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出戏的开始
与此同时,走出房间的林老爷子正好打开了电视,而电视上的频道也恰好停在京城新闻上。 “据许多网友所言,昨日在深夜9点的时间段,全球的电脑几乎同时弹出一个网页,而操作着这一切的则是少为人知的全球首富零德...”听着电视里主持人的播报,时桑榆不禁转移视线,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新闻上。 看样子,收到那样网页的不只是她。 只是那个叫零德的首富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搞出这么大个事情来。 心中带着些许疑惑,时桑榆率先将公事放到一边,细细的听着主持人所讲的相关信息,等到这一消息播报完后,她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大概情况。 有钱人才能参加的比赛?还真的是带着歧视呢! 听刚刚主持人说往年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并且胜利方确实得到了满意的回复。 想着这个,时桑榆忍不住看了眼一旁傻乐呵的外公,突然有些犹豫不决。 看样子,这样的奖励的确很吸引人。 如果可以治好外公,她也有想要尝试的冲动,只是她的身份。 一想到那个要求是只有夫妻才能参与,时桑榆便感到格外的烦心和郁闷。 一是因为她看到司南枭和颜又影,二是自己始终是个单身。 突然,她想到秦淮南,然后回想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及那张纸条上留下的话,倏地,她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即便这样做真的可以,她也不想勉强自己。 想着这些,她的心情不由的开始纠结,而这一纠结,她差点连正事都给忘了。 直到她接到莫言枫的电话,这才急忙赶到施工地去。 “怎么了!受伤的人在哪儿!情况怎么样了!”等到她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之后。 本来她偶尔不来也是可以的,只是今天偏偏工地里有工人受伤了。 “在后面的休息室里躺着。”在得知伤员的所在处后,时桑榆立马跑过去,心里万分焦急。 虽说这一切跟自己无关,但是这一块项目是全权交给自己来处理的,她要办不好事情,怕是让莫言枫也不好交代。 心下一沉,她神色严肃的检查了一下工人的伤势,见他只是大腿那块砸伤,悬挂着的心也安下了不少。 只要不出人命,什么都好说。 “这几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再回来工作,至于你的医疗费什么的公司都会给予补偿。”出声安抚了躺在床上的工人后,时桑榆先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递给他,以此来缓解工人的心中的不满。 接下来的补偿,她相信莫言枫那边会帮她解决好的。 一事落下,时桑榆也不回去了,直接在工地一直待到了晚上,最后跟着大家一同离开。 当车子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她的心中仍旧有一丝犹豫。 这个时间点,秦淮南应该已经在家了。如果她下车进去的话,一定会遭到他的逼问,但是不下去,她又对那个奖励有着一种不舍。 人终究还是对利于自己的事情有着一种向往。 原地踌躇了许久之后,她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抹决绝之色。 打开大门的同时,秦淮南正好从客厅路过,见是她回来了,脸上的表情跟着微微变动。一张嘴,只是一声问候。 “你回来啦!” “嗯。” 本以为两人一见面,便是那个话题,但结果却并非时桑榆所想。 不过这样也好,时桑榆压抑的内心也舒缓了不少。 随后,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过晚饭。像是在等临刑一般,时桑榆静坐在椅子上,目光随着秦淮南的走动而移动。 她在等他开口,即便她的心里还没有任何的结果。 “想好了?”等到过了很久之后,一切都整理完了,秦淮南才坐到她的对面,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 听着他的声音,时桑榆仍旧有些恍惚。 脑海中的两个选择让她左右不定。 她想好了吗? 似乎并没有,可是她却迫切的想要一个人能让自己找到答案。 “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很想治好外公的病吧。”见她不说话,秦淮南只是浅浅一笑,继续说道。 而他的这句话正好戳进时桑榆的心里。 是啊!她确实是很想。 但是对于那个她从未知晓的男人,她没办法相信他能治好外公的病。 想着这一切,她不禁低下了头,长发遮挡住的脸上止不住的失落。 见此,秦淮南突然眸光一亮,继而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单膝跪下,那双望向她的眸中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深情。 “嫁给我吧,即使只是一场做戏。” 前半句话出来的时候,时桑榆下意识想要拒绝,可听到后半句,她突然又有些不忍心了。 她的想法都被他猜到了。 在这些方面,他们总是不谋而同。 “你不要这样迁就我,这样做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对你来说可能是没有意义,但是对我来说,可能是一场惊喜,就当是互助互利,互相满足。”话说到最后,客厅那边恰好传来外公傻傻的声音。 一瞬间,时桑榆动容了。 即使现在外公看起来很安全,但难免之后会出现她无法预料的意外。 犹豫了片刻,她最后点了点头。 对比于秦淮南脸上的喜悦,她的满面只剩苦涩。 曾经她开心幻想着嫁给司南枭的场景,如今,自己却是要另嫁他人。 这样也罢,反正他也另有所属了。 一想到颜又影跟司南枭的关系,时桑榆那颗难受的心突然有种赌气般的释怀,她一呼气,强行让自己勾起嘴角微笑。 即便这笑仅存于表面,未能传进她的心里。 此事一谈妥,秦淮南立马就开始准备订婚的事情。 经过时桑榆的同意后,他后面的计划也好进行的多了。再加上先前他就在司南枭面前落下过这番话,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 笑遍及他的脸上和眸中。 他忘了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那如同获得至宝的模样看得时桑榆莫名一阵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