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灵说得……的确有一些道理。　　他既然能写出好歌，为什么却一直不拿出来呢？　　总不至于不喜欢自己后，他才突然灵感迸发吧！　　难道自己就这么扫把星吗？　　那天和他睡酒店，他也很老实，本来是觉得他是人品好，难道是因为他的取向问题？　　“而且你同意和他在一起后，他却又拒绝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方灵问道。　　林芷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内心是越发倾向方灵的话了。　　“我突然想八卦一下。”方灵笑道：“他追了你两年多你都拒绝了，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这是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吗？”　　“我……当时大家都说他是gay，我其实是想保护他一下。”林芷瑶撒谎道：“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我。”　　“他这是不想让你保护啊！”方灵笑道。　　林芷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他肯定是gay。”方灵喝了口汤，笑道：“你要不相信，可以试探一下他呀！”　　“怎么试？”　　“就说你想和他约一下，不用他负责，看看他是什么态度。”方笑嘻嘻地道。　　“别闹。”林芷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吃饭。　　“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了。”　　“可如果他不是gay，我岂不是真要被……被怼了。”　　“那你就说只是和他开玩笑的。”　　林芷瑶摇了摇头：“这样耍人不太好。”　　“那回头我找他去试试。”方灵嘿嘿笑道：“反正我不耍他，如果他不是gay，被怼就被怼呗！”　　林芷瑶不开心地鼓了鼓嘴，低着头吃饭没接方灵的话。　　……　　何然正在大街上走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过这是座机号，十有八九是某个公司打来的。　　这样的电话很多都是搞推销的，卖保险的卖房的。　　面对这种电话，何然通常是太想接的，不过现在心情好。　　如果是个小姐姐，而且声音也好听的话，那就陪她玩玩。　　“喂，你好。”何然颇为礼貌地笑道。　　“您好！”对面的微笑传来，的确是个女人，不过是个大妈的嗓门：“请问是何然先生吗？”　　“对。”何然点了点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虽然现在个人信息泄露的问题日趋额严重，但就算推销东西一般也不会直接就把名字叫出来吧！　　“我是酷你音乐的总监安蕾，想和您谈谈关于《江南》版权的问题，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哦……方便。”何然这才恍然，这是要给自己拿钱了呀！　　只有作品火了，别人才会主动找你谈钱。　　这就跟在网上写小说一样，在编辑愿意和你签约之前，你就是在白写。　　“我们平台想拿下您这首作品永久的独家网络授权，请问何先生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呢？”安蕾柔声笑道。　　“安小姐，坦白说，我不太想给您独家授权，另外，永久授权的时间也太长了。”　　“何先生，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位。”安蕾恳切地道。　　“这并不是价钱的问题，因为我现在还只是个新人，我也希望可以借助各个平台的流量，一起合作共赢。”　　“那这个版权费可能就很低了。”安蕾有些无奈地道。　　何然对她的话不以为意，这都是他们的谈判方式，潜意识让你降低心理预期。　　“而且我不打算收费下载。”　　“还要免费呀！”安蕾似乎更无奈了：“那我们能给你的费用就更低了。”　　“如果多平台授权一年的话，您先说能给多少费用？”何然笑道。　　“嗯……一年没问题。”安蕾沉吟了一下：“但您为什么不愿意收费呢？以这首歌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收费会让您的收入暴涨。”　　“如果我说，我唱歌最重要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您信不？”　　安蕾轻声笑了笑：“我还是信有何先生这样的人的。”　　“所以我能混口饭吃就行了，要求不高。”　　“那这种情况下……何先生的心理预期是多少呢？”　　“您先说您愿意给多少吧！”　　在这种谈判中，其实两方都不愿意先报价。　　谁先报出价格，好像谁就陷入被动了。　　但何然肯定不会先报的，因为现在是对方更为迫切地想要这首歌的授权，本身自己就是占据主动的。　　“一年……”磨蹭了两句之后，安蕾还是先松口了：“5万，如果您按照我们的想法收费试听下载的话，这个价格至少可以再乘以8。”　　“太低了。”何然摇了摇头：“就算免费试听，我也不觉得这首歌为贵平台带来的一年的流量和广告费收入价值只有五万。”　　“如果您愿意永久独家授权我们平台，我们就可以直接给您一百万。”　　“安小姐，现在咱们就别说这些了，我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多平台授权一年，免费试听。”　　“那何先生的心理预期是？”　　“二十万。”　　“太高了呀！”安蕾有些无奈地道：“何先生也清楚，一首流行热歌的寿命很短，往往只有一两个月的火热期，马上就有其他流行歌把它压下来，所以我们挣钱的时间主要就只有两个月，这首歌不能收费，在多平台授权的情况下，用户在哪里都可以听，让我们用这一首歌为平台带来二十万的变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您再考虑一下？”　　“好吧……”安蕾轻轻点了点头：“希望何先生也能考虑一下，最好还是收费，这样大家可以双赢。”　　……　　回公寓的路上，何然也在琢磨是否收费试听的问题。　　如果收费，自己的收入肯定会暴涨。　　不收费就佛系一些，少赚一点，但也比99.99%的人强了。　　这个选择没有对和错，从心就好。　　所以何然还是决定，不收，就是不收，自己这辈子是不会缺钱用的。　　原世界也有一些歌手的作品是不收费的，比如许嵩和薛之谦。　　他们俩只有早期的个别作品，以及在某些电视台节目或晚会上的歌曲会收费，因为这些的版权不在他们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