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点,经过峰花村众民众的仔细搜索,他们并沒有发现那白狼以及它带來的灰狼的足迹,不过,很多人反映,在夜里他们都听到了满村的狗叫声,有人还发现了村尾老许家的两头猪不知被什么吃的只剩下副骨头,据老许説,他夜里听到猪圈里传來了几声猪叫声,他还以为是那两只猪是不是晚上沒吃饱,俄的慌呢,谁知,等他弄好猪食前去的喂猪的时候,那猪圈里就变成了这么一副血淋淋的模样,当时,差点把老许吓得晕过去。 杨蛟带人过去只看了一眼就道:“该死,又是那狼群干的!” 狼踪再现,立刻使得整个峰花村鸡狗不宁,村民人心惶惶,五十几号男女老少聚在村委会内,议论纷纷,商议该如何应付。 根据以往的经验,村民们都知道这白狼可不是更好对付的东西,按照一些迷信村民的话來説,这白狼和那蟒蛇一样都已经成精了,邪的很,普通之人那是它的对手,硬要和它对抗,绝对沒有好果子吃。 结果,讨论來,讨论去,赞同任其横行的村民竟然占了多数,一來他们认为,只要这白狼吃饱了,自然就会回到大山,与其得罪白狼,惹來横祸,还不如供出几头猪羊,以求安身,这样还稳妥些,二來,上个月,蟒蛇的再次出现,就再一次证明了那大蟒蛇就是龙蛇,要不然,为何派出了这么多人,三番五次都沒有将其制服,依照蛇出狼现的逻辑,既然蟒蛇已经成精,那白狼是和蟒蛇一起的,那证明,这白狼也必定不是普通人可以应付的了凶物,弄不好真的会祸及整个峰花村。 因此,这些认为该向白狼妥协的村民觉得,只要夜里将自己的屋门关好,白狼不冲进屋里來吃人,那些家畜他们要吃多少闷就让它吃多少,人无事,就行,对于这样的馊主意,这些人美其名为:破财消灾。 当然,有胆小妥协的説法,自然会有暴力倾向的村民,少部分人认为,一定将那白狼碎尸万段,以此一击永逸,赞成此办法多以一些小伙为主,王村长作为一个村长,他不用説,自然希望峰花村年年太平,日日平安,双手高举,赞同将那白狼尽快干掉。 有了王村长的带头,那些反对打狼的村民也无奈,对于王村长这样的牛脾气,峰花村里,除了老麦能与他较劲之外,别人劝了也是白劝,但老麦已经被蛇吞了,只好人人叹气摇头,由着这位大村长胡來,他们低低议论着,忧心忡忡地离开了村委会,希望不要因为王村长等人的莽撞而牵连自己。 赶走了那些怨天怨地的嘈杂之声,王村长和杨蛟,郎莫几个带着一伙年轻人,商议着他们的打狼计划,经过上一次捉蛇计划的失败,为了避免廖所长又弄來一大帮闲杂之人,搞得又是什么研究,什么考证之类的东东,拖泥带水,弄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结果反而坏事,于是,王村长决定,这次,先不通知乡里或者县里派人过來,痛痛快快的,只要那白狼敢冒头,管它是何方神圣,立刻干掉,不过,他这样的主意有很大一部分程度是杨蛟在一旁给他打气:王村长,放心,这次我一定将那野狼的皮剥下來给你这个冬天当棉袄。 有了既定对策,王村长便让已经伤愈出院的民兵队长王一炮跟着他,带着十五个民兵,拎着斧头,砍刀,带上那支旧步枪,从今夜开始,睁大眼睛,整夜在村里巡逻,以防不测。 至于杨蛟,他却有他的想法,他认为,既然那白狼是从大山里出來的,它一出來,如果他要进村,南面有河流(玉女河的源头)挡道,北边是有几公里地的乌苑村,是以它只能从峰花村的西面进來,而峰花村整体的房屋建筑,就像一条扭曲的长蛇,从村口一直延伸到山脚西面的峰花村小学,所以,峰花村小学正是它进村的必经之路,如果它要进來,就必定先翻过学校后面的那座山坡,然后会经过学校的门口,顺着村街就可以顺利游进村里啃噬猪羊。 杨蛟认识到这一点后,便想办法在村口埋下伏击点,刚好,郎莫又将学校修好了围墙,那围墙修的又高又结实,如此,利用小学新修建的围墙,既可以有很好很高的顺着围墙的移动视线,又能保证伏击人的安全,这实在是个绝好的伏击点,于是,他决定趴在那高高的围墙上,盯守在那白狼进村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只要那白狼出现,就一枪干掉。 一切安排妥当,夜里十二点,众人各司其职,静等那白狼的再次出现。 王村长带着人如何巡逻,郎莫是看不到,但从村委会出來后,他就跟在杨蛟的身边,回到了学校里,在他宿舍里,柳眉还沒有离开,杨蛟笑着和柳眉打了声招呼,简单的和她聊了几句后,背上一杆猎枪,出了门,爬上了梯子,当到了围墙顶端的时候,他双脚踩着梯子,上半身趴在围墙边,将猎枪架在围墙顶上,准备蹲点打狼。 那围墙下,郎莫仰着脑袋説道:“杨叔,刚才我在路上不是跟你説了吗,这白狼已经吃饱了,今晚肯定不会來了,这大冷天的,你年纪又大了,呆在上面,这是何苦呢!” “沒事,这样的天气还不能将我冻着,狼校长,你不知道,这狼狡猾的很,不过它的脾气我也了解了一些,这畜生它喜欢玩的一招就是回马枪,这次,我一定要将它打死,要不然,别人还真的以为我....