,给爷爷说一遍。 爷爷看了一下她右小腿的伤,再看她上身的伤。两处都有被重器击伤的印痕。爷爷为难地皱眉咂嘴,把他拉到另一间屋子里去说话。 他家总共有两间小屋,一间作村医室,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张小小的写字桌,就是爷爷的办公桌。两把椅子,一张药物柜,其它就是一些中药材原料什么的杂物。 另一间小屋里,打着一张他们爷俩睡的床,一个角上砌着一副烧饭的灶。屋子的中间是张吃饭的方桌,两条长凳,其它什么也没有,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爷爷有些紧张地对他说:“我这里只能给她简单包扎一下,她伤得很重,必须尽快到大医院去做手术,才有救。” 陆新宇焦急地跺着脚说:“那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