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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房子之争

  对比于他微微慌张的神色,时桑榆显得格外的淡定。  直到时鸿走到她的眼前,她也依旧不为所动,反倒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宛若自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这里不是你可以待的地方,你给我滚!”  许是无力去反驳她的话,时鸿只能故作声势浩大,挥挥手,命令家仆将她赶出去。  然而等到家仆来到她面前准备将她强行拖出去的时候,她一封律师函至于众人眼前,使得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既然你不想和平解决,那大不了我们法庭见。就算我的身份污点再多,法律也依旧会站在我这边。”话落,她斜睨了时鸿一眼,微眯的眸子似邪似惑,莫名让人有些心慌。  “等一下!”  下意识,时鸿叫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难堪。  见此,时桑榆并不意外。  有太子爷这个靠山,想要找到证明当初资产归属的信息,并不是件难事,时鸿不是个蠢货,自然不会为了一栋别墅放弃更多的钱财。  “我给你!”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时鸿怨恨的盯着她,过了一会儿后,才带着她来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房产说明。  她接过来一看,倒显得有些惊讶。  原来,这栋别墅,她占了四分之三的所有权,想来母亲当初也是付出了许多,奈何遇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既然这栋别墅我拥有这么多的所有权,那我不回来住空着也可以,下午我就搬着行李回来。”说完,她拿着那份说明,脸上满是挑衅之色,走出书房。  等到下午来临,她所谓的行李搬来时,直让所有时家人都瞪大了眼睛。  桌子、柜子、床……  一大堆大型物件出现在了时家的客厅。  偌大的屋子内,顷刻间被放满,除了人能站的地方,行走都显得格外不容易。  “时桑榆!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田蕊从警局带回来的时新月始终记着那天所受的屈辱。一下楼,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火焰猛升,恼怒的朝时桑榆吼道。  不过时桑榆根本懒得理会她,掏掏耳朵,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指挥眼前的搬家公司搬放东西。  她这番态度,气得时新月直接冲下楼推攘着她。  “你给我滚!你早就不是时家的人了!哪来的脸还回来!”时新月一边推一边喊,泼妇般的行为尽入人眼。  大家互相遮掩着谈论,注意到这点的田蕊连忙上去阻止自己的女儿。  “月月,别闹了,先看你父亲怎么说。”  早上之后,时鸿就去公司了,所以关于早上的事情,田蕊母女俩并不知晓,如今看到时桑榆这般肆意的在这个家搞乱,她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老公,时桑榆这贱丫头怎么…”  “我在忙!别烦我!”  电话刚通,一句话都还没问完,就遭到了时鸿的挂断。  田蕊满脸不解,却怎么也想不到另一边的时鸿是在听到时桑榆的名字后就格外火大,哪里还愿意继续搭话。  这边两人十分困惑,另一边时桑榆用余光瞥向她们,心中暗爽。  眼看着所有东西都搬进来了,她又开始了下一番指挥。“你们,把狗笼和猫架子分别放到二楼尽头的两个房间。”  “什么!”  此话一出,田蕊瞬间就没法冷静了。  “你什么意思时桑榆!这个家什么时候由你来做主了?”  一听这贱蹄子要把自己女儿的房间做狗窝猫窝,她顿时就不乐意了,先前她还打算看看这臭丫头要做什么,如今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脾气。  “哦~~~我忘了告诉你们了,那些房间我都征用了,如果你们要睡觉,就去顶楼吧,那儿属于你们。”  这时,时桑榆才故作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样子,一副不好意思,实则那眸子里毫不遮掩的嘲笑看得让人极度想打人。  不过,她的话还是叫人有些不明白。  见此,她也不吝啬,做了深度的解释。只见她拿出一直放在包里的房产说明,一字一句的念给眼前两人听。  那些话所代表的意思,让时新月脸上顿失血色。  “妈,真的是这样吗?”  此刻,她的语气不再嚣张,明亮的眼眸也没了先前的火焰。她无法忍受自己一再的败给这个女人。  太子爷在就算了!现在在她的家里,她都要输给这个贱人!这叫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田蕊也很意外,可除了去安慰自己的女儿,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悄然间,她握紧自己的拳头,刚刚画得精致的妆因为怒意暴出的皱纹显得格外丑陋。十年前她赢了这个小蹄子,十年后也绝不会输。  不过就是暂时让她赢一回。  既然她要搬过来,那她也有的是机会折腾她。  于是,田蕊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拉着女儿回到房间开始整理东西。  时桑榆既然说了,那就一定会这么做,顶楼,怕是她们接下来真的要在那里生活了。  晚上时鸿回来后,看着眼前大变的家,眼中明显露出一丝不悦,他扫了一眼周遭的仆人,也不说什么,准备回到卧室休息一番。  哪儿想才打开房门,就发现里面的一切已经不是早上离开时的模样。  “时桑榆!你给我滚出来!”  怒意不断叠加,他已然忍无可忍,一声暴怒,呵斥着时桑榆。  闻声,住在自己原先房间的时桑榆也终是慢悠悠的走来,无所畏惧的看着他。  “对了!我忘了告诉父亲你的房间已经在顶楼了,我还以为田阿姨会告诉你呢!”她一拍脑袋,眨巴了下眼睛,指着相隔2楼之远的4楼,面带笑意的说道。  明明十分礼貌的话,在时鸿听来却是嘲讽十足。  他咬紧牙关,知道现在不能动怒,更不能再着了时桑榆的道,所以隐忍下喉,他只得一摆手背向离去。  却殊不知身后不远处的时桑榆正满眼算计的看着他。  回到这里,她要做的可不只是这些,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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