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众说蜂筠
踏浪阁的阁主也不是拘于小节的基老,也很豁达的。可他就是不待见紫烟山庄的庄主。大概因为庄主比他更能装比。 紫烟居士摆正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气息绵长,朗朗道: “事了拂衣去,深藏(消声)巴于裤中。” “——” 踏浪阁的阁主沉默了。雾草,你的小伙伴哪里藏起来了,还在外面好不好。大家都是正常的大基老,不要再炫耀你的擀面杖了。阁主左掌一划,基气荡滚,一座祭坛隐藏在其中,随着基气一起浮沉。“居士,吾的动静热神功与汝的照日摘花神功难分伯仲。这点,吾早已心知。为了杀汝,吾不惜耗费一甲子的功力!” 嗡!基气炸开,祭坛初次现世,刷刷刷,神虹向四边八方迸驰,无穷无尽,极目远眺,也不知尽头在何方。云海翻滚,紫气氤氲,红烟电舞。 “这是?!” 紫烟居士惊道。 “这座祭坛难道就是传闻中的……” “然也。” 踏浪阁的阁主笑道。刷,他虚空踱步,接连踏出十数丈,来至北坛。严格意义上说,展现在紫烟居士面前的不是一座祭坛,而是祭坛群。 阁主站在北坛,面朝南,遥望紫烟居士。“吾燃烧一甲子的生命,才将祭坛群唤出。它们是踏浪阁的镇阁之宝,即便吾是阁主,也不能破坏规矩。” 咚,咚,咚,咚……西边祭坛的钟楼传出十二声钟鸣,每一记都敲在紫烟居士的灵台之上。居士安如磐石的灵台如遭巨锤撞击,遽烈摇幌,“啊!”紫烟居士瞋目裂眦,双耳飙出两道血水,长有百尺,异常惨烈。 站在南坛上的踏浪阁的阁主浑然无事,不受钟声的影响。他紧紧盯着紫烟居士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哈哈哈,果然枯萎了!居士,你的(消声)巴没精神了。”阁主大笑。“钟声起效了,再过半个时辰,你将终身不(消声)。” 砰!紫烟居士一掌击中自己的侧颅,满头秀发登时熊熊燃烧,千分之一个刹那,居士成了(消声)驴。“吾入世多年,还没人能让吾这般落魄。阁主,你该死!” 宣了一声佛号,紫烟居士宝相庄严,神华内莹。“世事如棋,众生皆基。乾坤莫测,笑尽天下基老啊啊啊啊啊啊啊。” 澎湃如海的佛气迸涌而出,诸天皆震,“贫僧修的是大般若,曾经发下大誓,愿为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基老开光。然贫僧遭一仇家暗算,九十九世修为付诸东流。这一世是贫僧的百世,轮回之苦于贫僧来说不算什么。” “你是?”踏浪阁的阁主想起一人来,可他不太敢确定。 “贫僧是一羞。” “啊,竟然是一羞大师!” 踏浪阁的阁主吃了一斤土。 一羞,智慧与美貌的象征,关于他的传说,五天五夜也讲不完。“爱幂幂陀佛。”一羞大师冷声道,“施主,你让贫僧重拾过去的身份,也该感到骄傲。吾是一羞,同样是紫烟居士。这一世,吾要获得轰轰烈烈,要为有缘之人开光。” 言罢,一羞大师右掌竖起,骤地向前劈去,嗡,佛曜浩渺,渊渊其渊,浩浩其天。无数颂唱响起,震彻天际,还有三千光明大道横亘虚空,架设出一条条虹桥。 当当当!当当当!钟声更疾,可再难影响一羞大师。他充耳不闻,或低声,或高颂,或呢喃,或祝祷,佛音浩荡,盖过钟声,净化人心。 踏浪阁的阁主运转玄功,抵御释门静心咒。“好个一羞大师。吾失算了。他成名更早,威能莫测。被他相中,是吾的劫数啊。”阁主轻叹,拈指唇前,默诵踏浪阁的浪奔真言,“浪奔,浪流,爱汝,恨汝,问大师知否……” 东南西北,四座祭坛同时旋转,无数光柱冲天荡起,轰隆隆,轰隆隆!虚空颤幌,日摇月动。可一羞大师并不受影响,神态自若,尽显释门圣者的超凡修为。“饲主,执着是苦,放下就好。让贫僧为你开光吧。” 大揭谛印! 一羞大师上来就是大揭谛印,莲华璀璨,揭谛大印倏地降下,镇守四方,撼压四座祭坛。砰!砰!砰!祭坛上空,光浪迸涌,莲花开了又败,败了再开,如是循环。