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一场小小的斗诗,但在平平开局后,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可以说,是金手指用金钱活生生的改变了这场斗诗的走向。 斗诗本是高雅的文人行为,却被金手指用铜臭腐蚀了。 其实,金钱的威力,又岂是几个涉世未深的中学生能想像的。 “大胖,春梅,心柔师姐三人出局后,我们斗诗的热身阶段就结束了,下面进入飞花令正序阶段,由金手指起,只要说出一句有归字的诗即可,同时可以改动三字,不得重复前面的,还是要应景,质疑权保持维持不变,”瓶儿宣布道,“金手指同学,你刚才把心柔师姐搞出局了,现由你起一句先。先讲原诗,再讲改后应景之诗。” “好,那我献丑了,我的原诗是《封丘作》的转忆陶潜归去来,改为我忆长胜归去来。” “金手指师弟厉害,我的原诗是风雪夜归人,改为落榜早归人。”泽秋师兄起身道。 “好,这落榜改得好,而且落榜早归,正好回家种田,这不是某人的形象写照吗?”大家轰然叫好。 “切,少得意,看一下多才多艺,一表人材,玉树临风的浩宇师兄,可有好诗。”金手指笑道。 “金师弟起句起得妙,这次我应该能过,下一轮就难说了。我的原诗是邻家渔未归,改为咱家长胜归。” “好,浩宇师改得好,二胖,该你了,你的要起首就一个归字,我看唐诗三百首好少有归字在首位的,以你这小脑袋,应该是想不到的,”瓶儿笑道,“这下知道手指哥的厉害吧,你以为那一百块是那么好拿的吗?” “好,我认栽了,你个落榜生,敢阴我,你给我记住!”二胖狠狠地向金手指挥了一下拳头。 “哈哈,好说,好说,我才3次质疑权了,你说我也没办法呀,只好委屈二胖兄弟了。”金手指笑道,笑得阳光灿烂。 “好,二胖哥栽在首字上,正好我不用在同一颗树上吊死,我的原诗是《新年作》的春归在客先,改为乌龟在我前,”小胖得意洋洋道,“我说的乌龟,大家懂的。就是那个跳水跑的那个。” “呵呵,你不要这么说某人,某人会害羞的。” “对,手指哥会不好意思的。” 大家哄笑着,却不料梦琪师姐腾地站了起来:“我要行使质疑权。刚才这位师弟违背了规则,说好改三个字的,他改了四个字,分别是乌龟,我前。应判他直接出局。” “呀,师姐,我刚才说的是乌归,是乌鸦的乌,归家的归。瓶儿姐,你说呢?” “我不是你瓶儿姐,不要乱拉关系,刚才大家也听到你说的是乌龟,大家懂的,由此可知你说的是乌龟,本主持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宣布小胖同志违反规则,直接出局。”瓶儿无视小胖哀怨的目光,毫不拖泥带水。 “我的是《晚次鄂州》中万里归心对月明,改为广州归客对月明。虽然意境略差点,但小妹水平有限,请大家指正。”小师妹起身道。其实归字诗出在第三位的好少,大家都没行使质疑权。 “我的原诗万里未归人,改为千里已归人。”宋江亦起身道。 “我的是意恐迟迟归,改为勿恐早早归。”梦琪师姐道。 “好,心琪师姐的勿恐早早归跟泽秋师兄的落榜早归人有异曲同工之妙,佩服,佩服!” 虽然意境实在一般,但阿大阿二这些屑小却轰然叫好。 “我的原诗是汉使断肠对归客,改为勿使冷脸对归客,”金手指起身,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宋江,“现在大胖,二胖,小胖,春梅都出局了,宋江你可要以大局为重呀,你看一下,师兄归姐才一个出局,四比一的淘汰率,明白不?” “我靠,只准州官点火,不准百姓点灯呀?”大胖不服。 “就是,搞他,他就是个落榜生,要背景没背景,要能力没能力,要才学没才学,一无所长,还坐在那高谈阔论,没天理呀。”二胖也不服。 但一班损友叫嚣归叫嚣,却没人行使质疑权。金手指这句勿使冷脸对归客,还流露出一丝哲理,令大家都不好反驳。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金手指真有点才学,二位师兄都有点不解。 “轮到我了,我的是杜甫《曲江》的每日江头尽醉归,改为日日江头望君归。” “泽秋师兄的望君归好呀,大气又洒脱,只是轮到浩宇师兄的首字句了,这下可难了。”大胖有点担心道。 “我的原诗归老江湖边,改为归来师妹边。”浩宇师兄脱口而出。 “真有呀,我以为没有归字的首字句呢。”二胖郁闷。 “多的是。哈哈,你水平有限,就以为别人也是跟你一样。”春梅在旁边笑道。 “好,又轮完一圈了,二胖,小胖出局,现在只有小师妹,梦琪师姐,宋江、金手指及六位师兄。正好六人,我建议加快速度,分二组进行飞花令,唐诗三百首用完,可以用宋词,但每次都要行使质疑权,谁先用完的谁输,小师妹,宋江,金手指一组,师兄师姐一组,”瓶又改变规则道,“还是由金手指起。” “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的初衷呀,怎么这小乌龟还活得好好的?”心柔师姐刚才伤心的跑开了,从洗手间回来,一看金手指稳如泰山,真有点不可思议,不由善意提醒道。 “对,搞他,把他干倒,师姐。”二胖起哄道。 “一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没素质,没修养,”梦琪师姐啐道,“有师兄在,高山仰止,让它慢慢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