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老冷哼一声,区区一个普通人也敢对他们指手画脚? 她冷哼道:“我们等会儿自然会出手,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站在此处聒噪?” 随着楚长老的一声冷哼,李穆青同样闷哼一声,不同的是,她的嘴角溢出了丝丝殷红。 李穆青惊骇万分,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孟浪了,场上的金身境强者哪一个不是独当一面的存在,又岂会轻易的对一位年轻人围而攻之? 而此时,陈尘托着诛天印的手掌如风,身前印章如玉璧一般,那些猛虎虚影落在其上,纷纷爆碎,向四周消散开来。 不仅如此,他的身边更是狂风如刀,沙土叠起,其身形一分分的下沉,脚下出现了一个范围十余米大,近半米深的土坑。 “这便是出神入化的武者?” 场外的商贾们不由的咽了口唾沫,看得眼睛发直,目瞪口呆。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简直就如同拍电影一般,又是虎影又是悬空印章,太玄幻了! 他们也有很多人是知道武者的存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见过这种层次的武者战斗。 “难怪他能击败慕容凛。” 楚长老冷冷的看着场内,嘴角尽是冷笑。 “有点意思。” 骆云阳微微眯眼,景轩的实力他方才也试探过了,在他不动用秘法的情况下,应该是五五开之间,没想到这个名叫陈尘的年轻人竟然也有这等实力。 无论这二人交手的余波有多大,都被其余四位金身境强者阻隔,连半点涟漪都不曾泛起。 “轰——” 终于,景真停手了,他望着面前的那颗印章,冰冷的脸颊上闪过一丝阴沉。 那印章此刻在他眼中,简直就如同乌龟壳一般,将陈尘牢牢护在其中。 陈尘淡然一笑: “你就这点本事吗?” 景真的脸上又重新爬满了怒意,他脚下轻点,身影如同鸿雁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落在草地上认真的打量着陈尘,“没想到,华夏竟然会出现你这般年轻的强者。” “难怪有底气如此狂傲。” 景真罕有的认真起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刚刚连爪带拳的足足轰出了一两百记,每一记,都足以将一位先天毙命,金身重创,而对方,居然凭借一枚内劲化物的印章就全部挡住了! “嘶——” 一直关注战场的梦非烟头皮发麻,当景真停手后,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骇然之色。 不仅仅是她,便是连她身周的武盟高层战力们,皆是如此。 便是连四位金身都不由得认真看向陈尘,景真施展出来的拳爪之力,他们的感受自然是比梦非烟那些小辈武者要清晰得多,便是连他们都暗暗吃惊景真的实力以及陈尘那枚内劲化物的防御力。 陈尘淡淡的看了一眼脚下的深坑,不曾移动过的步伐终于有了变化。 “这便是你引以为傲的实力?” 他走到深坑的边缘,望向景真,有些玩味的一笑,说道:“虽比那慕容凛强上了一线,但也不过如此。” “区区金身,草芥尔。” 此话一出,全场无不哗然。 区区金身,草芥尔? 对于这年轻人的话语,即便是场外的商贾们,都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暗叹了一句:比王在世。 那些武盟的强者们更是嘴角微微抽粗着,连梦非烟和千代熏子等人也不例外。 区区金身,草芥尔?那他们这帮先天和大宗师们还活不活了? “狂妄!” 景真脸色阴沉似水,眼中杀意似乎要凝为实质。 陈尘看向景真,负在背后的左手也缓缓从身后抽出,悄然握拳。 “狂妄么?” 陈尘摇头一笑,静静的望向景真,“那你也试试我的实力?” 刹那间,裂天拳之上,乳白色的真元不断翻腾,光华闪烁。 在众人的眼中,陈尘的身影仿佛直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逐渐放大的拳影,所过之处,天地仿佛都被这拳影所破开。 眨眼间,拳影便临近景真,在景真骤缩的瞳孔中,一只拳头无招无式,却又不可阻挡的落了下来。 拳头未落,景真的耳边便响起了拳风声,头上更是感觉到恐怖的拳势。 “轰——” 满地的杂草轰然爆开,杂草混杂着沙土,还有细微的乳白色真元向空中腾起。 景真的身前,他双拳连拍,内劲凝聚出一个足有半米高的白虎虚影,迎上拳势。 白虎虚影仰天狂吼,周围暴起的杂草沙土被震的向四周抛飞。 就在这时,景真的嘴角穆然溢出一抹血迹,其狰狞的脸上瞬间惨白,旋即,白虎虚影在拳势之下,寸寸湮灭,消散在空中。 景真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这一拳轰入了脚下松软的泥土之中。 怎么可能? 景真抹去嘴角的血迹,难以置信的看向上方那道居高临下的身影。 自己,居然在这一拳之下就受伤了? 他甚至感觉,自己刚刚接的不是一掌,而是一座山峰,从空中坠落的山岳! 身躯砸入湿软的土层,将那恐怖的力量卸去,景真不顾自己有些发麻的身躯,内劲透体而出。 “轰——” 他的身影从泥土中暴起,脚下一踏,如地龙摆尾一般,冲出土层。 “一拳,景真就受伤了?” 这一结果,让在场的众人皆是咂舌,尤其是与景真在气势上交过手的骆云辰。 之前陈尘硬接景真一两百招都不曾后腿半步,而现在,陈尘一拳,便将景真打伤了? 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那些围观的商贾更是热血沸腾,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尘,眼中狂热无比,好似一拳将景真轰入土层的不是陈尘,而是他们。 身为景真的手下,千代熏子清秀的脸上满是错愕,她印象中无敌于世间的景真竟然会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拳锤到土里? “紫雷仙法!” 一声怒吼声,却将所有人的念头都打破。 景真双眼通红,惨白的脸上涌现出一股异样的潮红,整个人胸膛内仿佛有一台鼓风机一般,不断的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