一羞大师目光凝实,如同神电,穿越时间与空间,直接扫向踏浪阁的阁主。 四方,四座祭坛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咔嚓咔嚓咔嚓,祭坛的边缘开始崩裂,无数石块、紫金、日曜石、宝玉迸飞而出,还没发出多远,一股磅礴的佛力轰然拍下,将它们碾碎,都做了灰灰散去。 东南西北四方祭坛虽能维持,可不像一开始时那样流畅。这时,中间的祭坛爆发出九万多道光柱,明晃晃的,像是电龙,咆哮不停。轰!轰!轰!虚空一片片迸炸,像是无数流沙在涌动,靠近之人或物都会被拖下去,绞成碎渣。 “一羞大师,你也是吾辈基老界之人,你当知窈窕鲜肉,基老好逑。为何苦苦相迫。强扭的基友不甜,吾和你拼了。” 踏浪阁的阁主心一横,十指弹舞,咻咻咻!数百滴基油投入到中间的祭坛。三百多滴基油中甚至有阁主的五滴本命基油。因为他知道再不努力,局部地区之花不保,“吾的处///男美名不可被抢走。”阁主冷酷道。 可大揭谛印重逾万钧,由无数大小不一的齿轮汇聚而成,嗤嗤嗤,嗤嗤嗤!不断旋动,除了中间的祭坛外,四方祭坛再难抵抗,生生被压低了数丈,难以抗衡大揭谛印。一羞大师也是冷笑不已,“施主,大观园还有吾释门之人,他将来也是枭///雄,贫僧能感受他散发的基情与佛气,千古罕有。饶是贫僧,也动了想法,待破了施主的局花,吾再去一会那位僧友,与之言明吾之身份,用爱与佛力以及基情同化他,与贫僧同登逍遥基道。” 怒喝一声,一羞大师双掌向下拍去,两股无可名状的宏力灌下,纳入大揭谛印的阵眼之中去了。登时,佛光摇曳三千丈,金莲遍地开。 东南西北,四方祭坛再难承受,崩!崩!崩!崩!数声连炸,顷刻间化为乌有。踏浪阁的阁主趋福避雄,福至心灵,早已跳到中间的祭坛之中,躲过一劫。即便如此,阁主扔心有余悸,后怕不已。终于明白他惹到了不能惹的超级基老。久远前,一羞大师就闻名基老界,坐拥数以万计的鲜肉,出门时也是前呼后拥,数百绝美的小鲜肉开道,十六头俊逸的基老拉舆辇,另有僧众叩击木鱼,摇动经纶,齐声颂赞一羞大师的无量功德。 踏浪阁,兴起不过数百年,当任阁主是第五代,虽说也是雄才大略的豪雄,可远比不上一羞大师这等庞然巨擘。 “某之(消声)花不可摘,同样不可残。一羞大师,你贵为一方巨擘,为何与吾这样的小辈为敌,可恶。”踏浪阁的阁主催动中间的祭坛,向前撞去。 “散。”一羞大师轻声道,法随言出。大揭谛印登时消散,来得快,去得也迅速,像是不曾存在过。可崩塌的四方祭坛历历在目,向众生宣告它们的衰亡,曾经也辉煌过。那又如何,碰到一羞大师这等超级基老,还不是一击即破。 “动静热”神功,“一本盗”神功,“狂朝布设”神功,阁主接连运使踏浪阁的绝品武学,悍然相抗,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一本盗”神功,据说是初代阁主观摩几十头基老围攻一只鲜肉,他临场发挥,也加入到其中去了。事了拂衣去,心有大悟,觅得冥冥之中的一点机缘,创出“一本盗”这门神功。 “狂朝布设”神功是二代阁主开创的,他也是生具大福源、大基情的处///男,直到生命的终结都是。身为第五代阁主,“踏浪阁就要毁在吾手上了啊!”当代阁主泪如泉涌,基气流转不顺,基油油田蒙了一层灰烬,是死灰,是劫灰。亲眼目睹一羞大师的恐怖之处,阁主心有余力不足,叽叽也迷你了。 一羞大师挥展僧袍,如清风拂过松岗,似月光洒向无尽深渊。什么“动静热”神功,“一本盗”神功,“狂朝布设”神功,被他尽数破去。烟霞卷舞,佛曜照世,四海升平,大师脚踏菩提子,手拈长生箓,“施主,一百下啊,贫僧要用降魔棒(消声)汝之不可描述之(消声)一百下!” 闻言,踏浪阁的阁主面如土色,如遭雷击,“吾,吾不能保全自己的局部地区之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二代阁主是吾的偶像,是吾的楷模,是吾一生的追求。然一羞(消声)驴打碎了吾的美梦。