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吕将军秘密前来,等候多时了。”刘风才一进驿馆,就有侍卫迎上来,小声说道。 “吕布?没有外人知道吧?”刘风闻言一愣,然后问道。 他想到吕布会派人前来,却不料是亲身前来,而不是请自己过去。 “没有,他是在外面拦住我们的人,才被秘密带进来的,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侍卫答道。 “无妨,就算被人知道也无所谓,你去吧!”刘风边走边说。 “奉先兄,难道是白天喝酒还未满意,特意来找小弟夜饮?”打发侍卫离开,刘风推开门,就见到坐在案几后面的吕布,正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你行吗?”吕布反击道,“中午那会,你可是被抬走的!” 这话是不错的,游戏里面,吃饭能恢复体力,给人饱腹的感觉,喝酒当然也会给人醉酒的感觉,刘风的体质,能喝一点,但和这些整天泡在酒里的人就没法比了,中午的时候,因为人多,每人敬一点,刘风就喝多了,睡了一下午。然后醒来没多久,就被袁术请了过去。 “好吧,在这方面,我确实没法和你比,我认输。”刘风立即承认自己的不足,走到吕布的对面坐下,“不过奉先兄来此,应该不会是展示你的酒量吧。” “好久不见,原本是想和奉先兄秉烛夜谈的,但却来的不巧,不知道袁公路请致远过去,有什么事情?”吕布笑问道。 “什么?奉先兄知道这事?袁公路不是说每人知道吗?”刘风的表情很是吃惊。 “碰巧,我来的时候,正是致远被袁公路的人接走之时,那人恰好我认识。”吕布解释道,带着一种我什么都看穿了的姿态。 “原来如此,我就说袁公路信誓旦旦的保证是秘密见面,怎么奉先兄就一口道破。”刘风说道,“我还以为,奉先兄先进庐江,公路兄的太守府上都是奉先兄的人呢?” “你太抬举我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不想被公路兄误会,以为我有意夺他的庐江。”吕布摆摆手,“袁公路进城之后,太守府的人都换了一遍,就算我想安排也没有机会啊!” “那公路兄来此,有何贵干?”刘风再次问道。 “心里苦闷,原本就是想和你彻夜长谈,但现在吗,我倒是想知道袁公路和你谈了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吕布沉声道,“还请致远如实相告。” “奉先兄,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事先答应了袁公路,不会对任何人提及。”刘风无奈道,“做人要言而有信,奉先兄不是让我做那反复的小人吧?” “当然不会,我岂是那种人!”吕布正色道,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袁公路是在琢磨怎么赶我走吧!” 刘风愕然,吕布的语气十分肯定,不像是猜测的样子。 “奉先兄怎么会这么想?”刘风问道。 “你也不必掩饰,我吕布虽然智商不高,但却不是傻子,袁公路早就对我不满了,若不是因为攻打庐江一事耽搁了时间,将我们之间的矛盾压下,说不定我早就被他赶走了。现在庐江以下,狡兔死走狗烹,也到了他再次将此事提上议程的时候了。”吕布愤愤然。 “原来奉先兄都知道,可是为什么奉先兄直接向袁术请辞?这样的话也不伤和气。” “请辞?为什么请辞?我若是因为袁术这点不满就离开,世人又将怎么看我?”吕布说道,“我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才刚转投到袁公路这里,就这样离开的话,天下岂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你的名声早就被败光了,哪还会在乎这点名声,只怕是因为无处可去,才赖着不走吧! 这话刘风当然不会说出口,而是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约束自己的部下的行为,袁公路对你不满,不就是因为你的部下扰乱了他治下的秩序吗?” “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有时候真的不能约束。”吕布再次叹道,“我麾下的这些人,几乎全都是并州人氏,原本离家千里前往雍州就已经很不愿意了,后来我损兵折将,退出长安,前来汝南投奔袁公路,麾下人心惶惶,若是这样下去,人就都散了。所以我只能任由他们肆虐,而不能制止。除了聊聊一些人,大部分将领的麾下都是如此,新募之人有学有样,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那聊聊一些人,肯定就有张辽高顺,吕布军会这样四下劫掠,或许有吕布说的这方面原因,但绝不是主要的,否则的话,只要让高顺主管军事训练,以他的能力,绝对能将并州军的风气扳正。但吕布并没有这么做,一是防着高顺等人,还有就是这种行为能为他积累财富。 “这样的话,奉先兄就更应该离开袁公路麾下了,以我看来,袁公路恐怕没有多少耐心了。”刘风劝道。 “我就是不走,他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动手不成?还是说你的江东之地能接纳我?”吕布摇头。 “江东就算了,池水太浅,容不下奉先兄这样的真龙,还有就是,你麾下多是北人,在江东估计难以适应。”刘风立即打消刘风南下的念头,他可不希望自己放头养不熟的狼,“但是奉先兄,或许袁公路会让你去攻打他处,然后任命你做当地的太守,这样你们不就分开了。” “这是你的建议?”吕布将信将疑。 “应该说有一点,估计袁公路早有这个想法,但袁公路到底怎么安排,我就不知道了。”想到自己的建议提出之后袁术表面装着大喜,实际一点喜色都没有,刘风就知道这一招袁术的那些谋士早就想到了,毕竟袁术早就谋划着想外扩展了了,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这事当然会再次被提上议程。 “如果这样的话,就算损兵折将,我也愿意,但就怕再次为他人做了嫁衣。”吕布担心道。 “或许,但奉先兄,你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刘风提醒道,“袁公路的耐心已尽,或者真的……我不方便提,你会意即可。”刘风用手掌在脖颈上比划了一下。 “致远,你说真的,他真的敢……”吕布心里大惊,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和袁术相抗,见刘风点头,他立即表示感谢,“多谢致远提醒,改天再请你喝酒,我先告辞了。”吕布说完,起身告辞。 刘风让人悄悄送他离开,回到房间,忽然笑起来。 袁术没安好心,说是秘密请他过去,但谁知道不是故意让吕布发现,他说是让自己保密,但真实的想法却是要透过自己的嘴,把他的态度转达给吕布,让吕布知道自己已经忍受不了,识相的赶紧自觉离开。而除此之外,想必也已经有了几套应对的方案,所以在刘风提出建议的时候,根本没有惊喜的感觉,表现的太过浮夸,让刘风一眼看出了虚实。很可能,只有最后那句玩笑似的话,彩色吕布真正想要做的。袁术度量本就不大,想要弄死屡次不给自己面子的吕布也不出奇。 而吕布呢,明知道袁术对自己不满,却死皮耐脸的不肯离开,自作聪明的认为袁术不敢动他,却不料袁术早就对他忍到了极限,才刚刚拿下庐江就想要卸磨杀驴。若非自己到来,真不知道历史上和平分手的二人会不会以一场大战结束合作关系。 “呵呵,各有心思啊,袁术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吕布无耐的表情也未必是真的,但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就算他们真的打一场,只要吕布不死,中原的乱局就不会改变。而想要留下吕布,袁术还没有那个能力。但愿他们北上,去给袁绍、曹操找点麻烦!”良久,刘风自言自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