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车厢内,慕凉城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调侃他的小女人,清浅一笑道。 “试问,在这世界上,哪个男人喜欢听自己老婆提起她前夫的?哪怕是有事也不可以,你个笨女人,不许联系他知道吗?你姐姐的事由我来处理。” 他强势又霸道的开口,说的是一脸的吃味,惹得顾允儿有点哭笑不得,这男人还真真的强势啊。 “好,我答应你,你看看你强势霸道的样子,我这也不是因为担心我姐姐么?这才想起他来的。” 顾允儿一脸无语的开口,可提起唐修宁三个字,她突然想起昨天面具会所打电话来,明天要去面具会所的事。 也是因为这个,导致她错过慕凉城眼角的深沉和凌厉,但就连慕凉城也没想到南黎川算计的人是唐修宁,还把这事告诉了顾允儿。 还真是一箭双雕。 唯一一点好的事,至少唐修宁再想挽回顾允儿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慕凉城下午还有事,两人一起吃过中饭之后,他再一次把顾允儿送到医院门口,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顾允儿突然响起司徒律还在病房门口的事,还有他恳求她帮帮他的事。 轿车一到医院门口,顾允儿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她歪着脑袋,目光笔直的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只见他削薄的唇瓣微微的抿着,线条流溢的下巴下是性感的喉结。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望去,这男人都完美到了极致,吸引人到了极致,可像他这样完美的男人也会因为爱,而去囚禁一个人,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来吗? 感受到她投递过来的炙热视线,慕凉城神色慵懒的侧过半边身姿,一条长臂随意的搁在方向盘上,一手横在她座椅上,宠溺一笑的调侃道。 “我好看吗?” 他话音一落,顾允儿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反而开口对他说道。 “我早上去看绵绵的时候在门口碰到司徒律了,我刚刚离开的时候也看到他还在,他在求我让我帮他见绵绵的时候,他质问过我一句话。” “什么?” 慕凉城薄唇一掀,疑惑的询问道。 顾允儿抿了下唇,舔舔干涩的唇角,目光直视他的目光道。 “他说他不后悔囚禁绵绵,哪怕时间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的,所以他质问我,如果有一天你这么对我,我会怎么样。 所以我很好奇,你会用以爱之名义来囚禁我吗?” “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慕凉城眯起眼,好整以暇的开口询问,并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 瞧瞧,这男人的心机到底是有多深沉,她问他的话,他居然拿过来反问她,未免也太聪明了点吧,但哪怕是这样,她还是如实回答道。 “我说我不相信阿城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爱我,所以...你会吗?” 她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在开口继续说下去,而是目光灼灼的等他回应她。 这个问题还真是把他给难倒了。 慕凉城眸色深深的叹了口气,曲起食指轻轻的磨砂她的脸颊,无限宠溺道。 “小傻瓜,我怎么会用伤害你的方式,来把你囚禁在我身边,让你更加恨我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算是伤了自己,也不会去选择伤害你的。” 没曾想这话还真就一语成箴的发生了。 他的回答自然让顾允儿很满意,她就知道像慕凉城这样运筹帷幄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耍这么幼稚的手段,再看看司徒律,他用了这样的方式,却也真的失去了苏绵。 顾允儿下了车,回病房的时候司徒律果然还在病房门口傻傻的等着,哪怕宫家人赶他都不走,为的就是想再见苏绵一面。 直至她晚上再离开的时候,他也仍旧苦守在那,只是这一次,他没在恳求她帮忙,顾允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完全不明白曾经那么相爱的人,怎么就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事实上,在中午看见他还在的时候,顾允儿好几次张嘴想跟她说的,但到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有些事情不是旁人能左右的。 原本苏绵是准备晚上出院的,但碍于她的身体医生建议多留一晚观察一下,所以第二天一早,顾允儿仍旧去的是医院。 “绵绵,就算是你现在要判我死刑,也该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我求求你,让我再见见你好吗?如果你不见我,我就日日夜夜的守在这里,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司徒律沧桑的声音再一次从门外响起。 顾允儿愁眉不展的看了一眼病房门,又看了一眼根本不为所动的苏绵,心里除了叹息就是叹息。 “绵绵...,要不,你就见他一面,好好跟他说说清楚,就像他说的哪怕是要判他死刑,也该给他一个正当的由头不是吗? 要不然按照他的脾气,恐怕他真的会一直守在这里的,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好久了。” 这要是再守下去,非要出人命不可。 病床上,刚刚恢复一丝元气的苏绵,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又一脸清冷的闭上眼睛,整个人都浸透在一股冷漠的气息内。 直至她再睁开眼睛时,她眼底毫无波澜道。 “允儿,你命人把他放进来吧。” 苏绵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样矮柜上的手机,又冷漠的收回,这些事情的确是该做个了断了。 “好,那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顾允儿自然是想把时间留给他们,苏绵沉默不语的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之后,顾允儿一脸怅然的走到病房门口,又轻轻的合拢点门,微微的叹口气后,才对一直不肯离开的司徒律开口道。 “绵绵,她愿意见你了,但司徒律我警告你,你不许在伤害她明白吗?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绵绵,她真的愿意见我了?” 司徒律一脸的喜出望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顾允儿漠然的点点头,同时侧过半边身姿给司徒律让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