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中午,Z缅边境,湄公河旁的孟D县某山上,子龙穿着布衣,肩膀上缠着纱布,就从一座木屋内走了出来。 木屋外,遮阳伞下方,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子,抽着雪茄问了一句:“休息的怎么样?” “山好,水好,女人好。”子龙龇牙一笑:“一切都好得很呐。” “你这受伤了,还生龙活虎的。” “呵呵,习惯了。”子龙拿着葫芦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盆清水后,就弯腰洗起了上半身:“呀,这水凉的过瘾啊!” 话音落,子龙刚刚走出来的屋内,一位姑娘也穿着布衣冲遮阳伞下方的男子说道:“先生,我先走了。” “让车送你下去。”男子点头。 “谢谢!” 姑娘点头后离去,而迷彩男子则是冲着子龙问了一句:“你准备啥时候给他打电话啊?” “一会就打。”子龙拿毛巾擦着上半身,语气调侃的说道:“刘彦章打了我四枪,我不能让他忘了我啊。” …… 浙J,酒店内。 涂啸绅刚张罗完贺伟的丧事儿,正迈步往电梯内走的时候,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喂,哪位?!” “哎呦,涂哥,忙啥呢?”子龙的声音在电话内响了起来。 涂啸绅听到这个声音一愣:“子龙?” “呵呵,还能听出我的声儿啊?”子龙一笑。 涂啸绅沉吟半晌,迈步离开电梯门口,皱眉就问了一句:“我能听出来你的声,但却没想过,你能当二五仔。” “哈哈!”子龙一笑:“这话怎么讲呢?” “你和陈文豪到底在搞什么?” “……!”子龙一愣后,语气嘲讽的问道:“刘彦章不会跟你说,我和陈文豪都是沈天泽的鬼吧?” “你不是吗?” “他说我是,我就是啊?”子龙声音低沉的反问着。 “呵呵。”涂啸绅一笑:“那你不是,你跑什么啊?你回来把事情说清楚啊?!” “我他妈要回去,那脑袋就没了。”子龙毫不犹豫的回应道:“我不可能回去。” “那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干什么?”涂啸绅语气有些不耐。 “涂哥,手机厂一战,老子亲手杀了沈天泽的人,替公司,替老刘都解决了*烦。可现在麻烦解决了,我和刘总却闹出点误会,所以我想到了你。”子龙斟酌半晌后说道:“我在公司也这么多年了,不想因为一点误会,就把自己的饭碗弄没了。” 涂啸绅低头点了根烟,面无表情的回应道:“你继续说。” “涂哥,我这人做事儿最有规矩,混了这么多年,也明白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子龙轻声继续补充道:“我和刘总之间的误会,我就不告诉你了,因为那样有嘴不严和挑拨离间的嫌疑。但我就一个目的,老子不想当孤魂野鬼,我还想回三鑫公司,所以想请你在中间做个保,把我和刘总之间的误会给解了。” “你俩的事儿非得带着我干什么?”涂啸绅冷笑着问道:“你们背后搞事儿的时候,没有想到我,现在整出误会了,又让我在中间作保?呵呵,你们拿我当人身保险呢,随时用,随时投保啊?” “涂哥,你也算是公司元老了,你肯定不想看着它出现啥大问题吧?”子龙语气轻飘的回应道:“我这些年为公司鞍前马后的,也算是知道了不少秘密。可公司要是不保着我了,那我怎么保护这些秘密啊?说句难听的,我要被警察抓了,三鑫脸上也不好看啊!” 涂啸绅皱眉陷入沉思。 “我说这话不是威胁谁,就是想告诉你们,最近沈Y,H市,浙J接连发生了多少起枪案啊?!你想啊,动静闹的这么大,那如果我在这时候出事儿,真的对谁都不好。”子龙轻声回应道:“涂哥,你是聪明人,剩下的话,我就不跟你说了。” “行吧,我找老刘谈谈。” “涂哥,你要能保我回三鑫,以后我手里的枪,先给你办事儿,再给公司办事儿。”子龙毫不犹豫的补充了一句。 “呵呵,那我试试吧。”涂啸绅点头。 …… 半小时后,酒店内。 刘彦章迈步走进客房后,坐在沙发上就冲涂啸绅问道:“找我有啥事儿?” 涂啸绅坐在对面,亲手给刘彦章倒满了茶后说道:“子龙找我了。” 刘彦章听到这话,双瞳极速收缩,但脸上表情不变的问道:“他找你说什么了?” 涂啸绅眯眼打量着对方,沉默许久后摇头:“他啥都没说?” 刘彦章眼神的惊愕一闪而逝,话语极具试探的回应道:“呵呵,他啥都没说?不可能吧?我戳破了他和陈文豪的阴谋,那他能不往我身上泼点脏水?” “呵呵。”涂啸绅看着刘彦章一笑。 “呵呵。”刘彦章端起茶杯,也笑了一下。 …… 与此同时,杭Z市局门口。 耿奉喜坐在车上,拿着电话冲张局长说道:“对,昨天现场死了一个,而今天我们又在昨晚枪战现场西南方向的树林子旁边,发现了四具尸体,目前已经确认身份……这四个人身上全有命案,之前因为抢.劫杀人在逃。” “死因呢?” “看样是被人灭口了。”耿奉喜如实回应道。 “……现场发现的那个尸体呢?” “正在确认身份。”耿奉喜立即回应道:“张局,其实昨晚的案子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并且下C区的一个仓库昨晚也发生了枪案,死了至少得有五个人,其中一个叫贺伟,也是个在逃犯。可是这五具尸体全部被犯罪分子处理了,我请求本地警方帮忙查了一下,这个仓库是三鑫公司所持有的……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最近枪案频发,肯定与三鑫公司有关系,张局,你听我说……!” “你有证据吗?”张局愣了一下问道:“仓库内的尸体既然已经被人处理了,那你是怎么知道,还有一个叫贺伟的人被害了呢?” 耿奉喜闻声一愣,瞬间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因为他办案有个习惯,就是关键点自己要掌握,但却不会随便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