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河看着韩易,露出鲜有的笑容。 每一次韩易与他谈论案子的进展,或者有冲撞萧东河时,他要不是横眉冷目;要不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然而这次竟然笑了?! 韩易觉得太诡异了,笑容代表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赞扬他吧! 萧东河出了声。 “我记得上次你回京都,我与你朋友李猜聊了很多,她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韩易一愣,这是被反套话了吗? 李猜有没有跟萧东河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推论? 不过转念一想,李猜会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与我说,”韩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想将之前的话说出来,“不过如果有关任务的话萧老可以再与我说一次。” “年纪大了,也记不清楚了。” 韩易:“……” 这是在回避“亲人与朋友”的问题;还是在回避二者可以是一人的问题? 无论哪一点都代表着萧东河不想谈论这件事。 “萧老,李助理有没有说第一张黑衣蒙着面的人做了什么被我们发现?” “没有,”萧东河说,“总不可能是在跟踪李越,而且李越有什么可供他知道的?” “是没错,”韩易说,“但他可以研究,或者给我们造成困扰,如果一直被人放错误迷烟,怕是这任务憋到过年还是这样,所以萧老,你有私生子吗?” 无论如何,韩易今天必须将这个问题问出。如果要是因为这种事,加之萧东河要是在安瑞出事,那真是太打脸了。 “你怎么会这么问?”萧东河眉头一皱说,“没有,你想多了。” 随后他带着怒意起身,“天色晚了,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 ……这才是该有的表情。 萧东河拍拍身上的灰尘,双手负后,走了。 韩易笑着,起身喊道:“哎,萧老,我送你回去啊!” 韩易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与萧东河拉开1米的间距,送他回住处。 韩易等萧东河进房间后才给陶正成打电话,“好了没,该吃饭了。” 此时陶正成还在李越的房间。 比起韩易与萧东河俩人智慧的切磋,陶正成这边就简单粗暴多了。 陶正成接到韩易电话时正在佛光普照李越,他等韩易电话已经等得太久。 “好了,”陶正成说,“那你楼下等我。” 等韩易在楼下等到陶正成时,没想到多了一个拖油瓶。 他们其实不是真的要吃饭,这是只是临时暗号,但人来了总不能赶走,而且李越认了韩易做朋友。 “李越,你这算是上班溜号吗,”韩易打趣到,“你老板同意了?” “我跟萧老说了一声,他没说什么。” 韩易看了一眼陶正成后说:“那就走吧,反正也不远,我们随便吃点。” 李越知道韩易说话一向很随意,但真没想到他说“随便”吃饭竟然是去吃火锅。 ……这一顿饭吃下来要多长时间? 李越道:“你们一般不随便时吃什么?” 韩易说:“看见安瑞门口拐右有一家买牛肉面馆吗,就那。” 李越将视线看向陶正成,一副“我不相信,”的神情,“真的?那家店面店有什么特别的?” 陶正成说:“几十年的老店了,所以被韩易称为不随便――不是随便就能开下去的店。” 当然这是陶正成陪着韩易胡扯的。 韩易点了三份毛肚,当菜上到桌后,韩易说:“一人一份,谁都别和我抢。” 李越道:“要不倒下去一起煮?” 韩易不干,“那样就不好吃了,老得很。” “这到是,”李越说,“萧老几乎不吃这东西。” 韩易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问:“为什么不吃,这个东西时间掌控好了,很好吃。” 陶正成也表示好吃。 李越不知道韩易其实话中有话,他说,“这东西嫩的时候大概没熟,老得时候嚼不动,反正我是没看见他吃过。” 韩易呵呵笑:“有道理。” 李越将自己面前的毛肚全部倒进进锅里,“我还是吃老一点的,万一没煮熟,肚子里长虫怎么办?” “行行,”韩易说,“过门就是客,我今天让你,都到进去吧。” 陶正成看俩人都倒进去了,他说:“我这份就先留着把,不然一会全都咬不动了。” 俩人没有反对。 韩易吃着饭,观察着李越的表情,得知有人跟踪他竟然特别镇定,是心理素质好,还是知道这个人对他没有威胁性?! “李越,你们来锦成地方玩遍了吗?” “嗯?”李越几乎想都没想说,“没怎么玩,刚来时萧老不放心那安保公司,我来了后还要跑投资事宜,还要忙着投诉萧老认为不尊重他的保镖,一天很忙,也没时间玩。” 韩易一口水呛着了,“那真够幸苦的。” “还好,总比处理老板情人,买礼物这种事好多了。” 陶正成问:“你为什么当助理啊,以你的工作能力做一位CEO应该也没问题吧。” “你谬赞了,我真不行。” 韩易点到了问题的关键,“他有选着困难症,做决断的时候会犹豫。” “那这么说,我觉得自己也不适合当上级?” 李越问:“为什么?” 韩易忍不住笑说:“因为他怕开会。” 这顿饭也没吃到李越认为的那么久,一个小时后他们结了账。 韩易与陶正成送李越回安瑞。 等李越消失在俩人的视线后,韩易才问,“李越怎么来吃饭了。” “你叫我吃饭,他听见了,然后我随口一问,李助理要一起吃饭吗,他就欣然同意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没?” 陶正常问牛答马,道:“我仔细观察了李越回话的表情,没有看出问题。” “那他有没有将跟踪他的黑衣人这件事告诉萧东河。” 陶正成笑话韩易傻了,“这怎么可能不告诉。我拿一张照片给你,你看了会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吧?” “我会,但……”韩易语顿刹那说,“萧老说李越没有提。” “那他为什么撒谎?” 韩易摸出一根烟说:“你认为谁撒谎?” 陶正成说:“当然是萧东河了,就算李越说假话那也是主子指示的。” 但韩易认为,李越撒谎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因为他知道萧老做的事情无伤大雅。 ……更没有触及自己的底线。 你问李越问题时,他有没有沉默到时候。 从接触李越这段时间,韩易知道李越在面对大事而无法回答时,就会沉默。 “有。” 陶正成说:“我问了他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三人,他很直接回答没有,然而当我直接问他知道萧东河有私生子么,他沉默了。” 韩易当即一惊,“你直接问他知道不?”