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桃暗自捉急。 金诚此时站在人群中,天蒙蒙黑,衙役也没有注意,见陈夏故意暴露自己,那个气,真想上去踹他一脚。 衙役立即上前道:“金诚,金大公子吧”。 金诚挺了挺胸道:“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金诚”。 “那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衙役道。 金诚此时正拉着陈桃的手,把拉着的手往陈夏面前一晃道:“大舅哥,你高兴了,我走了,我老婆怎么办,你帮我照顾下”。 陈夏那个气,嘴里道:“你TM快死了都有这么嚣张”。 此时,府里的一芳、知画、张青山等人都出来,见少爷被抓走了,知画急得哭。 知画对着金诚道:“少爷,我们已经派人去京口县报告老爷夫人了”言外之意会尽快挖人。 金诚被几个衙役踉踉跄跄地抓回大牢,到门口被一个衙役踹了一脚,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金诚骂道:“曹尼玛”。 那个肥衙役懵逼了,想着他应该是在骂人,但是“曹尼马”是个什么马,没听过,也不想理他,把门一锁。 金诚心道:这是二进宫了,要问我的感慨,上次进宫是被陈夏偷偷黑了一下,这次是被他光明正大地捅一刀,心道这邻山县的知县大人也真TM利索,今天下午举报,晚上不辞辛劳来抓人。 刚才那一脚显然也和陈夏特别关照有关,谁叫这邻山县知县大人的公子牛海和他也是好基友,好基友的敌人那也是敌人。 金诚心道这下惨了,上次在京口县坐牢,那李子墨兄妹对自己还是特别关照,现在到了临山县,牛海应该也会对自己特别关照吧,只是关照的含义相反,现在已经到深夜,自己晚饭还没吃,中午自己又是吃了点肉牛干,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饥寒交迫永远是对好兄弟,一般情况是不会分开,此时出了饿就是冷了,现在是深秋,牢房里除了点杂草又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此时就比较怀念在京口县的李子琪了,那时候还有被子盖,现在是身无他物,为了抵御寒冷,他只有来回踱步来缓解寒冷、抵御寒冷,好不容易熬到早上,衙役送来一碗饭,还是昨天那个肥头大耳的衙役,走到牢房门口,吼道:“吃饭了”。 金诚立即起身准备去接饭碗。 肥衙役往里面吐了一趴口水在里面,然后往把碗往地上一丢,大部分的稀饭都溅了出来。 金诚那个怄!心道老子有机会第一个收拾你,嘴里道:“胖子,别太过分”。 肥狱卒顿了顿,显然是没想到他居然敢主动挑事儿!手里拿了一根棍子见金诚此时怒目而视,一棒敲了下来,嘴里吼道:“敢叫老子胖子,你TM的是老子见过最狂的囚犯”。 金诚一介书生,还需要加两个字“文弱”,想退没退得完全,棍子挨到了鼻子,金诚瞬间眼冒金星。 金诚一摸,鼻血都流了出来,嘴里道:“你狠,你等着,老子出去后第一个弄死你,除非你今天弄死我,否则你完蛋了”。 肥衙役见他还敢威胁他,这犹如捅了马蜂窝样,他气急败坏地去取钥匙,另外一个衙役在远远看这一幕,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嘴巴这么厉害,以前吧,进来的人都是很客气,他见这家伙居然还敢如此嚣张,此时见搭档来取钥匙,立即阻止道:“肥老二,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知道他是谁吧”。 肥老二道:“他不就是那金太医的败家子吗,我告诉你有人委托我要好好照顾他,你懂塞”。 “算了,现在上面还不知是什么态度,他刚才已经吃亏了,你别太过分”瘦衙役道。 肥狱卒停了手,心道不急不急,慢慢来呗。 这还吃得下,继续饿,现在基本上是眼冒金星,嘴巴狠也没用,现在是完全体会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这个词儿的深层次含义,现在鼻子继续留血,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没有办法,只有把衣服撕一块胡乱塞住,前面塞住了,鼻子和咽喉是相通的血又往咽喉灌。 这个惨!自己又撕了一块更大的衣服,往里面塞,血才止住,只是此时看上去有些搞笑,一个鼻子出气,一个鼻子塞满了衣服。 邻山县知县府。 邻山县知县姓牛,名字叫牛汉,儿子牛海,师爷三人正在翻看金府五味丸账本。 牛知县道:“师爷,这么晚了,你把喊过来干嘛,就为了看这个账本啊”。 师爷是一个儒生模样的人,姓赵,约莫50岁上下年纪,本是一个老秀才,精通笔墨算珠,已经在牛府工作了三十多年,以前本是牛府的管家,时间一长,发现仅仅当管家有些大材小用了,索性给了弄了个师爷编制兼牛府管家,关系可见一斑。 