恨啊,恨恨恨!吾恨天不公,吾恨地不平,吾恨己不如人。” 蓬,蓬。踏浪阁的阁主周身绽开两团基气,向上翻涌,直冲斗府。当是时,比利大神尚在远游,他不是在Gao基,就是在去Gao基的路上,很忙的。比利大神掐指一算,“怪哉,有处///男基老怨气滔天,拦下吾的云头。” 大神就是大神,比利右脚一顿地,云层散开,他降下一道残念,扫过大地,终于发现了踏浪阁的阁主。“此子和吾有缘,他之局部地区之花,啊,吾看不真切!”比利大神惊道,“吾之慧眼,谁的(消声)花看不到,可这孩子的,吾真的看不到。不行,吾要在基神之前摘走他的局花。” 就在阁主即将放弃之际,比利大神的残念贯入他的灵台,咔嚓,咔嚓,阁主的灵台裂开了。“谁,是谁!”踏浪阁的阁主惊慌道,灵台一毁,他和傻子无异。 “哈哈哈哈,你这处/////男,憋说话。吾名比利,贵为基老界两大神之一,接受吾的爱与基情。”比利大神的残念倏化长蛇,盘踞在踏浪阁阁主的灵台上,并修复了裂纹。 刷刷刷!刷刷刷!数十万道基气翻江倒海一般,在阁主的识海、经脉、油田、生命之海、四肢百骸中游窜,洗去淤塞之气,而阁主的基油油田扩张了三倍,数个呼吸之间,已有万滴基油涌出,其中有五十三颗本命基油,光泽明亮,像是明珠放光。 气息如龙!踏浪阁的阁主一扫之前的劣势,基情荡飙,“一本盗神功!”阁主劈手就是一掌,势大力沉,上百只手印冲扫出去,撕碎一羞大师的护体气罡,将他的基老之躯(消声)了一遍。 “啊,这是!”一羞大师不悦道,“施主,原来你还有反击之力。哼!贫僧的照日摘花神功也不是摆设。” 声如钟磐相撞,一羞大师右臂挥扫,哧啦,基气划开,这道基气长百丈,宽两丈,中间不知藏了多少金色的舍利珠。呜呜呜!舍利珠不停旋转,离心甩开道道长虹。 “吾的追随者啊,不可反抗吾。”比利大神的残念命令道,“吾暂用汝之躯壳,对汝无有任何坏处。对面的那只小和尚,功力雄厚,汝撕比不过他。真好,吾在此地遇到了一位高僧,理应与之探讨宇宙哲学。” 刷!比利大神又降下一道残念,劈向法海。“还有一只(消声)驴。走运了。”比利喜道。他发现法海很有潜力,以后的成就不在一羞大师之下。是个人才,现在就要网罗,收为己用。 法海可不像踏浪阁的阁主,他的灵台一幌,飞出四十九枚灵签,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四十九枚灵签围定比利大神的残念,哪管对方身份如何尊崇,上去就是一阵劈砍,当当当!当当当!神火迸爆,星辉点点。“啊,草!好凶的(消声)驴。”比利大神也惊呆了。他和基老之神有过约定,不可随意改变基老界的走向。 “不管你是谁,觊觎贫僧的基色,你完了,这天上地下,谁也救不了你。哪怕是比利、基神两尊大神也不行。贫僧发棵死你啊!”法海的神识摇身一变,一只小沙弥跳了出来,他呆萌呆萌的,大眼扑闪。可是头角峥嵘,“混账东西,还不退下!” 比利大神的残念也变成一只慈眉善目的僧人,“法海!谁给的你胆子,敢对吾这么说话,你知道吾是谁吗!” 小沙弥冷笑,“管你是谁,敢出现在这里,就注定了你败亡的结局。贫僧不杀你还杀谁!” 轰隆隆,地面遽晃,一堵堵墙拔地而起,尘烟播撒,飞沙走石。千里之地,尽成金沙。“佛跳墙。”小沙弥寒声道。 地面涌起的石墙上,每堵墙都站着一尊大佛,他们或慈眉低首,或双掌合十,或拈花而笑,等到小沙弥一声令下,他们纷纷跳下墙去,大逞其能,捉杀比利大神的识体。 高空,比利大神气得直发抖,活久见啊!别的基老见了比利,无不倒地就拜,大神还未开口,他们就已经洗good局部地区之花,要行那(消声)眼交易。 法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照着比利大神的残念所化的僧人一通好打,分明就是在打大神的脸。“法海,你惹吾生气,吾,吾不与你一般见识。”比利大神哼道。 因为基老之神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