唉,你不懂,回去睡吧。”杨蛟在围墙上叹着气回答。 郎莫听后,正想着‘别人还真的以为我....’这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词句。 这时陈大和柳眉也跑到梯子地下來劝他下來,但杨蛟根本听不进去,呆在那围墙上,竟然卷起了大喇叭(乡下土烟的抽法)只顾抽起他的烟丝,任凭你如何叫唤和劝説,他就是不下來。 郎莫和柳眉三人无奈,只好作罢,准备回房休息。 “狼校长,你送我回去吧。”柳眉突然轻声説道,话音虽小,但陈大却听得清楚道:“柳眉,你不要害羞嘛,你们本來就是一对,今晚,你就别回去了,放心,我当作什么也沒看见,老杨,俗话説,站得高,看得远,你看见什么了吗!” 墙上的杨蛟也笑道:“死不正经的陈大,亏你还是个老师,就知道捉弄小一辈,不过,我啥也沒看见,我的眼里除了有条....色狼,那就什么也沒有了!” “杨叔,陈老师,你们坏死了,我不理你们了,我要回去。”黑暗中,也不知柳眉啥表情,説完,自个径直跑出了学校的大门,顾不得一旁陈大的贼笑,狼校长直慌得边追边大叫道:“柳眉,别跑的那么快,説不定那白狼还藏在附近,你等等我,等等我!” 陈大见状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唉,全乱套了!” 杨蛟却説道:“陈大,你也一样。”陈大听完,也不反驳,只是用手尴尬的指了指墙上的杨蛟,嘿嘿嘿干笑了几下,回房睡觉去了。 一路上,郎莫神色紧张的将柳眉送回餐馆之后,想再要回到学校,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柳眉就像根有力的粗藤一样将他这棵歪脖子大树紧紧的缠住,柳眉的理由是:我怕,我怕得睡不着觉,如此,狼校长只好留下來,和她厮混到天明,这晚,他终于从从容容,清清楚楚地将柳眉从头到脚彻底地洗劫了好几遍,这令他魂销筋软,不过,第二天,他的心里去发虚:如果阿兰回來,我该如何向她交待,更使他不解和头晕的是,柳眉似乎已经忘记她有关不跟阿兰來争自己的誓言,丝毫不提这些个事情,一个晚上只顾着享受。 相对于杨蛟,他可就辛苦了,一连三个晚上,杨蛟都一动不动地守在学校的围墙上,不要説看到白狼,就连普通灰狼的影子他也沒有发现一只,唯一的结果是,杨蛟被夜里的刺骨寒风和冰冷夜雨冻坏了身子,他感冒了,发着高烧,不停的打喷嚏,最后,他顶不住,跑到村医夏医生那打吊针去了。 见到这样的结果,郎莫摇头叹息:唉,这武林高手,怎么如此固执,叫他不要在墙上蹲着,他偏要,这下可好,变成病林高手了吧,我看他今晚还如何过來蹲墙!” 对于杨蛟,郎莫对他可是又敬又佩服,自从他从锻赫手里解救出來后,郎莫一直想找个机会报答他,不过,有时郎莫又觉得他像个怪胎,固执,呆板,行事独断,本來,他一早想给他他派个大红包,但因为王村长的阻止,他沒敢出手,后來,他想尽办法來报答他,可杨蛟对于郎莫的任何方式的谢意,他都一概拒绝,他的谢绝话很简单:“不要去搞这些,搞多了,伤感情,况且,如果不是我家紫梅这死丫头,你哪会有那样的事情,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杨叔,就别折腾!” 就在郎莫以为杨蛟今晚必定会偃旗息鼓的时候,那料到,夜里十二点,学校的大铁门忽然传來了急促的敲门声,本已经入睡的郎莫听到响声后,只好无奈的批好衣服,顶着寒意,哆哆嗦嗦地去开校门,他一边开门一边大叫道:“杨叔,你不要命了你,都打吊针了,你还來!!那白狼可能早就冻的缩回大山里了,它这段时间不会出來了!” 哪知,等他开门之后,他立刻傻眼,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皮裤,身背猎枪的女子身影,只不过这女子头上还包着一块厚厚的黑色围巾,连大半张脸也给遮住,他一下搞不清这人是谁,就在他搓着眼睛使劲认人之际,这从头到脚都是黑乎乎的身影却气呼呼的站在他身前大声骂道:‘死猪粪,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疯婆子,怎么是你。”郎莫听出眼前这个身影的声音,能叫他为猪粪的,除了紫梅,这峰花村找不出第二个,沒來由的,本來已经是哆嗦的狼校长忽然觉得全身变得奇寒起來,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好像瞬间慢了下來,连关节似乎都冻得在咔咔直响,因为直觉告诉他,只要是遇上这个漂亮的疯婆子,准得倒霉,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