师爷一边用口水沾了沾,眯着小眼,然后还在算盘上判了盘算珠,说道:“老爷,首先我也以为是海少爷那朋友陈夏无事找事做,受了欺负来告一状,然后我们也就象征性地关两天象征性地处罚下,毕竟这金家也是大户,还是朝廷命官,虽然现在是暂停职务,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还是要忌惮下的,哪知道,我有了新发现”。 牛知县也是一个老秀才,按他的水平想要升官那是痴人说梦,但是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大方,不但对朋友,那对上级领导更是大方仁义,从来没有说在岗位上想着为本县老百姓谋福利,脑袋里天天是怎样巴结上级,十年前通过千丝万缕的关系结交上了国舅爷,从此以后,自己的官运亨通,升官发财基本上都是靠跑出来的,他拿着账本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出来,问道:“师爷,感觉也没啥稀奇嘛,很普通的账本啊”。 儿子牛海立即把答案揭晓道:“父亲,这可不是普通的账本啊,这是那金家五味丸的来往账目,我们刚才统计了下,这一个多月来,已经生成交付的丸剂有两万瓶左右,另外还有;一万瓶还是预定状态”。 知县大人也是心惊,问道:“一个小小的丸剂有这么受欢迎啊,我还以为是小孩玩家家呢,还真有这么多人要啊”。 师爷呵呵一笑道:“老爷,一两一瓶,您看看,这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啊”。 牛海掐指一算道:“按这个账本记录来看,两个月基本能达到三万两白银,出去成本,这家伙每月进账可能有上万两白银,真是看不出来啊,据我了解,这还是他们限购,要是不限购,那还得了”。 知县大人微笑不语,端了杯茶道:“有点意思”。 牛海道:“父亲,我们可以认定他非法买卖药材,且数额巨大,您想想,他们金家本来就有药铺,不允许其他人买卖药材,现在是他自己人破坏了规矩,这可是个好机会,朝廷一直以来对这个事情都是非常上心啊,处罚也严厉”说完等着父亲发话,心想我就是机智。 师爷微小不语。 知县大人道:“小屁孩,他打你了吗”。 牛海莫名其妙,回答道:“没啊”。 “那他骂你了吗”知县大人又问道。 牛海被搞晕了,老师回答道:“也没”。 知县大人笑呵呵道:“那他肯定是得罪你了”。 牛海道“那也没有,就是上次他得罪我的朋友陈夏了......”他一五一十地把上次宜春楼金诚和陈夏争风吃醋的事情简要讲了。 最后总结陈词道:“朋友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所以他也是我的敌人”。 知县大人继续喝了口茶道:“都是小屁孩,海儿你还需要磨练啊,要师爷给你说说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师爷笑笑道:“少爷,这是他和陈夏间的恩怨,你也就是个局外人而已,你和金诚不但不是敌人,你们还可以做朋友的”。 牛海被绕晕了道:“我们可以做朋友,怎么做,他还对陈夏妹妹动手动脚,就凭这点,我喜欢的女人,他也敢动!我们也做不了朋友”。 知县咳了咳道:“大是大非面前,儿女情长算个屁,别忘了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有女人没有钱是悲剧,有钱没有女人才是喜剧,有钱有女人那就是完美剧”。 牛海立即道:“父亲教育的是”。 师爷道:“少爷,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牛海不解道:“师爷,什么机会啊”。 师爷道:“发财的机会啊少爷,您可不能和钱过不去啊”。 牛海终于开窍道:“我懂了,你是说,我们去把这方剂搞到手,我们就发了”。 知县大人道:“不要有那么大的理想,我们比较不是搞医的,隔行如隔山,有轻松钱赚为什么不赚轻松钱呢”。 “嗯,父亲教导的是,赚钱应该要快准狠,那这个钱应该如何赚,请父亲指点一二”牛海道。 父亲呵呵笑道:“我可指点不了啊,你请师爷给你参谋参谋吧,我就不参与了,另外今日上午,金诚父亲、京口县知县大人都来说情了,中午,吏部尚书居然还给我发了请柬,我猜八成也是为了那小子的事情,所以适可而止吧,别太过了,关两天找个由头就放了吧”说完径直而去。 师爷道:“少爷,您有什么想法没”。 牛海道:“师爷,我没有思路啊”。 师爷抿了口茶道:“这个事情,首先要知道对方的底线是什么,少爷,你就用朋友的身份去谈一谈,就说看准这个行业,你想投资,看他怎么说……”老谋深算地把自己思路和少爷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牛海道:“这个办法好,我去探探底先,那我今晚就去”。 “不急,先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不好谈,明天再去吧,争取把事情谈妥,后天放人,这样刚好合适”师爷建议道。 牛海点了点头道:“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