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作画否?昔日祢衡赤足作画,亦不逊色于此! 哈哈哈,麦小吉笑着擦擦眼泪,曹操骂人不带脏字儿的,说一个叫祢衡的人,脚丫子作画都比云千寻强。哈哈,对了,祢衡是谁啊? 麦小吉查阅这人资料,原来是个光着身子击鼓骂曹操的超级愤青,那气场还不得掀翻天啊,咚咚呛呛起呛起,曹操是个厚脸皮!嗯,纯属麦小吉幻想,曹操心胸很大,还是很生气,然后,用了一招借刀杀人,祢衡被黄祖杀了,曹操哭了。 所以,让一个人永远记住你,不是爱就是恨,过去这么多年,曹操不是对这个爱恨交加的祢衡还记忆犹新嘛! 赵孟頫回复比较简单,一个呵呵表情,原来在古代,这两个字就极具嘲讽含义。 赵飞燕的绘画水平不容小瞧,回复委婉而平和,还指出问题所在。此画颇有新意,然画龄不足一载,手法生硬,泼墨太过随意,假以时日,可以大作为。 赵合德的回复就令人不满了,什么绘画流畅,行云流水,她还以为是麦小吉画的,为了赚红包,昧着良心夸奖,或者她根本也不懂什么艺术。 卞和没有回复,麦小吉忍不住问了他一句,“大师,就不给个评价什么的?” 厕纸一张! 嗯,同感!还能裁成好多张厕纸。 想要的答案都差不多了,麦小吉正想要把黄金圈手机收起来,李清照的信息也来了,嗔道:“这画里藏一大鼎,皆能看出,又想以此法骗我鉴定。” “嘿嘿,我就看你能不能看得出来,没想到还是没瞒住。”麦小吉心里惊讶,却故作淡定。 “这大鼎蠢笨如砾石,虽有巧心,却无巧手,墨彩重叠过浓,又刻意强调,更为突出。莫不如坦露在外,以墨彩延伸衬托,更为精细。” “妹子,论才艺,哥只服你,真心服。”麦小吉由衷道。 “嘻嘻,可有打赏?” “正在努力赚钱,以后少不了的!” 麦小吉这才喜滋滋将手机放起来,心中无限感慨,有文化是多么重要,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绝对是正确的。 麦小吉再次来到那幅画前静心细看,仰脖一站,就是半个小时,古人所说的那些特点全都看出来。云千寻也忙完自己的事情,回来发现那个小伙子还没走,全神贯注看着他的画。就为这份执着精神,也让他有些感动,走过来说道:“麦先生,你几次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哦,是这样,我开发了一款鉴宝软件,想请您做特邀专家。”麦小吉说道。 “你这么年轻,资历较浅,又欠了那么多钱,恕我直言,你从事艺术行业,是为了赚钱,不敢苟同。”云千寻直截了当说道。 “没钱就没法生存下去,那些大艺术家不也是名利双收吗?我是入行时间短,但您只断断续续学了一年的绘画,就来这里充当艺术家,就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了?” 云千寻身体一僵,抬头看看自己的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年轻时,也曾有漫画基础。” “我一生下来还会画地图嘞!” 你?!云千寻脸都绿了,将手背在身后,得意道:“文友都夸我有天赋。” “那些随便说说的赞美话,您也信哪?云老师,不会是连句反面意见都听不进去了吧。” “好,那你说,我这画有什么问题?” “很多啊,首先,它严格意义上不能算作是一幅画,如果即兴发挥就能算是大作的画,那还要美学院干什么?您可别说那些美学院都是摆设,会成为千古罪人的。还有,左手作画,偏偏又要制造大风往左吹的气势,那就尴尬了对不对。这里,藏了个大鼎,没藏好,画虎不成反类犬!” 麦小吉一口气说出,都说对了,云千寻自认神秘的画作原来在这个小伙子眼里一文不值。气的好半天没吭声,半晌才闷闷道:“麦小吉,你不会只是来嘲笑我的吧?” “不是,当然不是!”麦小吉抱拳,诚恳道:“云老师,术业有专攻,以您的才情,将来成为音乐家画家都没问题,但目前您的强项是鉴宝,而我是个程序员,咱们应该发挥自身真正的特长,而不是在业余爱好里哗众取宠。那样一来,专业荒废,在这里也不过让明眼人笑话。云老师,加入宝鉴吧,我没有公司,属于私人聘用,月薪两千。如果同意,咱们就合作愉快,不同意,我马上就走,再不来打扰。” 云千寻思索片刻,没有吐口,但同意先下载个手机客户端看看什么情况。麦小吉连忙给他操作,也不隐瞒,里面只有些钱币,正在完善。 “这枚政和通宝是真的,倒也稀罕。”云千寻看到“镇宅之宝”后,很快就给出鉴定结果。 “云老师,我还带来了,请您共赏!” 麦小吉从包里拿出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的就是那枚错版币。干一行爱一行,看到珍惜古物,就像是看到心仪的姑娘,云千寻双眼立刻放出光彩,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装在密封塑料袋里的手套,小心翼翼将钱币取出来,摇头感慨,“难得一见啊,这东西值钱,出手就能让你还一个月利息了。” “不错,但要是那样,宝鉴软件里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很快就会夭折,我可不会天天都能碰到错版古钱币。” “对,做人眼光就要长远。小伙子,你这个朋友啊,我交了,需要什么资料,就跟我要,也别搞什么专家,就算是顾问吧。”云千寻说道。 都是一个样,麦小吉很开心,激动地给了云千寻一个拥抱,“云老师,谢谢您对新人的支持。” “哈哈,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感觉自己也有活力了。”云千寻先是被麦小吉搞得一愣,随后也开心和他拥抱,“我不太喜欢老师这个称呼,以后就叫哥吧。” “可以是可以,但陈老师那里我不好交代啊。”麦小吉直挠头。 “哈哈,那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今天上午他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照顾下他的学生,他正在县医院看病,没什么大问题,你对涌均的帮助我也知道。不过,我跟你的合作,可跟人情没关系,我看重你这个人。” “陈老师病情怎样?”麦小吉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