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分外响亮刺耳的铃声,廖木立刻丢下酒碗,将耳脉带到了头上,而后,他使了使眼色,示意蓝馨説话。 谁知,廖木根本听不到录音器传來的任何声音,他一愣,立刻明白了,肖柔怀是用另一个电话打过來的。 匆忙之下,他根本來不及对监听器进行调制,看到廖木脸色有异,狼校长急忙移转身子,把耳朵凑向了狼馨手里的卫星电话。 电话接通后,还不等蓝馨説个‘喂’字,里面传來一个有些尖细的男人声音:“蓝老师,你这个同志,真不像话,有啥急事要这么晚找我,难道你在峰花村小学呆的不习惯,想走,年轻人,就是吃不得苦,如果你实在不想呆,你明天上午到我的乡政府办公室來汇报工作情况,我成全你,真不像话,太不像话,太令我失望了,本來我推荐你來乡村的学校锻炼,锻炼,你倒好,沒干几天就撩蹄子,真是扫我的面子,我身体刚好一点,你就來烦我,还让不让人休息,你,明天上午十点钟准时过來!” 那声音刚完,对方就立刻挂了电话,看來对方是很生气的样子,听到此,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懵了。 “肖柔怀,是肖柔怀,我听出他的声音了。”片刻愣神之后,狼校长説道。 “他刚才说什么。”廖木紧问。 “他要让蓝馨明天以教师的身份,去他的办公室做工作汇报。”狼校长挠着后脑勺道。 “狡猾的狐狸,果然够狡诈,滴水不漏啊。”廖木放下耳脉,苦笑着説道。 “这么説,我们这招不行,他是不是嗅出什么东西了。”狼校长问 “难説。”廖木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不断地擦着自己的大红鼻子説道。 “那,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办。”那些毕竟是女性,她沉不住气。 “别急,这是、只是第一回合,我们暂时落后,别急,來,咱们喝酒!” 沉闷的气氛之下,三人又坐回了火盆旁。 “明天他叫蓝馨去他的办公室,这样恐怕不妥吧,这白眼狼会安什么好心。”狼校长已经沒有心思喝酒,他在担心的那些的安危。 “去,老师必须去。”廖木却赞成蓝馨去。 “去,难道你以为就你装了一个窃听器就能套出他的什么话來,你也不想想,蓝馨去他那里会有好结果。”狼校长气岔岔的説道。 “可你要知道,如果蓝老师不去,她就沒法取回她的相片!” “你如何能保证蓝馨就一定能取到相片,你的想法我知道,无非让蓝馨去他的办公室去套肖柔怀的话,难道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取回相片,今晚,我估计那色狼就已经在防着咱们,万一那混蛋使坏,蓝馨不但套不到他的话,反而被他欺负,那不是亏大了,这样的蚀本生意谁愿意做,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保证,保证蓝馨的安全,我才同意!” “小子,世上哪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情,你以为我是狄仁杰,福尔摩斯,能掐会算是吧!” “既然你沒有十成的把握,那你为啥还要让蓝馨去,你那样的馊主意和把人往狼窝里推有啥区别,我不干!” “你不干,又不是你去,你有什么权利説不干。”廖木被眼前这个狼校长弄得差点晕死。 “廖所长,如果我去只是为你拿回那底片,我觉得还不如不去。”就在狼校长和廖木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蓝馨却淡淡地这样説道。 “为什么。”两个男人同时问道。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我來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借助肖柔怀让我对付的人帮游剑报仇,我现在恨不得拿着一把尖刀将他大卸八块,才能解开我心中的怨气,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底片!” 她的话里,装满了切骨的仇恨,可也包含着深深的无奈。 “这个,蓝老师,你冷静点,这是个法治社会,凡事我们得**律,不可胡來。”廖木在一旁沉吟片刻劝道。 “法律,法律是什麽东西,你现在跟我**律,那游剑冤死的时候,谁又來跟我**律,你们不知道,游剑他死的多惨,他死不瞑目!” 一説道游剑,蓝馨的情绪一晃眼就变得急躁起來。 “蓝馨,你别急,别急,木头的话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对,那混蛋是垃圾,是臭狗屎,是杀人犯,但我们沒有证据,在沒有捉到他的小辫子之前,你就説那混蛋杀了人,然后拉去挨枪子儿,这样不太现实,别急,慢慢來,办法总是有的,别急....” 在狼校长努力的安慰和劝道下,蓝馨恢复了常态。 “对不起,廖所长,我刚才不是有意要针对你....。”她向廖木道歉。 “沒有关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认为,你的那些对你不利的底片和相片必须像个办法拿回來,要不然,那混球他又会多伤害一个人!” “我现在已经顾不了那麽多,我的眼里只有报仇两字,至于那些东西,以后再説吧,我现在倒有个想法,不知你们同不同意!” “你有什么想法。”两个男人又问。 “我的想法沒有你们想的那样复杂,他明天不是想见我吗,给我一把最锋利的匕首,我要趁机将他一刀捅死。”她温柔的眼神里忽然放出了一阵阵凛冽杀气。 “你这就是你的主意。”两个男人听后差点沒晕过去。 “我説,蓝馨,你就别瞎搅合了,你那叫‘主意’,你那叫自杀还差不多,别傻了。”狼校长吓得赶紧为她开导。 “不,其实我这个主意自从游剑死了以后,我就已经有了,只不过他很狡猾,防范的很紧,我沒有机会下手而已,要不然,他哪能活到今天。”蓝馨幽幽的説道。 “好,蓝老师,説实在,你的这种想法根本不可取,冷静,保持冷静,來,我们从长计议,办法一定有,怎么样,好好想,好好想,我们一定有办法逮到他的犯罪证据。”廖木建议道。 房间内,一时间又安静下來,三人谁也沒有出声,坐在那,默默的看着火盆。 “廖所长,我们刚才不是已经将先前那个家伙的声音录下來了吗,能不能通过这找些突破口。”好一阵,蓝馨问。 “不行,不要说肖柔怀沒用刚才的那个电话和我们通话,就算他用了,那又如何,凭着那个陌生男子寥寥几句话,还不足于捉住肖柔怀的作案证据,到时,凭借着他的狡猾,肯定会吧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何况,他现在用的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号码,则就更困难了,嗯,看來我还是低估了这混球的智商。”此刻,廖木真有些头疼。 “那照里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就沒辙了。”狼校长双手一摊,问道。 “不是沒辙,我们得找到证据,有了证据,我沒才能够将其绳之于法,问題是,既然窃听不成,我们得想其他的办法來弄,你们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沉默,小小的房间内再次陷入了令人压抑沉默。 “证据,证据,对付这样的垃圾,败类,天天靠你们证据这样的正规渠道來找他麻烦,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咱们换句话说,就算我们找到证据了,以他的身份,以及他老爹的地位,要枪毙他可能也不是三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木头,你要知道,要是蓝馨完不成他交代的事情,万一那混蛋发起癫來,将蓝馨的那些照片公布出去,那怎么得了,这不等于是毁了蓝馨,廖木,你快想想,我们就剩下几天时间了,要不,咱们就來个临时突击,将他悄悄的抓起來,然后,來个严刑逼供,什么辣椒水,老虎凳,...十八种酷刑一起上,我们就不怕他不招。”急病乱投医的狼校长说到最后,已经沒了个谱。 他的话,不但令廖木连连摇头,哭笑不得,就连蓝馨也差点忍俊不住,笑出声來。 “小子,你以为这是在万恶的旧社会,法纪混乱,说抓人,就抓人,你以为你就是古时候的捕快,或者是无法无天的土匪,瞧你那样,碰到一点的事情就乱了章法,沒出息,只要有证据,我管他是谁,我立刻抓人。”廖木笑骂道。 “那你有证据吗。”狼校长反问。 廖木语塞。 “证据会有的,我已经叫人去查了,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证据,你们就不要添乱...”说到这,廖木自己都觉得这话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的确,要查一档沒头沒脑的命案,又不是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况且,要查之人來头这么大,他只是个芝麻小的派出所所长,难那,这叫心有余而力不足,本來,按照廖木的思路,电话窃听应该是最便捷,最有效,也是他目前唯一一条可以直接套取肖柔怀犯罪证据的方法,因为他的权限只限于如此,如果真的要搞到去异地查案,恐怕是非常,非常麻烦和棘手的事情,毕竟你的官太小,沒人会买里的账,就算有人会支持你,但有了肖柔怀的背景,恐怕里还沒到案发的原发地点,就会被人赶走.... 想到这,廖木愈发使劲的揉着自己的大红鼻子道:“现在,那家伙看起來好像是有了防范,如果再让蓝馨去,可能去了,也未必会有结果,狼校长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认为事情还沒有坏到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得赌一赌,所以,我还是建议,蓝馨还是去一趟为好,碰碰运气,说不定......” “沒辙了吧,廖所长,不行,我认为肖柔怀一定是起了疑心。”见到廖木一副伤脑筋的样子,狼校长忽然在一旁取笑道。 “小子,就知道和我抬杠,你怎么能断定肖柔怀就起了疑心,这里,你不是警察,我才是,有能耐你來试试,來啊。”廖木被狼校长逼得真有些急眼了。 狼校长听后,仰着脖子,笑而不答。 “哼哼,我就知道里小子就会耍嘴皮子!” “廖所长,那你能不能先给郎厅长打个电话,试试让他派你前去查查那个案子。”狼馨这会说道。 “不行,这种沒头沒脑的事情,况且涉及面又这么大,郎厅长不会轻易答应。”廖木摇摇头。 “所长大人,我觉得你现在根本用不作惊动郎厅长!” “啥意思,又抬杠是吧,我现在不找郎厅长,我还能找谁,我只是一个所长,一个山旮旯里的所长,你这混小子....”说到这,他忽然缓过劲來:“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由一个方法,不但可以取回蓝馨的照片,我还能再狠狠地整他一会。”狼校长这时翘起二郎腿道。 “哦,这么厉害,说來听听。”廖木和蓝馨都來了兴趣。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当狼校长把自己的大概想法说出來以后。 廖木先是傻眼,转而摇头,接着大笑,最后是捂着肚子爆笑,而蓝馨刚开始是吃惊,接着是嗤笑,最后,也跟着大笑不已,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